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母亲给我买的,我都没怎么穿过呢。”
不过她一想:“还是定制吧。”
她觉得婆婆给自己买的香港风格,未必适合国宴,估计去国宴还是得穿得更加端庄。
再说,现在四九城的流行也是变得快,几乎一年一变,特别是现在要改革开放,老百姓可是撒着欢要赶流行追时髦了。
一时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国宴的事,又说起做衣服,自然是高兴,又想起今天对付冒箐箐,那更是觉得太痛快了。
到了晚上要睡觉的时候,她想起陈六芽的事:“你说陈六芽的事到底是不是她举报的?”
陆殿卿换上睡衣,并不太在意地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没太关注,应该不至于吧。”
林望舒却是想起别的事来,侧躺在那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这一说,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问。”
陆殿卿掀起眼来:“嗯?”
林望舒笑盈盈地望着他:“我想知道,你从国外回来那次,你去我们学校找我,结果碰上了冒箐箐,他和你说什么了?”
陆殿卿正要上床,听到这个,眸中泛起一丝无奈的狼狈:“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林望舒一脸果然如此的样子,笑望着他道:“说吧,不说的话,咱俩今天没完!”
她也是今天才想起来的,一定是那天的事了,不然陆殿卿怎么会好好地琢磨起来冒箐箐这个人。
而且本身那天他回来后,神情就不太对。
陆殿卿抿唇,顾左右而言它:“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不喜欢她的样子,还有她看我的眼神,这样的人,我也不是没见过。”
林望舒直接捧着他的脸严刑逼供:“你不说的话,我可就生气了,不要让我使出我的手段!”
陆殿卿苦笑,只好承认道:“她告诉我你和叶均秋单独一起吃饭了,我当时心里不好受。”
林望舒一听,当时就无语了:“这个人怎么这样摆弄是非?我明明和一群同学去吃饭!”
陆殿卿便握住她的手,道:“不能只怪别人,也怪我自己想多了,当时我感觉到自己身体可能出问题了,本来心里就不舒服,加上这个,就多想了,其实当时我确实挺蠢的,犯傻了。”
林望舒叹了声:“你说你,何必呢,你就是太端着了,如果你那么不喜欢,以至于别人随便说一句你都在意,那你告诉我,我可以少和他接触。”
一时想起来:“上次吃饭,你还非叫上他!陆殿卿,我这辈子没见过像你这么装的人!”
陆殿卿却道:“我也是想着本来没什么,我不至于不相信你,犯不着。再说你们现在是同学,也不可能非要因为这个疏远了。”
林望舒揽着他,软声道:“可那只是我同学啊,同学再好也只是同学,而你是我的爱人,我的爱人不喜欢,那我就和他远一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陆殿卿听这话,微怔,之后低头端详着她,神情动容。
他看了她半响,低声说:“林望舒——”
林望舒挑眉:“嗯?”
陆殿卿:“原来你这么会说话。”
他温柔地望着她,摸了摸她的头发:“那你就多说几句可以吗?”
林望舒一下子笑起来:“就这么多了,全都挤出来了,再多可是没有了。”
陆殿卿专注地望着她,低声道:“你不应该多哄我几句吗?”
林望舒的笑便慢慢收敛了,她觉得陆殿卿此时的眸底有了异样的热度。
她脸上逐渐发烫:“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干嘛还要人哄着……”
陆殿卿:“可我还想听。”
他声音变得沙哑起来:“我确实因为这个心情不好,也有些在意,今天你还和他说笑了,我在上面看着,心里也有点酸。”
说着,他低首,在她柔软的目光中,俯下去,轻轻亲上了她的眼皮。
他的亲很轻很淡,却滚烫异常。
他在她耳边道:“你哄哄我,我就不会在意了。”
林望舒呼吸也有些乱了,她盯着他薄薄的唇,轮廓深刻的脸上,那唇薄到有些过分大家精致。
她伸出胳膊来,软软地勾住他的脖子,仰脸:“你要我怎么哄你?说来听听。”
因为被亲过的缘故,她的唇娇艳欲滴,她的双眸也仿佛含着一汪水。
陆殿卿喉结滚动,眸底浓烈的情绪骤然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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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舒软软地靠在陆殿卿身上,随意地那么把玩着。
陆殿卿抬手,握住她的手腕,让她不要乱来。
可是林望舒偏要。
陆殿卿也没办法,微微克制着,随她了。
林望舒得寸进尺,一个翻身,趴在他胸膛上,捧住他的脸打量。
她不得不承认,他实在是好看。
额间覆上的薄汗以及线条利落的喉结,让他看上去很迷人,当然还有唇,薄薄的唇。
她知道,只要她含住,轻轻一吸,他温淡克制的外表就会龟裂。
她想着,人活一辈子,要想明白,一个男人不可能十全十美,她家公公陆崇礼那样的,怎么看怎么都不错了,她婆婆还不是得埋怨几句不够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