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圣人明鉴,这个邦色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有行刺的念头。这是我们——象雄人的传统,男人从学会走路开始,刀不离身。还请圣人宽恕了他!”
李隆基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他伸手把杨玉发髻上的牡丹花正了正,看也不看吐蕃使者:“哦,邦色进宫参加宴会的时候就没人发现他带着匕首吗?”
礼部的官员浑身哆嗦着赶紧过来,表示邦色把匕首藏在身上很隐秘的地方,而且他是吐蕃人,穿着厚厚的袍子,检查的禁军没有发现。李隆基也没表态,只看着桃子:“你是怎么发现邦色身上的匕首的,还一下子就拿到手了?”
桃子深深地看一眼战战兢兢的礼部官员:“也没什么,一把匕首明光晃晃的横在腰上,我看不见才奇怪呢!至于怎么拿到的,是邦色自己抽出来的!”
这话一出,殿内空气紧张,吐蕃的副使臣当着太子的面前把匕首抽出来,呵呵,这就是刺杀啊!桃子话音未落,被踩在地上的邦色顿时惨叫起来,原来是踩着他的禁军加重了脚劲,空气都凝固了。桃子看了看那把锋利的匕首,对着控制邦色的禁军说:“你们不用这么草木皆兵的。邦色可是金莲公主最信任的管家啊,金莲公主是我大唐的公主,难道她还对大唐心怀怨恨,要自己的亲信伺机刺杀自己的亲人吗?”
说着桃子对着正使琼达说:“不过这个邦色还真是没规矩。你带回去好好地教训他一顿。”说着桃子对着按在地上的邦色说:“多谢了,却之不恭我就收下了!”说着桃子做个手势,两个禁军松开了地上的邦色。
杨玉端着就被似笑非笑的说:“原来你是金莲公主身边的人,她在吐蕃一切可好?对了你可以拜访下寿王。儿行千里母担忧,身为父亲,寿王应该很挂念自己的女儿了。刚才正使说他们的风俗是男人要一直随着带着匕首。你身上也带着吗?”
琼达忙着说:“贵妃娘娘心地仁慈,金城公主是大唐的公主,她来到吐蕃之后教导百姓耕田纺织,就像是慈爱的母亲悉心教导自己的孩子,我们吐蕃感念大唐送来了金莲公主。贵妃刚才说的那个习俗只是象雄的风俗习惯。臣的家乡就在拉萨,我们两个地方风俗习惯不同的。”
杨玉点点头,她忽然想起什么:“原来是这样,拉萨可是和长安是一样的吗?”面对着贵妃近乎是天真的提问,琼达有些想笑。人家都说这位贵妃很是狡诈。今天看来的贵妃娘娘的聪明才干都用在了迷惑圣人上,至于别的事情,她一窍不通。和拉萨那些无聊的贵妇人一样,只知道眼前一百步之内的事情,对着谁家的风流韵事感兴趣。
琼达竭力控制自己的语气,不要露出讥讽和鄙夷来,他描绘着拉萨城的景色,胸围的宫殿,佛寺还有达官显贵们住宅。期间还点缀着一些吐蕃贵族们的风流韵事。果然贵妃对这些异域八卦新闻听的津津有味,特别叫人搬凳子来,叫琼达坐在自己跟前说八卦。
看着贵妃很感兴趣,琼达立刻搜肠刮肚,把那些什么谁家的女主人私会情人啊,什么小妾争宠啊之类故事绘声绘色说出来。“……真是没想到,你们哪里竟然可以兄弟两个共同娶一位夫人的。怎么这兄弟两个就甘心情愿只娶以为夫人吗?既然都是贵族,应该不会穷到娶不起妻子?”杨玉听着两兄弟争宠八卦故事,忍不住感慨起来。
“贵妃不知道,为了避免分割家产,造成家族势力的削弱,兄弟两个娶一位贵族小姐为妻是最稳妥的事情。虽然只有一位女主人,可是小妾还是养得起的。”琼达给杨玉解释着和中原完全不同吐蕃习俗。
“不过这样也有坏处,就是子孙繁衍不盛。像是原来拉萨最大的土登家,他们家就是兄弟两个娶了一位贵族小姐,结果生不出来儿子,现在他们家已经是绝嗣了!”琼达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为什么在贵妃面前提什么土登家的事情啊?
谁知杨玉却是来了兴趣,紧跟着问:“还有这样的事情。不是还有别的女人吗?我仿佛听说土登家还有个女儿呢。她若是找个女婿,不是也能撑起来门户吗?”
“阿娘,你怎么还在听琼达正使在说这些风流韵事啊,你这样会叫琼达正使认为我们大唐的贵妃,只对着各种桃色新闻感兴趣。”桃子不知什么地方跳出来,立刻打断了杨玉的话。琼达心里一动,莫非是贵妃听见了什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