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们星坛演出繁重,时间紧迫,不暇顾及的时候也有发生。还有,你们同我请示的取物时间,已经超过了一分钟,请记住,君王面前,容不得半点差池,没有下次。”
“谢过禁军大人,我们这就回去参演节目。”
那个碧落门侍卫,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通过。
不过,对于他们身后这两个大理寺神探,这个碧落门侍卫,神情有点特别的韵味。
高赐义和红缨,同碧落门侍卫大眼瞪小眼。
虽然大理寺的权利君王亲授,一把权剑可以上斩乱党极臣,下斩狡诈恶徒,但是,在王宫之中,这个关系一直很复杂。
用禁军统帅宁骧的话说,禁军碧落门,捍卫王宫禁地,养尊处优,地位权利同样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没有比大理寺差。但不理解,为什么这些大理寺的家伙,平时哪怕王宫中,都能如此逍遥自在,毫无尊法。
因而,禁军碧落门,同大理寺,有着微妙的火药味,彼此暗中鄙睨。
但是尽管再不服,大理寺终究,还是压他们一头,因为禁军管得着和管不着的地方,大理寺的神探都能如入无人之境。
就如同此刻,别的人必须要经过层层检查的关卡,这两个人,亮一下牌,悠然自得就过了,甚至正眼都没看碧落门侍卫一眼。
特别是其中那个高个的男神探,看碧落门的眼神,还透露视若空气一般的轻蔑不屑。
正当这个碧落门侍卫有些恼火,回头,看那二人已经走远。
“神气什么!就会摆官架子!等哪天河东河西!看我不把你们这些人踩脚底下!”
碧落门侍卫,见人走远,这才敢张手抗议。
而红缨和高赐义,面色凝重。
『因为这把纸模的剑,它的原型,正是那把被于木筱拿走的传说之剑——星翦也。』
那把黑身红珀的长剑,不会是别的东西了。
红缨和高赐义预感,正有一场针对王室的暗流涌动,即将浮出水面。
时间来到十九点三十一分,距离伏羲大典开始,还有二十九分钟。
此时的星坛掌祀白棠苓,正在排练着最后一次那即将登台的节目,国殇舞。
红缨和高赐义,悄然站在一旁,凝视着排练舞台上那正在正欲演奏的大型舞蹈。
此刻,舞台灯光暗下,四周羽落纷纷。
唯有寂静着笼罩世界,遗忘人间。
随之,演出开始。
仿佛天地寂灭,一片黑暗中,千机流转,有空灵的旋律响起,只闻得暗恨和悲怆的长歌,轻声呼唤。
随即,笙笙丝竹,揭幕而起,舞女在后侧起舞,妩媚婀娜。
舞台亮起柔黄曜光,映入眼帘,长衫大氅桂冠佩玉的三人男子。最前面一人,折柳枝而忘返,正对着一位素衣女子,肃穆作揖。
而笛声响起,萧瑟秋风,女子轻罗而娆,踏雪而舞,仰身抬袂,毅然拂袖成风。
时而正势,起手捻红尘似水,天镫旁提,揽月摘星,一气呵成,捧起面前柳枝,同男儿对视,那深情脉脉,如泣如诉。哀思不与寄明月!却只道襟衫情郎多应知,披星戴月长路寒阿。
听闻呼声漫野,男儿奋起挥臂,罗角浩荡,擂鼓如雨点一般霹雳作响!男儿托起女子,张驰缠绵,拍掌和摇铃此起彼伏,旋律在一声声的嘹亮呼喊中升燃。
男人,转身向背。
灯光闪烁,歌者琳琅,兴起龙蛟,惊艳四方,翩若惊鸿。
家国未报,男儿满志在四方!天下英豪,皆为雄关大道往。
大道者,文化之于国土,生命之于国土,魂魄至于国土,岂能容他人攫取也!壮士身国土,颅骨埋冢荒,天下美满太平!
愿偕予同袍,外辱需人御,将军赋采薇。
待到春日归故里,儿女情长若有缘,再续今生。
此刻,三人离去,女子别身。
前方击筑敲鼓,锦瑟欢送,身后离歌却悲凉婉转,琴声凄凄!
而后,画面再次落幕。
短暂的沉寂后,三位男儿,披坚执锐,眼前是一片落叶的沧海。
三人挥剑,抵剑回转,脚步纷踏,时而阴合难分,时而弓满月长,俯身侧背,浊浪排空。
只见,一眨眼,身后两位男人,化成了剑冢。
灯光骤然,惊涛拍岸!
戏子无情,拍扇而歌。
“操吴戈兮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
惊案乍起,四周寂寥无声!
“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
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
这时,月落星起,两排黑色的行者出现,摆出罗生炼狱,刹鬼影姿。他们用怪异的姿势,随着每一声踏步,而嚎孤停顿而立。
“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
男儿追逐而去,却又抬手折返,望天抖臂,转动身子同踏着怪异步伐散去的黑色行者,尽显古铜壮硕的力量,摇击惊涛,交错躬行。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