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是她提出来萧氏贴身婢女的姑姑就在自己府上,正好迂回探听杨玉的消息。看她是不是真的和圣人闹崩了。还有桃子是什么打算。谁知张垍那个笨蛋,自以为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然异想天开,想趁着杨玉在宫外,干脆下手永绝后患!
若是没有那件事,还能辩解说是奴婢私下的串联,主人不知情。结果,毒药在那里摆着——说什么都没用了。齐国公主为了叫张垍彻底闭嘴。不要把更多的人牵扯进去,干脆痛下杀手。可是看着张垍浑身血粼粼的躺在哪里,齐国公主慌神了——若是被怀疑自己杀人灭口可怎么办呢?她向着李璘求助,也是没什么结果。
最后她孤注一掷,干脆进宫去,对着娘子哭诉,反正她和张垍面和心不和尽人皆知,生死关头,还担心什么脸面?再者,在齐国公主看来,杨玉就是个没什么脑子的花瓶。只要自己卖惨,她就会立刻心软了。反正她知道,身为贵妃,而且有桃子在,她总要放下身段和这些皇子和公主们搞好关系。这样应该能把自己摘出来。
谁知——天不从人愿!齐国公主狠狠地哼一声,真是个无知愚蠢的妇人,根本抓不到重点,只会絮絮叨叨的叫人拿什么伤药。我没受伤,也不用什么灵丹妙药。你还是该叫太医看看,给你几开服药,治疗下你的可怜的智商。齐国公主对杨玉十万个看不上。
车子忽然停住了,谁敢拦停自己的车子?齐国公主眉毛一挑,刚要发火,就听着外面李琦的声音:“是阿姊吗?我是李琦!”
姐弟两个坐在茶楼里,整个茶楼安静得很,只有他们两个客人,齐国公主面带挑剔,刻薄的嗅着空气中的味道:“真是恶心。这是什么熏香?沉香吗,怎么闻起来这么叫人不舒服啊?幸亏是把不相干的人赶走了,要不然我才不会进来呢。一群乡巴佬,浑身上下散发着恶臭!”李琦似笑非笑的说:“我在阿姊跟前自惭形秽。这个茶楼我可是下了血本了,来往的客人也都是七品以上的官员和宗亲们。竟然成了阿姊嘴里的乡巴佬了。这个沉香已经是上好的了。不过也难怪,张说可是出名的会敛财,听说当年有人送他了一些极品的沉香,是能通神的神品。我还以为是无稽之谈,今天看来是真的了?”
齐国公主脸色有些难看,她尖酸的笑几声:“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不过是过街老鼠罢了,惶惶如丧家之犬!谁能把我放在眼里啊!还说沉香呢,人走茶凉,圣人要一查到底,何曾顾及了老臣的情面,兄弟姐妹之间,见风使舵,谁能管我呢。你来找我什么事?”
听着齐国公主夹枪带棒的讽刺,李琦一点没生气,他一边斟茶一边笑着说:“阿姊心情不好,我做弟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凭这阿姊出气。只一样啊,打人不打脸,你可别像对张垍那样,我禁不住啊!”
齐国公主眼神犀利,盯着李琦:“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是李璘叫你来的?他怎么不敢出来见我,现在没准内卫已经把我的府邸查抄一遍了。要是我不能脱身,就把你们全都拉下水!”
“阿姊息怒,第一,我担心阿姊过来看看,和李璘没关系。你心情不好,尽管对我发牢骚,但是我不帮人背锅。不代人受过!你要是这么闹,我立刻就走!”李琦忽然翻脸,齐国公主顿时没了气焰。她忙着安抚李琦:“我一个妇道人家,遇见事没了主意,阿弟不要和我一般见识。我现在真是——”说着齐国公主拿着手绢擦眼圈。
李琦换上平常嬉笑的嘴脸,笑着说:“阿姊别着急啊,我悄悄地打听了。你府里没事。只是张垍被人带走了。不过他怕是命不久矣,不能说话了。他身边那些办事的人处置干净没有?你府里还有谁知道这个事情?”
“你放心吧,我担心他们胡说,都处置了。我去宫里本想着哄哄贵妃,谁知却被人家给哄了。真是小看了她。我算是惹圣人生气了,今后只怕只有做冷板凳的份儿了。”齐国公主无奈的摊摊手,忍不住抱怨起来李璘了:“真是个害人精,说的天花乱坠,结果出事了,立刻躲起来装死了。真是可恨!”
“阿姊小声些,他素来心思不小,现在你还看不出来吗?他当初说什么维护纲纪的话都是幌子,他是——要做储君啊。没准他这会正预备再来一次玄武门之变呢!”李琦压低声音,齐国公主冷笑一声:“就凭着他,阿爷在,他敢,再者他并无兵权,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今天得了消息,李璘在宫外有个秘密的地方,他私造武器盔甲。你想,他安的什么心?叫圣人迁怒你,到时候我们不少兄弟姐妹和臣子都要被牵连进去,他素来是装的道貌岸然,到时候不把咱们都卖出去就是顾念手足情分了。围魏救赵——阿姊怎么没想到呢?”李琦接着低声的说了句什么,齐国公主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她噌的一下站起来:“我这就回去,要是真的,我叫他后悔生在这世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