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晧然迟迟得不到支援,眼睛余光看到这些勋贵连连后,却是不由得暗骂这帮勋贵道。
只是他的力气根本扼制不了这个刺客,整个人被刺客带着一起向前,眼看着刺客揪着他的衣服便要倒摔在地。
赤足刺客看到已经有身披铁甲胄的大汉将军已经进来,深知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当即反手揪着林晧然的衣服使劲将林晧然向前摔。
“林阁老,我来救你!”
朱衡、马森和汪柏看到林晧然处于危险之中,却是突然爆发出一个小宇宙,当即一起朝着刺客了过去。
林晧然心知不能依靠任何人,在刺客想要将他倒摔出去的时候,他的手仍旧紧紧地抓着刺客的衣服。
砰!
谷躍
刺客原本想要将林晧然摔出去,只是林晧然揪着他的衣服,让他的身体重心不稳,而后跟随着林晧然一起摔倒在地,而他的额头竟然重重地嗑在地板上。
“吃老夫天马流星拳!”
“胆敢拭君,九族当诛!”
“竖子,今日不踹死你,我不姓赵!”
……
朱衡、马森和汪柏都是年过近百之人,而明朝的读书人都没有习武的习惯,但不妨碍他们对打架的理解。
面对着磕破头栽倒在地的刺客,他们总结着在朝堂打架斗殴的经验,上前就对着这个刺客进行拳打脚踢。
“我……不甘!”
刺客的身体高大而结实,只是面对着扑天盖地而来的拳头和脚丫却是只能被动防守,显得心有不甘地呐喊道。
门外身披铁甲胄的大汉将军和校尉已经闻讯而来,面对着这个意图行刺皇上的刺客,当即便是将刺客制服在地。
只是刺客突然间没了动静,嘴角涌出大量的鲜血,一阵淡淡的血腥味迅速在皇极殿弥漫开来。
“死了?”
马森等官员原本还想再补上几脚,只是看到躺在地上的刺客突然失去了生机,却是不由得面面相觑起来。
只是转念一想,这其实是十分合理的举动。
行刺当今皇上是诛连九族的大罪,不仅会牵连到亲人,而且还会遭受千刀万剐的凌迟之刑,远不如现在咬舌自尽来得划算。
林晧然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刚刚摔得不轻,但好在没有受伤,却是望向地上这个咬舌自尽的刺客,而后便是扭头望向大肚国王阿拉米。
大肚国王阿拉米全程目睹刚刚刺客行刺的过程,此次面对着众人投过来的目光,显得不晓得大家心里所想,却是对大家露出一个憨厚的傻笑。
“咦?难道跟他无关?”陈以勤看着大肚国王阿拉米竟然是这个耐人寻味的反应,当即不由得猜测地道。
按说大肚国王的随从人员行刺大明皇帝,定然是受大肚国王的指使。而今行刺的事情失败,大肚国王阿拉米此刻应该感到害怕,而不是如此的淡定从容。
林晧然整理好自己的蟒袍,当即便对着大肚国王阿拉米厉声呵斥道:“大肚国王,你竟然指使手下行刺皇上,你可知该当何罪?”
“啊?他……他不是你们大明官员派过来协助我的人吗?”大肚国王阿拉米从四夷馆的翻译口中得知情况,当即便目瞪口呆地回应道。
事情确实如此,阿拉米跟这个刺客并不相识,而是一直以为是大明官方派给他的翻译和协助人员。
“你少在这里装傻充愣,来人,先将他打入天牢,容后再审!”林晧然并不打算听大肚国王的辩解,当即便是下达指令道。
“遵命!”大汉将军原本仅听命于皇上,而今亦是对着林晧然拱手领命道。
尽管大肚国王阿拉米一直用大家听不懂的语言骂冤,但大汉将军并没有跟这个小小的国王客气,便是将这个人押往天牢。
呜呜……
百历此次被吓得不轻,加上刚刚打斗的动静颇大,而今生起了小孩子的情绪,正是在陈太后的怀中哭哭啼啼起来。
单从哭声便可以判断这位皇帝身上少了一些刚阳之气,整个人更倾向于柔弱,长大后很可能是一个妈宝男。
“臣思索不周,让皇上受惊,臣罪该万死,请太后责罚!”林晧然没有理会那顶已经不知掉在何处的乌纱帽,向着珠帘后面的皇上和太后进行请罪道。
虽然这一次意外跟他的责任并不大,甚至在刚刚算是救了皇上,但作为臣子还是要表达出该有的姿态。
“林阁老,你当真不该操办此场大朝拜,若非如此便没有今日之事!”英国公张溶却是恨不得林晧然滚出朝堂,当即便是借机发难地道。
话音刚落,朱衡便是站出来争辩道:“英国公,今日之事是有居心叵测之人欲谋害皇上,跟此次大朝拜是两码事,还请别混为一谈!”
“不错,此乃两件事,当务之急是揪出幕后主使。呵呵……英国公,倒是你刚刚躲得远远的,难道你不应该向皇上请罪吗?”陈以勤对英国公并不感冒,当即便是展开攻击道。
英国公张溶虽然是功勋之后,但却是一个十足的草包,在军中任职只想着如何捞钱。早年间被兵科给事中弹劾不称职和贪墨,只是得益于张溶是堂堂的国公,朝廷才没有进行追究。
林晧然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