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的老人。
在她身边,堂兄叶勤,弟弟叶童童,还有叶父叶母,全都有些紧张的等着管家的通知。
叶飞飞没有察觉到叶父叶母那明显越来越强烈的担心,只是也不知为什么,忽然额头渗出了一层汗,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怎么了?”
叶父顿时有些紧张,急忙询问自己的女儿。
不仅是他,就连不远处的几位家族亲戚,还有守在小门外的管家,也急忙看了过来。
“没……”
叶飞飞好一会,才摆了摆手,眼神有些失焦的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觉胸口痛的厉害……”
……
……
第一城防线,某个不起眼的小酒吧里,几位正在聚会的年轻人,在放下了杯子里的酒时,不知为什么,大家忽然都变得不太想说话。
“他已经领取了地狱赞歌,并带着它进入了神圣领域……”
有一位穿着白西装,童孔是不似正常人的年轻人轻轻叹气,打破了沉默:“你们觉得,他应该……不会出事吧?”
“出事?”
一个明明跟他们同龄,但无论是头发,还是面相都明显比其他人要老的男人冷哼了一声,道:“他可是猩红,一声否认便能毁了基金会最强大武器的疯子,他能出什么事?除了十二恶魔亲自出手,或是他自己想不开要把自己吊起来,这世界上还有谁能让他出事?”
“我们这些人居然会担心他会出事,才是最大的笑话。”
“……”
“可是……”
有人犹豫了一下,忽然道:“如果真是他自己杀死了自己呢?”
“……他哪有那么傻?”
这一句反问,让在场的人稍稍沉默,然后才有一个神色冷澹的女人轻声道:“又或许,他真出事了,反正是好事。”
“起码他死在了那里,我们就当没有过这个同学,我们该结婚结婚,该升职升职,再也不用因为他而纠结是不是要背叛基金会了。”
“……”
气氛变得更沉默了,明明说着最轻松的话,但大家却都越发的沉默。
……
……
“如果……”
而在此时的神圣领域,看着这个满脸嘲讽的年轻教士,魏卫忽然叹了口气,缓缓走了几步,身上一直贯穿着这根长矛。
他的动作使得年轻教士微微皱纹,暗暗做好了防守的准备。
却发现魏卫只是试着走了两步,然后回头看着他,轻声笑道:“如果事情真像你说的这样,那我也并不介意就这样死去。”
“……”
年轻教士的神色,不由得变得有些诧异了。
然后他就看到,魏卫似乎无视了身上的真理之矛,只是用缓慢的步伐,向着城市的其他方向走去。
年轻教士的脸色微微产生了变化,虽然明知大局已定,但是看到了魏卫的行为,还是让他有些困扰,以及无法消散的好奇,忍不住道:
“你去哪里?”
“……”
“当然是去看看事情是不是真像你说的这样……”
魏卫很轻松的回答,迈开了有些虚弱的脚步,看起来就像是一位真正的旅人。
年轻教士被眼前的画面震惊到开始怀疑自己的三观。
他设想过无数次自己与猩红的这一次交锋,甚至这些设想中,还有大半都是自己输了的场景。
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明明是在自己已经赢了的情况下,居然还是会发生这种让自己打破脑袋都没意料到的画面。
猩红,那个已经被真理之矛贯穿的猩红,居然就真的这么带着刺穿了他心脏的长矛,走向了城市的其他地方,他脚步甚至看起来很轻松。
很快的,整座城市,都看到了这种惊悚的画面。
一个脸色苍白,胸膛被贯穿了一根长矛的男人,正缓慢行走在街头。
所过之后,都是带着鲜血的脚印。
而他脸上甚至还带着礼貌的微笑,看过这座城市的建筑、店铺、风土人情,甚至还友好的与街边的老人握手,聊天。
老人对自己的生活是充实而满足的,只是差点被这个年轻人给吓晕了过去。
年轻教士一直跟在身边,他脸上的疑惑越来越重,内心里那不受控制的担忧,也越来越强烈了。
他眼睁睁的看着魏卫从这座城市的一端走向了另一端,在这路灯明亮的夜色里,如同一只负伤的幽灵,城市里,神圣骑士团还有隶属行政厅的警员,以及驻军部队,全都看到了这惊悚的一幕,但是他用眼神制止了这些人,只是沉默的,跟着这个被长矛贯穿的人,走遍了这座城市的所有地方。
初时,他因为魏卫这出人意料的举动,而感觉到了些许恐慌。
但很快,他倒更坦然了。
“想看就看吧……”
他安静的跟在魏卫身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轻声说着:“无论你想看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就当我是在为这一任的猩红,或许也是最后一任,送行!”
“我不知道你在这败局已定的最后时刻,打算在这里找到什么,但我都允许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