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知晓我的用心?”
“你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你在赌。”蒋心闭目,轻声说道,齐肩抹胸的裸露肌肤,那断翅蝴蝶刺青格外注目,像是纯净白璧上镌绣的画作。
“我赌什么?”
“赌我会来。”
蒋心,睁开眼,抬头看着星空。
“不瞒大师,我确实有事相求。”秋合上了日记,也抬头看着星空。
“大师,我想要铸剑。”
蒋心一愣,不可思议地看着秋。
“铸剑,为什么?”
诚然,来往铸剑谷的十载风风雨雨,求剑术者不计其数,这铸剑谷中,那风中作响的剑林,就是被斩断破碎的挑战者的剑,围系而成。
但是,想要学习古老传统的铸剑技术的人,从来就没有,即使有,也不过玩笑一场。
但这个秋,眼神中不曾迷茫,他是认真的。
“这个时代,你可以很轻易获得剑,新材料技术,只需要数分钟,就可以打造一把强度很高的钢剑。”
“可我想要的不是这个。”秋,脸凑近了蒋心,二人目光交汇。
“少年,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是,亲手铸造的剑,追求这个时代中,一把无坚不摧的剑。”
蒋心听闻,闭眼站起身,拍拍裙摆,随后转身离去。
“放弃吧,这个世上,是造不出真正无坚不摧的剑的,一旦有了这样的剑,人们只会作恶。”蒋心走在屋脊上,头也不回地说道。
“大师,除了作恶,也有其他的意义存在。”秋直言,但是惹得蒋心侧目,脸上目光黯淡,面带愠色。
“剑就是剑,除了杀人,没有别的用处!再锋利都只是沦为杀人的利器!”
“那!大师,你铸剑又是为了什么!”
“够了少年!”蒋心突然情绪激动,但随即,她又恢复平静,舒了一口气。
“时间不早了,快去休息吧,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不想再听第二次。”
蒋心撇袖,转眼离开了屋檐之上。
可是秋,此刻一反常态,似风野中烈马,少年的声线竭力呼唤:
“剑是杀人的利器,但也会是守护的利器!剑的形式有很多种,我想要寻找的,是让世间不再有悲伤的剑!一把能够守护人间烟雨的剑!纵然千山万壑!也再难阻隔的剑!”
“真正决定剑的,是使用它的人,才能赋予它真正的意义!我能够证明,我有担当!”
正在进屋的蒋心,回头看着远处屋檐上瞪圆了眼一脸坚决的少年。
晚风吹拂少年发梢,星海背景下,炽烈青春。
但,蒋心,还是回了房。
“少年,你太愚蠢单纯了,这个世间纷争恩怨,不是靠一把剑,就能决定的。”
喃喃着,和上门,蒋心似心事重重,叹了一声气。
而回去之后,晚上吹了风太久,秋着凉感冒了。
同舍的人们,也不理解秋的奇怪心意,没人理解得了他的执着。
秋,在平日看起来,都是一个性格很奇怪的人缘故。
秋,不像平常练习剑道的人,是为了修身养性,为了强身健体,亦或者是想要追求卓越,磨练剑技,想要在华夏的江湖武林上名垂青史,亦或者别的什么目的。
无一例外,为了权,为了利,或是为了自己等等。
普通人追求的东西,至少都是很现实的,很实在的东西。
但是秋很奇怪,他追求的东西,很虚无。
甚至不知道他具体指的是什么,该怎么去做,该怎么实现,只是知道这个东西在,盲追追寻。
他的理想,是一种缥缈的志向,如同阳光或者河流,滋润和覆盖,平等倾洒在人们头上,但是是虚的。如孩童一样的单纯愿望,许愿世界和平,幼稚美好,却又不切实际。
退一万步,就算真的遂他所愿,真有这么一把无坚不摧的剑降世,荡平了世间的不公,人们也是不会感谢秋的。
因为,这把无坚不摧的剑,一旦为恶人所用,那么天下苍生就会陷入火海。
到时所有的罪孽,都是秋的错。
蒋心,也明白这点。
但是秋,不知错,也并不打算服输。
而之后,蒋心每天都会将秋,拉上了训练台。
这其上的决斗,却令台下的其他学徒害怕不止。
用比以往更加严厉,更加残酷的方式,更加绝望的方式,已经称不上是剑术教学,而更像是惩罚。
一日一日,一次一次,数月,白色的石台为此染上了洗不掉的殷红。
“再来!直到你认可我为止!”少年秋被狠狠打倒,再度又爬了起来。
不服输的秋,挥剑再次踏上前,却被蒋心折断了手臂。秋痛苦哀嚎,捂着手臂,滚落了石台。
见蒋心还是没有收手的意思,怕出事,一众学徒,也看不下去了。
“大师大师,饶过少年吧,他还只是个孩子。”
见如此,蒋心收剑入鞘。
“你什么时候能击中我,什么时候认可你。”
蒋心不多言语,走下了台。
其他人见状,连忙扶起受伤的秋,安抚道:你这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