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聪是自己的下人,在贾母说赏赐时,他不说平时是二奶奶的教育的好,也就罢了。
竟然还敢妄言脱籍之事。
她本来在府中本来便受忌惮,现在周聪的一番话更是把她如坐针毡。
她甚至能想象得到,明天府内便会有流言传出。
说她御下不严,而且对下人太苛。这才让下人离心离德,想要脱籍。
特别是贾母说她调教的好奴才时,这番话更是把她给架到了火上去烤,看向周聪的眼神愈发的阴冷。
但,现在贾母已经答应了周聪脱籍,她便是再不满,也只能把事给压在心里,“老太君的话,孙儿媳妇记下了!”
“周聪,你且回院子去吧!等我这边忙完了,回去便还你奴籍!”
接着,她又向着周聪一呶嘴。
“是!”
周聪再度向着贾母和王熙凤一礼之后,这才走出了门。
抬头眺看天空,但看星汉灿烂,心中不由得也跟着畅快了许多,开始畅想起了脱籍之后的事情。
“周聪,你给我滚出来!”
才回到屋中不久,换上干衣,周聪便听到了一声怒吼。
出得门来,但看自己的堂叔周瑞正拎着一根藤鞭冷冷的看着他。
“好你个白眼狼,我且问你。荣国府到底有哪点不好,你非要脱籍。
这里有吃有喝,不但有月例银子可拿,而且一年四季都有新衣服。
外面有多少人想要卖身入府都不可得?
若非我念在你是我的堂侄,向夫人和二奶奶进了言,你道就凭你这小畜生有资格入贾府吗?”
周瑞怒目而视,声音极大!
“堂叔,你所说的一切我都懂!也的确很好!
只可惜奴仆就是奴仆,我不想每天卑躬屈膝,也不想便连生死都不能做主!”
周聪缓缓的抬起了头,说出了答案。
“好个生死不能自主,我现在便打死你,而后,再去二奶奶请罪,省得连累了我和你堂婶一家!”
周瑞被周聪的话气得火冒三丈,拎着鞭子便冲了过来,并且高高的举了起来。
周聪虽然是穿越而来,但是却因为前身的原因,不得不承认这个身份上的因果。
面对着周瑞的质问和威逼,到是没想反抗。而是不闪不避,准备硬挨他一下鞭子,并借此以解除以周瑞家的关系。
“够了!这是演戏给谁看呢?”
可就在此时,平儿却冷笑的走了过来。
“平儿姑娘!”
虽然周瑞是王夫人的陪房,在整个荣国府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但现在自家人出了错,他在平儿的面前也是不敢托大,身体一软便露出了讨好的表情。
“小畜生,给我跪下!”
转头,但看周聪正笔直的站在那里。
只急得满头是汗,又再度训斥道。
“见过平儿姐姐!”
周聪哪会理会他,向前一步,向着平儿深施一礼。
“好呀,你这小子真是长大了,全忘了二奶奶和我之前对你的好,是吗?
我且问你,你怎么就要脱籍,难道府中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吗?”
虽见周聪笑容可掬,但是平儿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怎么可能忘记二奶奶和平儿姐姐对我的好!”
现在脱籍已成事实,有贾母发话,王熙凤哪敢反对,那可是大大的不孝。
不过,周聪却也不会为了这事而对平儿横眉冷对。
毕竟自己可是想当曹贼,又一门心思的惦记着她们的身子。
再度向前一揖,小声道,“平儿姐姐,你可知道大夫人找到了我,要我以这次救宝玉的功劳,来为她谋取管家大权。
还说如不如此,便会向大老爷进馋言,变本加厉的折磨琏二爷和二奶奶!
我念二奶奶恩情久矣,哪会看着二奶奶做辣。若不如此以退为进,大夫人怎肯善罢甘休!”
“什么?怪不得在在荣庆堂,大夫人会向着你说话。”
平儿先是一愣,这才又又想起了周聪说要脱奴籍时,邢夫人那惊讶与阴狠的表情,不由得眉头深锁。
“周聪,你做的虽然不错,但怎么也不与我和二奶奶提前说一声呢?难道你真以为二奶奶会怕大夫人吗?”
参透了原委,平儿的表情也和缓了许多,不满的看了周聪一眼。
“平儿姐姐,国朝以孝治天下。二奶奶的确是不怕大夫人,但是却得顾及孝道。无论大夫人如何苛责,难道二奶奶和二爷还能反抗吗?”
“另外,若是大夫人向大老爷进了馋言。二奶奶虽然不怕,但却怕二爷会受苦。这才是我会擅做主张的原因!还请平儿姐姐原谅!”
周聪接着又道。
“周聪,你所说是真?”
平儿闻言低思,抬起头来,审看着周聪,“若是真话的话,你又为何刚才说出那番大逆不道之言。说什么卑躬屈膝,又说什么生死不操于人手,莫不是你对二奶奶有冤言吗?”
“这个俏平儿果然聪明!看这样子,周瑞应当是她找来的。一是想看看我的反应,二来想让我去求王熙凤,承认错误,收回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