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代,官员三妻四妾早已经是常态,像林晧然这般地位的官员所迎娶的妻妾数目,无疑是跟花心两个字无缘。
“跟皇上三宫六院相比,林阁老确实是节制了,但为何非纳不可呢?”陈皇后的神色缓和下来,又是疑惑地询问道。
吴秋雨迎着陈皇后的疑惑目光,显得认真地询问道:“皇后娘娘,你可知我家相公跟新纳的妾室阿丽相识多久了?”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相识顶多超不过半年!”陈皇后想到正是得宠的满美人,已然是了然于胸地道。
站在床前的吴秋雨轻轻地摇头,显得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家相公跟阿丽相识之时,还不过是一名童生,至今已经十一年有余!”
“这么久了?”陈皇后本以为林晧然是在某处撞到一个漂亮女人而“一见起色心”,只是听到事情竟然起源于十一年前,俏脸当即愕然地抬头惊讶道。
吴秋雨认真地点了点头,又是侃侃而谈地道:“阿丽是平常妹妹的武学老师,一直跟随着平常妹妹,这十一年的时间亦是相伴于相公左右。却是因为心系于相公,故而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出嫁。去年相公前往山西之时,阿丽以护卫的身份相随相公前往,相公那晚遇刺之时,幸得她以身挡箭,方助相公躲过一劫,而她几乎险死当场!”
“这……”陈皇后本以为林晧然纳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而后听到这其中的缘故,不由得瞠目结舌起来。
虽然她讨厌花心的男人,但却亦是一个讲道理的女人,早前因为这事对林晧然的那份不满亦是烟消云散。
吴秋雨望着目瞪口呆的陈皇后,却是发生感慨地道:“她默默地等了相公十一年之久,一直守护在相公身旁,更是冒着性命为相公挡箭。若是我再阻拦阿丽进林家的门,怕是真不能当这林家大妇了!”
“你确实不能阻止,否则哀家亦得讨厌于你了!”陈皇后得知阿丽的遭遇后,亦是改变立场地道。
吴秋雨看到陈皇后立场改变,亦是向着陈皇后认真地请求道:“我家相公并不是花心之人,相反他为人极为专情,还请娘娘莫要因为纳阿丽为妾室之事而误解我家相公!”
“如此深情的女子,若是林阁老不纳阿丽为妾的话,奴家才会认为林阁老薄情寡义,岂还会责怪她花心呢!”陈皇后是通情达理之人,却是一本正经地摇头道。
吴秋雨听到“不纳阿丽又是薄情寡义”,不由得抿嘴而笑。
她发现她们女人真的处处是理,只是对于拥有如此优秀的相公,心里却是生起了一股自豪感,有此相公人生何求呢?
陈皇后心里的最后一丝疑惑打消,却是准备全身心跟林家合作,便是从床上坐了起来,来到桌前边倒茶边询问道:“都说林阁老是三步一算,他是不是早前年便预谋要跟我或李贵妃合作了?”
吴秋雨稍作犹豫,便是坦然地说道:“我家相公事事谋而后动,确实是布局长远。他当年亦是担心自己真如占卜那般命短,却是说要为林家留条后路,故而确实早就有筹谋此事,还请皇后娘娘莫要怪我家相公如此功利!”
“林阁老在地方能治理一方,出任顺天府尹连我爹都说林阁老是真正的好官,而今他亦是为妻儿着想,哀家岂会因此事介怀!”陈皇后端给吴秋雨一杯茶水,接着端起自己的茶杯继续说道:“只是哀家倒是不相信林阁老活不过三十的说法!昔日有算命先生说哀家命格薄,却是活不过十八,但结果哀家如今已经是母仪天下,亦是早已经过了十八之数。”
吴秋雨接过茶杯跟着陈皇后一同坐下,却是知道林晧然的“命短”是怎么回事,亦是装着听天由命地道:“奴家自是希望这占卜不可当真,但正所谓天命难违,只希望相公能够度过这个劫数!”
“你且放心好了,哀家亦懂一些面相之术,林阁老应该不是命短之人!”陈皇后喝了一口茶水,却是安慰地道。
“承皇后娘娘吉言!”吴秋雨当即进行感谢,像是想到什么般,便是从袖中取出一叠银票道:“皇后娘娘,这是这个月的用度,还请皇后娘娘尽快在后宫站稳脚!”
得益于联合钱庄信誉的确立,加上钱票确实比金银携带方便无数倍,且便于隐匿,而今的银票反倒成为紫禁宫最受欢迎的东西。
陈皇后看着那厚厚一叠银票,虽然她知道林家的财力很雄厚,但看着吴秋雨轻描淡写地递过来的数额,亦是暗暗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自己为着几两银子而发愁之时,这位林阁老的正妻吴秋雨却是随身携带一大叠银票,亦不怪林家会担心贪婪的李贵妃会觊觎林家的家财。
不过她亦是知道林晧然的财富并非来自于贪墨,而是得益于林家从事开海贸易,加上花映容是一个经商的能力,故而让林家积攒着巨大的财富。
陈皇后仅是略微失神,却是淡然地接过那叠厚实的银票,突然开口认真地询问道:“你说哀家该怎么样才能挽回一些颜面呢?”
“我记得我家相公曾经说过:只要一个人有了足够的地位和权势,那么自然不乏前来巴结和吹捧的人,却是不需要再花钱买颜面!”吴秋雨迎着陈皇后求助的目光,却是扯出林晧然道。
陈皇后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