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也好,还是良心发现也好。杨玉第一次深深感到孤单,她原先以为自己可以一个人,不怕孤独,谁知她根本没想象的坚强。
“算了,下不为例。看样子我今后要严厉些了,你没有休假了!”杨玉想起来了,灵儿的丈夫曾经是李瑁的跟班双喜,他可是李瑁的心腹啊,就算是毓秀不是有意透露的,可是言语之间肯定会泄露不少自己的情况。灵儿两口子有作坊更有商队的,荆州那边有好木材,消息也传递方便啊!
毓秀很担心杨玉会把自己赶走,听着杨玉说只是不准休假了,她松口气:“娘子不赶我走了?!我今后一定是只听娘子的话,再也不敢乱说了!”
杨玉无奈的一摆手:“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要是放在以前——哼,你这个皮孩子!我不是狠心,不知道人家的好意,我是为了你们全家还有你们的那个主子着想呢!扶着我过去!”杨玉叫毓秀扶着自己过去,她要练习走路了。
柳东桓背着药箱子刚来,就被珍珍给拦住了:“柳先生,我们娘子对你如何?你怎么能这么害她呢?”柳东桓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你的话什么意思?娘子身上不舒服了?不能够啊!”
“你还装糊涂,我问你,最近娘子每天吃和以前差不多,甚至更少,怎么却是越来越胖了?而且娘子的脸色也开始发黑了?头发掉了那么多,现在还没长出来,身材又变形了!柳先生,你这是救死扶伤呢还是下慢药害人呢!我们娘子对你真是恩重如山,你从一个游方郎中成了今天太医院的医正……”珍珍抓着柳东桓领子,指着他的鼻子尖数落柳东桓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柳东桓哭笑不得,他试图把自己的领子从珍珍手里解脱出来:“这个事情我早就和娘子说了,要站起来肯定要付出代价。这是药物的副作用!你不是也知道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小心被人听去了!”
珍珍一脸不相信:“胡说!你根本是包藏祸心!你可知道娘子现在多痛苦啊。她看上去完全不在意,其实她心里比谁都难受,高将军连着几次来,娘子都推脱不见,眼看着没有理由了,更叫圣人开始疑心了。虽然现在还有理由托着圣人不叫他来,但是桃子已经离着长安不远了,快则三五天,慢则十天就要回来了。到时候——我不管,你要把娘子恢复原样!”
珍珍对着柳东桓开始耍无赖,柳东桓很无奈的说:“你真是不可理喻!你知道那些都是药物慢性作用,就是现在断药,再恢复也要很长一段时间!你真是个糊涂虫,俗话说得好,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桃子不是那样没孝心的孩子。就是圣人——你觉得现在娘子还在乎圣人吗?她那样的人,爱情不是全部。以前不是,现在更不是了!”柳东桓总算是趁着珍珍出神的时候挣脱出来,一溜烟的跑去给杨玉诊脉了。
杨玉的确有几个忠心耿耿的属下,这个珍珍也是为了杨玉操碎了心了!
珍珍站在原地,也不知道想什么,半天她才慢慢的走了!一丛翠竹后边,李隆基慢悠悠的踱出来,他神色复杂,无限心事。刚才珍珍和柳东桓的话他全听见了,李隆基到底不放心,还是扔下政务跑来看杨玉了。谁知正巧把柳东桓和珍珍的话都听去了。
原来娘子不肯见我,连着高力士也不肯见是因为这个啊!正在李隆基感慨杨玉太痴,听着柳东桓说杨玉心里从来没把男女之情放在心上!他的心一阵刺疼!顿时眼前一片黑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