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阿贝多也摊开右手指向荧手中的暗紫色长剑:“而你手中这把剑的材料里,应该就有杜林的残骸。”
原来是这样…
我暗暗点头,这样就串联起来了。杜林是被腐蚀的毒龙,特瓦林咽下杜林毒血,因此才会被腐蚀。
而这把剑因为是用杜林的残骸制造,所以才会附带腐蚀能量。至于造剑的人失踪,应该也是因为被腐蚀了吧。
被腐蚀之后,并不会立刻死亡,而是会逐渐疯狂。这种宛如附骨之疽一般的腐蚀会逐渐吞噬掉被腐蚀之人的理智,直至被腐蚀之人最后迈向死亡。
铸剑人大概就是因为被腐蚀了,才会在众人眼中失踪吧?至于现在,应该早就死了吧。
毕竟据我所知,提瓦特大陆没有人能够抵抗腐蚀能量。至于我?我又不是提瓦特人……
虽然线索是串联起来了,但我却还有个疑惑。那就是杜林身上的腐蚀能量是哪里来的?
总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吧?
虽然深渊教团的能量和杜林身上的能量很像,甚至可以说是同一种。但是深渊法师身上的那种能量却没有什么侵略性,仿佛是被阉割了一样。
但杜林身上的就不同了,杜林身上的腐蚀能量不仅腐蚀了杜林,特瓦林不过是不小心咽下一口毒血就差点被同化成另一只毒龙。
哪怕经过了特瓦林的身体稀释,特瓦林流下的血色泪滴中已经不再是那么纯净的腐蚀能量,却依然让我和琴团长他们都感觉到不舒服。
丽莎更是直接被泪珠中稀释过的腐蚀能量直接刺伤。也就温迪好一些,能够收纳被污染的泪珠。不过因为被污染的原因,当初我见到温迪的时候,温迪自身实力已经十不存一。
哪怕杜林死后那么久,残骸都被做成了剑。但这把剑伤到别人之后,腐蚀能量还依然保持着那种侵略性。
只要被腐蚀能量缠住,那它就仿佛怎么杀都杀不死的怪物一样难缠又无比棘手。
所以可以肯定的是,深渊和杜林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也许下次再见到深渊使徒,能够从它们口中知道些什么。
在我思考回忆之时,派蒙也向阿贝多问道:“龙的残骸?!”
阿贝多点头回答道:“嗯。将死去的龙的眼睛、指甲、鳞片……磨成粉末涂抹到剑身上。”
“这样一来,杜林的污秽与毒便能融入剑中,成为剑的威力来源。”
“这是非常高超的工艺,铁匠在铸剑成功后,一定会因为喜悦而亲自试剑。”
“只要他使用这把剑来战斗,剑上的污秽之力就会顺着剑柄传入他体内。”
“常人无法抵抗这种力量,因诅咒而精神错乱的铁匠四处疯逃,说不定,就在某处遭遇了不测。”
听着阿贝多的描述,派蒙两只小手惊恐地捂住嘴巴:“呜哇…”
荧眼神斜视着阿贝多,仿佛在说“这么危险的东西你还给我”?
面对荧的视线,阿贝多嘴角微扬回答着荧:“你净化过特瓦林的泪滴,有着极为罕见的力量。”
“这份力量确保了你不仅不会被污秽和毒性腐蚀,还能彻底消除它们的危险性。”
“所以,只有你能好好地使用这把剑了。”
阿贝多话语落下,我也开口说道:“没错,荧,只有你能够使用它。在你的手中,它会成为你强大的助力。而如果流落在外的话,说不定这把剑还会伤害更多的人。”
“我想,阿贝多应该也有实验之后将剑交给你保管的想法。毕竟只有你能够净化剑上的污秽。”
阿贝多听到我的话,嘴角微微上扬:“喂。圣云,我什么时候有说过将这把剑送给荧了?”
啊?你不是这么打算的吗?
可是能用剑的只有荧,能够解除这把剑上附带腐蚀的也只有荧。不给她难道要丢仓库吗?那多浪费啊!
见我惊讶的神情,阿贝多笑道:“如果收集到的数据令我满意,我也不是不能割爱。毕竟在拥有足够的数据之后,这把剑对我就没有什么用处了。”
这阿贝多,说话大喘气。就不能一下说完吗?搞得我还以为我又猜错了。
派蒙听着我和阿贝多的话,甚至得到了最后可能获得这把剑的承诺。但派蒙依然不太愿意让荧冒风险:“话虽如此,这把剑果然还是太…呀!”
“它、它好像在发光?”
在派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们也注意到了那把暗紫色单手剑的剑脊处逐渐变成了亮紫色。
阿贝多看着这一幕,满意地说道:“对我来说,这正是实验开始的信号。”
“这把剑现在还很弱,可它能吸收力量,通过这种方法,它会不断增强自身。”
“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算是[活物]。”
“荧,拿着它进行冒险吧,我需要你来让它不断成长。”
“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一切推论都会得到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