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言行举止。
只是她跟隆庆终究很难情投意合,而今两人名为夫妻,但已经是各过各的,相互间都不多打扰,亦是没有太深的夫妻情谊。
林平常知道在裕王府之时,皇后跟隆庆的关系就很冷淡,便是轻轻地摆手道:“没事,那我再想办法!”
“既然事情是因尚膳监而起,那么尚膳监必定会有很多蛛丝马迹,此事我帮你进行调查吧!”陈皇后有心想要帮林平常,当即便是提议道。
“也好!”林平常不想拂了陈皇后的好意,当即便咬着糕点点头道。
她本想通过皇后的关系,让皇上直接还她一个清白。只是皇后跟皇上夫妻关系不睦,知道这条路子走不通,亦是只好另寻他法了。
不过她倒不是十分的担心,毕竟老皇上是因常年服用丹药才病死的,却是不可能跟她所献的食谱有关。却是不可能仅凭着徐公遴的一面之词,便是治了她的罪。
乾清宫,东暖阁。
隆庆帝原本还想补个馄饨觉,结果得知四位阁臣前来求见,却是只好抓起一份奏疏坐在案前,然后召见四位重臣。
“臣等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徐阶等人一起走进来,对着隆庆恭恭敬敬地施礼道。
跟着嘉靖的懒散不同,隆庆很是注重自己的形象,显得规规矩矩地坐在上方,并轻轻地抬手温和地道:“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徐阶等人又是规规矩矩地行了谢礼,这才从地上站起来。
高拱历来都是先声夺人,便是直接在徐阶的前头道:“皇上,我们此次过来是为刑科都给事中徐公遴弹劾顺天巡按林平常之事!”
郭朴和李春芳看着高拱如此急切,亦是无奈地轻轻一叹,不由得扭头望了一眼徐阶。
徐阶的脸上显得古井无波,对于高拱的举动似乎是一点都不介怀,一副温和且大度的老者形象。
“呃……依高师……高爱卿之见,此事当如此处置呢?”隆庆对高拱显得很是重视,便是温和地询问道。
跟着嘉靖的处事风格不同,隆庆通常都不会有自己的意见,而是从甲或乙中选择一个意见,甚至是仅听从一个人的意见。
高拱当即挺腰而立,显得战意高昂地道:“皇上,食谱致病一事,完全是子虚乌有。臣恳请皇上治徐公遴诬告之罪,将其革职为民!”顿了顿,又是石破天惊般地道:“这帮言官为党,欲威制朝绅,专擅国柄,还请皇上特准臣对科道和都察院进行考核!”
这……
郭朴和李春芳不由得交换了一下眼色,敢情高拱这次不仅仅是要帮林晧然脱困,更是想要借机对科道言官下狠手。
“言官为党,欲威制朝绅,专擅国柄”这些罪名一旦坐实,那么历来在京察安然无恙的科道言官,恐怕会面临一场大清洗。
只是如今的科道言官却是前所未有的团结和强大,不说他们的背后有着徐阶的支持,而今皇上对科道言官并没有震撼力,他们已然有着叫板任何一个朝堂大佬的能力。
虽然嘉靖遗诏被林晧然所修改,但建言之臣多为直臣,这无疑给他们提供了很强的底气。特别像吴时来等科道言官得到了平反,令到科道言官的声势变得空前强大。
现在高拱公然喊出“言官为党,欲威制朝绅,专擅国柄”,一举得罪了整个科道言官团体,恐怕传出去高拱会被科道言官的吐沫星子活活淹死。
“高阁老,你是不是言过其实了!且不说食谱致病一事还没有调查清楚,而今如何能断定徐公遴诬告,又岂能将他进行治罪呢?”徐阶却是站到出来反驳道。
高拱似乎早有预测般,扭头望向徐阶道:“今日清晨,刑科都给事中徐公遴的家中着火,他的家人搬出两个大木箱不慎打翻在地,当时箱内的金银珠宝洒了一地,周围很多前来帮着救火的百姓都瞧得一清二楚!”
大明选用御史历来都是秉承出身贫寒的原则,虽然徐公遴入仕多年,但大明官员的俸禄是出了名的低,别说靠着俸禄攒下两箱金银珠宝,哪怕养一家人都是很是艰难。
而今房子被烧之时,徐家竟然搬出两大箱的金银珠宝,徐公遴是什么样的官员,已然是窥一斑而见全貌。
一个如此贪婪的官员上疏弹劾的话,又有几分能够当真呢?
郭朴和李春芳没想到事情竟然出现了如此变数,虽然不知道徐家失火是无意还是人为,但徐公遴的仕途已然是蒙上一层阴影,甚至会因此而丢掉头上的乌纱帽。
徐阶脸上亦是微微一愣,却是猜到这世间没有这般巧合之时,这火定然是人为。只是他不知道是林晧然所为,还是围绕在林平常身边的那帮勋贵的杰作。
只是不得不承认,在这个时候出现这个事情,对他的计划产生了一定的负面影响。
“呃,徐家人怎么这般不当心,没造成百姓哄抢金银珠宝吧?”隆庆却是以为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显得关切地询问道。
高拱轻咳一声,却是进行提醒道:“皇上,徐公遴出身贫寒,家里如何能有如此巨资,臣以为他不过是一个贪腐之人!”
“事情终究如何,我等不得而知,高阁老此言太过于武断!孔圣人有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