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其实很想坐下来和杨玉认真谈谈,为什么她总是不想待在自己身边。难道做皇帝的女人就那么难以忍受吗?非要跑出来吃苦。不是跟着粗鲁的商人们混在一起,就是和一群不怀好意的贪官打交道。不为自己想,也该为桃子想啊。母女两个相依为命,辛苦挣扎的感觉那么好吗?
但是看着杨玉洗了澡之披散着头发的样子,什么理智的谈谈都成了奢望了。先抱住美人以解相思之苦再说!
杨玉被李隆基紧紧地抱住,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围绕着自己,耳边是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杨玉心里某一根弦忽然被撩动了。她反手搂住了李隆基的脖子,伏在他怀里,轻声细语,对敏感的耳朵和脖子吐气如兰:“嗯,那个我好久没做那件事了,你等一会能不能克制下。”
“你是害怕了?当初耍得我团团转的胆子跑哪里去了!”李隆基表示我信你才怪呢。你身边从来不缺花美男。还很久没有枕席之欢了,骗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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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看着杨玉生气的背影有点傻眼了,自己好像真的误会娘子了。她这些年还真是一个人过的。自己刚才实在有点粗鲁!“呵呵,那个刚才我没拿捏到力道,弄疼你了。别生气了,我给你赔不是。是,是我这些年不近女色,一时太激动了,没有拿捏好力道,是我不好,别生气了。”李隆基赶紧讨好的去抓杨玉的胳膊,心里满是得意。娘子心里是有我的,要么为什么她一个人独守空房呢?(杨玉:别自恋了,生孩子,带孩子,还要拼事业,老娘没心情做别的啊。刚有点时间和精力想别的了,你又冒出来了!真是阴魂不散,打断我体验人生的乐趣!)”
背对着李隆基,杨玉也能想出来此时此刻皇帝那副捡了大便宜的嘴脸!恶心,讨厌!装什么清纯,装什么无辜!你后宫那些女人是摆设?连着几年,从扬州从江南选了多少美人送到长安,给你充实后宫。你把她们都煮熟吃了,还是供起来当奶奶了?
想到这里,杨玉狠狠地甩开李隆基的爪子,翻身从床上下来。脚刚沾地,杨玉忍不住心里骂一声,这头横冲直撞的猪!真该把他扔进瘦西湖里面。从梳妆台的抽屉里面翻出个账册,杨玉把账册狠狠地摔在李隆基脸上:“虎狼屯于阶陛,圣人还是把心思放在要紧的事情上。你要找死可别连累上我和桃子。”说着杨玉气冲冲去接着洗澡了。刚才一番混战下来,又是狼藉一片,澡都白洗了。
李隆基顿时明白了,刚才摔在自己脸上的账册,就是从李林甫到葛成庆,上上下下,上百官员为之提心吊胆,做梦也想弄到手的那本总账了。
等着杨玉整理好自己出来,李隆基正看似悠闲的靠在床上,拿着账册不知想什么呢。屋子里面已经收拾整齐了,连着床上的被褥都换了新的,皇帝本人换了一件轻松的浴衣,看起来似乎情绪不坏。杨玉也不理会他,只坐在镜子前整理头发。李隆基看着杨玉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说:“真是没想到,这块肥肉多少人都咬了一口。你别生气,等着朕回去了自然会整顿吏治的。”李隆基拍了拍身边的位子,要杨玉过来。
听着皇帝的语气,杨玉就知道李隆基还没彻底明白怎么回事,他只想拆东墙补西墙,把原有体制上的漏洞给补上。但是一个再高明的糊裱匠,也没办加固一座要坍塌的危楼。杨玉坐在李隆基身边,漫不经心的说:“等着晚上还要赴宴呢,李三哥可有兴趣啊。”
赴宴?谁的宴会?李隆基一脸古怪的看着杨玉,怎么她真得要留在扬州做老板娘吗?“娘子收拾一下,带着桃子我们一起去泰山。桃子可是和我说了,要去看泰山日出。你的身份实在不适合再和他们混在一起了。”李隆基顿了下:“李林甫实在可恨,回去就狠狠申斥他一顿。不过人总是点缺点,他的缺点就是有点贪心。不过办事倒是一把好手。不过再也不能叫他一手遮天了!”
杨玉也不理会李隆基的话,扯了被子盖在身上:“谁做宰相都是一样,反正天高皇帝远,一切照旧罢了。巡察使来了,自然是要按着往年的成例来办。就是熟人也不能马虎。对了是熟人更应该尽心。按着惯例刺史来赴任是三天的宴饮,各有规矩,等着大家都熟了才好说话办事。这会巡察使来了,是要七天的宴饮呢。一来,巡察使是代天子巡查地方,大家拜的不是不是巡察使,是天子。再一个,阿蛮可算是出头了,正好找个机会热闹下。”
听着杨玉这番话,李隆基有些傻眼,他瞪了杨玉一会,最后才无奈的说:“朕的官员们都被你们这些人给教坏了!”这谁禁得住啊,什么清官在这个环境都要变色。
杨玉半闭着眼,一脸不以为然:“这个规矩可是从汉武帝盐铁专卖时候就开始了。所以说并不是商人们教坏了官员,实在是官员们逼着商人孝敬呢。其实这个事情也不能全怪谁。一个朝代一个事情,总是有自己的规律。正是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到一定时候谁也逃不脱。”
李隆基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不满的推了推杨玉:“先别睡了,我问你,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个要亡国的昏君是不是?”你才明白啊!亡国还谈不上,但是败家子是一定的。杨玉在心里吐槽着,依旧是半闭着眼:“我认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