郑长营道:“那些从神策军调来的军官都知道这一点,他们不说,也是对侯爷当上兵马司提督有些不服。
所以,就给侯爷出了这个难题,只要解决了,侯爷才能真正的掌握兵马司。”
孙修心想,文官腹黑,武将也不遑多让。
故意不说这些军中潜规则,我说召足员额,就召足员额。现在没钱了,才说出这些潜规则。
可我要是不能解决军饷问题,那就得裁撤员额,可这样,我的命令朝令夕改,怎么能在兵马司立足?怎么办?孙修表示头很疼。
忽然,孙修想到一个问题!我本来就不想当官啊!我就豁出去了,今天我就大闹兵部,户部,非把他们贪污军饷给拿回来不可。
什么潜规则?贪污还贪污出个潜规则?这我可不能惯着。潜规则就是不能见光,我要把这个事捅出来,放在阳光下晒晒。
我看捅出这件事后,我这官还能不能当?拿好主意,说干就干。孙修就带着三百亲卫随他去兵部闹饷。
兵马司众军官看着孙修带兵去兵部,皆目瞪口呆,他想干什么?他要闹响?他的官不想要了?
孙修带着三百亲卫来到兵部门口,门口的守兵见是一群士兵气势汹汹,吓的马上关闭兵部大门。
孙修也不砸门,而是在让亲卫门口大骂,把什么贪官污吏,吃空饷,喝兵血等等都骂了出来。而且怎么骂的凶,怎么来。
弄得兵部门口一时间来了许多人在此地围观。
兵部尚书正在办公,隐约听到了骂声,眉头一皱,不知何事?
门外慌慌张张的来了一人道:“尚书大人,那净街虎孙修竟带了一群士兵在闹饷呢?你还是去看一看吧!”
兵部尚书刘宗泉道:“是乐安侯孙修?他怎么来了?你们给兵马司的军饷给了几成?”
“我们按您说的,比平常增加了一成,足足六成啊!”
刘宗泉一愣,“那他来闹什么饷?走,去看着。”
在兵部门口,孙修找了个椅子,正坐在上面,给手下的亲卫正在鼓劲。
“骂,给我使劲的骂,出了事,我顶着。把兵部尚书骂出来,我有赏。没骂出来,军法伺候,每人十军棍。”
亲卫们听道,那骂的就更厉害了,把对兵部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
兵部大门打开了,兵部尚书刘宗泉黑着一张脸走出了大门。
孙修见骂出兵部尚书,手一挥,让亲卫们停止的骂声。
刘宗泉道:“孙修,你身为兵马司提督,胆敢如此?竟然在兵部门口辱骂上官,该当何罪?”
“骂上官,我可没有,我骂的是那些吃空饷、喝兵血的人。尚书大人不要误会。”
刘宗泉瞪了孙修一眼道:“此地不适于谈公事,去我的值房吧!”
“不,我去尚书大人的值房干什么?我很忙,没时间去你那扯皮,我是来要军饷的。”
“军饷不是发给你们了吗?”
“发了?”孙修冷冷一笑道。
对着看刘宗泉道:“那请尚书大人给我们评评理,为什么兵部发给我们的军饷只有六成?其余的四成去哪了?”
刘宗泉一时哑口无言,他总不能说,剩下的是你们应该孝敬我们的吧!这是潜规则呀?难道你不懂?
又想了想,这个孙修大概是才入官场,不懂得这些潜规则。还是先把他这个愣头青糊弄回去,再找人给他解释一下!
他咳嗽了一声道:“这个问题,我会查的,提督大人请先回去,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回去?今天要是没见到钱,我就不回去了,就堵住在兵部门口骂大街了。”
说完,一挥手,手下亲卫又骂了起来。
这块地方是宁朝政务区,六部,督察院,翰林院,詹士府,还有五寺等部门都在这个区域,官员特别多。
听见有人堵在兵部骂街,一时都来了兴趣,都跑到兵部附近吃瓜了。
刘宗泉看四周聚集的大量官员,知道这下兵部的脸可丢大了。气的刘宗泉浑身发抖,指着孙修,一时说不出话来。
兵部官员忙抚着他的胸,让他消气,以免被孙修给气出个好歹来。
刘宗泉在手下的帮忙下,才缓过气来,咬着牙道:“这个该死的净街虎,去兵马司叫人,将他赶出去。”
兵部的官员互相看了看,一人未动。
刘宗泉眼睛一瞪道:“怎么?我叫不动你们吗吗?”
一人怯怯的道:“去兵马司没用的,他们的提督就是那净街虎孙修。”
刘宗泉一拍脑袋,被孙修气糊涂了,叫兵马司抓他们的顶头上司,这不是开玩笑吗?
他就是向皇上告状,我们还能以一些官样文章糊弄过去。
可他用了一个流氓方法,找一群人,堵在门口骂,这还真不好办呢?打又打不过,骂又有失身份。
四周的人越聚越多,指着兵部在窃窃私语,其中还有些都察院的御史。
他们也都知道,这是兵部扣了兵马司的军饷,那个净街虎是来闹饷的。
刘宗泉一看,要是再不把孙修弄走,自己不但面子没了,搞不好明天御史就会弹劾我的。
没办法了!刘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