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着他的父亲,准确一点来说,应该是叫做父皇才对。
“承天国当年的那场八子争位可是声名远播的,八个人争夺那么一个位置,不可谓不精彩啊!但是到了最后,还不是皇帝陛下赢了?”
“硬生生将自己的哥们兄弟七个人全部斩杀殆尽,一个都没有留下来,甚至还可以逼着老皇帝退……”
“够了!”孟子木有些愤怒地一只手拍在了桌子上,他的双眼冷冷地看向卜向文。
卜向文咧嘴一笑,渍渍道:“公子你这也太沉不住气了,这般的心性可是还有待锻炼的,到时候不要是因为这沉不住气的心性坏了事情就好。”
孟子木冷笑着说道:“卜向文,你不过就是一介散修而已,就凭你也敢这般的谈论我们的皇室的事情吗?!”
卜向文所说的这些事情,虽然是从他嘴巴里面说出来很是轻描淡写的,像是在追忆往事一般。
但是落在孟子木就不是这么回事了,这段已经可以尘封的往事落在他的眼睛,那便是家丑,既然是家丑,怎么会允许别人在自己的面前大大方方的谈论呢?
而且这还是皇室的家丑,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卜向文突然就自嘲了一声,“公子说错了一点,老头子我可不是什么散修,应该是叫做野修才对。”
孟子木嗤笑了一声,“哪里还有散修这般说自己的?还真是大开眼界!”
散修和野修皆是指着一类人,毫无靠山而言,毫无家族和门派可言,在山上当中仅仅就是靠着自己去走那条登山之路的修士。
之所以称之为有散修和野修之分,其实就是散修比较好听一点,是自己来说的,野修就要难听一点了,那就是别人来说的了。
本质上而言,并没有很大的区别。
卜向文指了指自己,自嘲地说道:“老头子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我自己是个什么货色,这一点我怕是比起任何人都要是清楚得多。人贵有自知之明,我感觉这句话说得很好。”
“我也知道公子可能是看不上老头子我的,甚至是坐在我的面前都会是感觉到恶心,但是这些事情老头子我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习以为常,并不在意。”
孟子木低声问道:“既然知道自己这么的不堪,难道还不想着改变一星半点的吗?难道就要这么一直下去不成?”
卜向文沉声说道:“说得轻巧,人之对于他人的印象一旦是落地之后,便会根深蒂固,无法很是容易就可以改变事情,我为何要这么在意别人的目光呢?”
“天下这么大,只要是老头子我还没有到了人人喊打的局面,大不了就换个地方活嘛。”
说完的时候,卜向文的眼神瞥了向了坐在孟子木身旁的弯腰老人,面带微笑,意味深长。
“而且我想你旁边这位应该也是知道我当年都做了什么?”
孟子木下意识看向了身边的老人。
卜向文此时脸色突然正经了几分,低声说道:“好了,公子。这些叙旧的话可以暂时停止了,如果你要是好奇的话,以后有的是机会说的,现在应该是聊一聊正经事情的时候了。”
孟子木回过头,质问道:“你想要谈什么?”
卜向文单挑眉头,笑问道:“难道公子心里面不知道?”
孟子木摇了摇头,本来他就是没有想到卜向文竟然会主动找他的,刚才就是和他来了一场云里雾里的叙旧,到现在怎么能够知道此人叫他前来究竟是所谓何事的呢?
卜向文谈了一口气,言道:“那老头子我就主动说吧。”
他下一刻举起右手,大袖一挥之后。
孟子木的心里面顿时就感觉到一阵的气息波动,他又是看了一眼身边的弯腰老人。
发现他脸上的神色并未出现很大的变化,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