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告诉我,当年我大爷留下多少东西。他可曾对我的婚事有什么嘱咐吗?”也不知道杨玉的亲生父亲杨玄琰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但是在叔叔家这几年,杨玉从杜氏和叔叔杨玄璬各种表现,家里下人的态度中察觉到,杨玄琰肯定是留下了不少的钱财给杨玉的。
但是杨玄璬和杜氏对杨玉却是只字未提,以前她是个孩子,也还有情可原。但是她现在已经要预备嫁人了——杜氏和杨玄璬还装没事人呢。这里面必然有蹊跷。
奶娘眼里闪过一丝异样,苦笑着说:“郎君这些年的确积攒下来些家底的。只是他为人不怎么善于经营,家里并不是特别富贵。而且当年你三位姐姐出嫁,嫁妆特别丰厚,尤其是你三姐,瑶娘。可是十里红妆,把郎君十年积蓄都搬走了。谁知——郎君前脚不在了,她们就上门来了!”
自己怎么摊上这么几个亲姐姐?按着奶娘的说法,杨玄琰重病的时候,她三个已经出嫁的姐姐,借着服侍父亲机会,也不知道怎么说动了杨炫耀,把家里大部分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等着杨玄琰丧志办完,可怜的杨玉只剩下一幢老宅和几个老弱病残的奴仆。
“那幢宅子卖不上价钱,郎君当年倒是给你预备了些嫁妆,但是放到现在,也显得寒酸了。更何况玉奴是要嫁给皇子呢。诸位皇子们的正妃,可都世家名门之女。你若是嫁妆太差了,只怕叫人嘲笑。”奶娘无奈的整理了下杨玉的发髻,无奈的叹口气:“都是你阿娘——一步错步步错啊!”
我阿娘?杨玉好奇的盯着奶娘,自己曾经试探着问过关于杨玉母亲的事情。谁知奶娘总是顾左右言它,今天奶娘主动提起来,杨玉的好奇心一下子被点起来了。杨玉的生母有故事啊!
杨玉在心里猜测着,看奶娘不愿提起的太态度,还有就是杜氏和杨玄璬刻意不提杨玉的生母,可见她生母的地位不高。应该是个小妾,谁知奶娘却说:“你阿娘是蜀中名门望族之女。她肯委身给你阿爷做侧室,都是因为她算错了一步。”杨玉的生母文氏,本事蜀中名门之女,当年文氏待字闺中,来求亲的人都要挤破门了。
但是文氏却眼光甚高,对那些轻浮子弟看不上眼。这一天,她到佛寺中烧香。彼时杨玄琰的原配夫人正生病着。请医求药总是不见效,杨玄琰心里烦闷,听说这里菩萨灵验,就过来求签,卜算吉凶。
他们就一见钟情了呗!杨玉听到这里,忍不住心里吐槽,这佛寺里面供的到底是佛祖啊,还是月老啊!怎么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情很多都是从寺庙开始啊?佛门清净地啊!佛祖不是叫大家摒弃七情六欲吗?你怎么能暗地里干着婚姻介绍的活儿呢?接下来发生什么,拿着脚指头也想得出来。
肯定是文氏被杨玄琰中年帅大叔被迷住了,文家也是有头脸,怎么会把女儿嫁给个等着死老婆的中年男人呢?结果文氏为爱离家出走,文家颜面扫地。发聘者为妻,奔者为妾。真是没毛病啊!
一想到杨玉的亲生父母,一个是薄情寡义,一个轻浮浅薄,色迷心窍。“真是造孽啊。怎么会摊上这样的父母。难怪杨玄琰临终的时候,几个姐姐回来瓜分了家产,根本不管杨玉。她这三个姐姐都当家主母了,嫁的丈夫也都是殷实人家。而且她们都在蜀中。不管是哪个姐姐都方便照顾。结果却是杨玉成了皮球被踢来踢去,只能跟着叔叔杨玄璬离开蜀中,千里迢迢到洛阳。
自己的亲生母亲生了重病,文氏却杀出来抢走了她们的父亲。换成杨玉处在三个姐姐的位子上,她或许做的更过分。
“原本你阿娘只要耐心等待,等着那边大娘子重病不治了。你阿爷就来提亲。到时候做个填房继室,也是正经夫妻啊。谁知她竟然这么不管不顾的跑去。你外祖父也是蜀中名士,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唉,最后气的不肯认这个女儿了。可怜了你阿娘,一个大家闺秀却成了的侧室!”奶娘叹口气,揉了揉杨玉头上的双髻:“就是可怜了你。”
杨玉心里一紧,她没时间感慨杨玄琰和文氏之间的感情纠葛。她脑子里只一个念头,她人生的关键时刻到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