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追过去。
而对于林望舒来说,最初发现冒箐箐仿佛对陆殿卿有心思,恨不得揍她。
之后发现陆殿卿早就设下一个圈套让她钻,觉得好像太小题大做了,堂堂陆殿卿,你至于为了这么一个女学生花心思吗?
等知道冒箐箐竟然当初举报过自己,只觉得,干得太好了!
没想到陆殿卿这么能干!
不过她当然不太解恨,她直接提着裙子跑回了宿舍,而宿舍里,冒箐箐正趴在那里哭,旁边几个舍友尴尬地劝着。
其实能说什么呢,无非就是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你也不是故意的,估计你也不知道什么的。
冒箐箐哭着抹眼泪:“我看着是一个文摘,觉得句子挺好就用了,我也没想到这算抄袭……我根本不知道出处……”
林望舒一进来,胡杨几个看到她,顿时都不说话了。
冒箐箐感觉到了宿舍的安静,含着眼泪看过来,她嘴唇颤抖:“望舒,你爱人可能误会了,我也不知道那是别人的演讲,我以为就是普通的句子……我,我……”
她委屈得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地哭:“我没想到竟然这样,我真的没想到……”
这时候,其它宿舍也有人过来,大家虽然有些反感冒箐箐的行为,但也觉得她今天太丢人了,难免劝慰几句。
有一个平时和冒箐箐关系不错的,也是叹了声:“谁想到呢,其实这种事,就算有错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大不了取消资格就行了,谁知道闹成这样……”
显然是觉得,陆殿卿今天有些过分了。
林望舒见此,诚恳地道:“真是对不住了,今天我爱人直接戳穿了你抄袭的事实,让你这么委屈,不过也没办法,我爱人这个人就是太耿直了,他说话从来不拐弯,有什么说什么,没什么心眼。他这个人,最看不惯有人弄虚作假了!”
旁边那个和冒箐箐关系不错的,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抄袭的事实,耿直,弄虚作假,这几个关键词真是一巴掌把冒箐箐的狡辩给呼墙上了。
谁还能说什么呢?
旁边胡杨忙道:“你爱人是履行他的职责,这也正常的,这次箐箐确实是大意了。”
陈六芽也道:“是啊……本来这也是规则,你爱人也没啥错。”
苏方红从旁小声说:“如果不说明白,那对其它参赛者也不公平啊……”
没办法,大家对陆殿卿很有好感,下意识维护他,再说他确实是按照规则来啊。
然而冒箐箐听了这话,脸上却挂不上了。
外人可能鄙视她嘲笑她,但是认识的人多少是给个面子,不会直接用“抄袭”这个字眼。
结果林望舒明面上那么诚恳地道歉,事实上呢,竟然一口一个抄袭挂嘴上。
冒箐箐含着泪说:“是我自己想多了,我不像你一样,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又嫁了那么好一个人家,你结婚有劳力士,穿波西米亚,大学期间怀孕生孩子你公公赶紧给你找房子住,跑到学校里来又是捐书又是演讲的,还不是为了让学校照顾你!我没那么命好,没人可以倚靠,什么都靠自己,所以我只能去参加演讲赛,拼着命想给自己找机会!对,我用了别人的句子,我错了,我活该丢人现眼,被你们说我抄袭,你们就笑话我吧,我不如人,活该被笑话!”
林望舒一听,好笑起来:“冒箐箐,有事就说事,别扯那么远,我爱人家是条件好一些,但是我在学校里一不欺负同学,二不抢占大家任何资源!当初学校指派我当代班长,我当了三天就赶紧辞退表示不愿意当就是怕瓜田李下别人想多了;平时班级里有什么活动有什么机会,我从来躲着不争不抢,对,我怀孕期间是被特殊照顾了,可我怀孕了,我家里人照顾一下怎么了?非得我大着肚子住宿舍影响得一屋子不安生?”
旁边胡杨见此,连忙道:“望舒你别恼,她说得确实不合适,人不高兴什么都可能说,你别往心里去。”
陈六芽也赶紧来劝架。
林望舒:“平时我知道什么外面的事,还不是早早地说给你听?我家有了计算机,我眼巴巴地告诉大家伙带着大家伙过去看,我藏私了吗?我爱人拿到了出国的资料,整理得一码归一码给大家分享,你是不打算看还是怎么着?”
她冷笑:“没事的时候就是望舒真好望舒爱人太好了,有事的时候就明里暗里意思是我们家世好欺负你这家世不好的,有意思吗?非得便宜都被你沾尽了才觉得好,别人欠你的吗?”
林望舒这一番话,提醒了大家很多事,林氏宝典,那是多好的资料,所有的人都多少抱着一个出国梦,哪怕现在不出以后也得出,多少人暗地里想办法复印了林氏宝典!
况且,林望舒平时做人大方爽朗,学习又好,有什么问题请教她,她从来热心解答。
陈六芽:“对,以望舒的资历,她要进学生会肯定没别人什么事了,她就是不争不抢!”
于是大家也都劝林望舒,让她消消气,一时竟然是没人搭理冒箐箐了。
冒箐箐流着泪站在那里,便觉得,仿佛自己竟然是无理取闹的那个了。
她其实心里很乱,今天一切已经失控了,完全超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