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时候却会优柔寡断,决心不够,你要相信内心的决定,爹爹会常给你买糖的。
孩子们,知子莫若父,无论怎么样,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吧。有生之年不求富贵,但求你们平平安安,按时长大,爹娘就知足了。”
有滴滴水点打湿了单薄的信纸,像是日光下闪耀的晶珠,天气却依旧万里晴空。
那是心里落的雨,柔和温暖,浸润干涸的心田,洒下了心灵之窗。
真正宝贵之物,也许只有失去了才知道。
而随后,正当何凌蓝收拾好告别回忆,正欲离开时,有一中年男子认出并喊住了他。
“你是不是以前住在这的那个何家孩子?现在都成了大理寺神探了。”
听闻,何凌蓝恍然,点点头。
“这位先生,您是?”
那中年男子爽朗笑着,看着眼前的何凌蓝。
“你不记得我很正常,我以前是捕头,同你父亲工作上有过几面交情,还来过你们家里做客,你那时年幼,想不到现在竟然成了这样。”
那中年男子,看着空荡荡的双袖,一脸唏嘘。
“天意不公啊,唉,你父亲这么正直,为人善良,苦了你们两兄弟了。你们搬家后,消息就少了,你娘亲现在是否安康?”
“嗯,就是身子落下了顽疾,腿脚有些不便,她总也不肯去医所,说花冤枉钱,吃吃药就好。”
“那你哥哥呢?”
“哥哥去了很远的地方。”
那中年男子感慨。
午后,两人坐在街边树下长椅,聊起往事。
“凌蓝,你这次回来,有没有去看望过旧人故友?”
“还没有,我只是想起有东西遗忘了,便回来一趟,这里很多事情都没有变。”
那中年男子笑然,提起旧人,他想起来一件事。
“凌蓝,你成家了吗。”
“还没呢,大理寺功高劳事,自己也还有夙愿未了,成家暂且搁置段时间吧。”
“那你要不要女娃?”
“女娃?谁家的姑娘?”
“随我前去便知,她也想见你们何家。”
“见我?我们从欧罗巴远迁而来,此地应无亲无故。”
何凌蓝不解,随着那中年男子前去。
他记忆中的旧人故友都已经断了联系,也没有任何有交往印象的人,这个女娃会是谁?
而来到一处教小孩子读书识字的塾院,那中年男子男子笑着,领着何凌蓝,进到了塾院。
塾院不大,只有两栋楼,各个年级共数百个孩子在这里读书。
在教室之外,小孩子们都在课间玩耍,有些近点的胆大孩子,围着何凌蓝,稀奇看着那黑金制服;有的距离远,三五成群则还在跳绳和丢沙包。
“鹤儿!鹤儿!你看叔叔我带谁来了。”
那中年男子敲了敲教室的门。
“啊,陈叔叔,您怎么来了?带的谁呀?”
一声清脆的声音,伴随轻柔脚步,走到门口。
何凌蓝见得,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子,青春甜美,扎着柔苏的环角辫子,一双细长桃花眼,笑起来似春暖花开。
经过那陈叔叔点明,两人身份揭晓。
“你好,我是华婵鹤,是你何家父亲曾救下的那个孩子。”
何凌蓝恍然,这个眼前的女子,就是当年惨遭灭门案时,自己父亲救下的那个孩子。
而后,何凌蓝和华婵鹤,坐在校园的长椅,两人细细闲聊,感触良多。
恰逢风起,发丝清扬,日光下澈,世间美好皆集一眸。
“凌蓝,我一直都很想跟你父亲说一句谢谢,他是个英雄,这救命之恩,我怕是此生都无法相报。”
“嗯,他这个人就是这样,考虑自己前,都是在考虑别人。”
何凌蓝长出一口气,靠在背椅上。
“我们,最后也选上了跟父亲一样的路途。”
“所以你也是英雄。”
“英雄?可我觉得,自己什么也保护不了。”
“不是这样。”
华婵鹤说着,却侧过来,伸手捧住了何凌蓝的脸。
两个人的脸,立即像丢进了染缸,从脸颊都红到了耳根。
华婵鹤害羞,水灵双眼眨呀眨,目光有意无意躲闪,还是看向了早已面红耳赤的何凌蓝。
“你是英雄,没有大理寺,很多人都会落入危险之中,是你们守护了我们生活。感谢你为我们挡去黑暗,让我们拥抱着和平的生活,凌蓝,真的很伟大。”
说罢,华婵鹤抽回了手,一直戳手指低头嘿嘿笑。
“还有,还有,你看看这些孩子,我觉得,他们能够在阳光下自由自在成长,还有许许多多的人,也多亏了你们的功劳。”
有一个跑在面前的孩子奔跑摔倒了,何凌蓝下意识去扶,却发现自己没有双手。
不过,华婵鹤扶起了那个小孩子,细心替他拍去了灰。
那个小孩子说了一句谢谢老师,便又去玩耍了。
华婵鹤回头,看着何凌蓝,缓缓用手,也像拍小孩子一样,拍去他身上制服上乌黑的污点。
何凌蓝刚想说,这些是凝结的血污,很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