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看着弟弟这么快将郎中带了回来,亦是顾不得多想,便是对着那个郎中道:“大夫,还请快快给我爹瞧瞧,他……他这是怎么了?”
小老头来到床前,先是认真地打量着袁炜的脸色,然后在床前坐了下来,将手指搭在袁炜的脉膊上,静静地聆听。
袁隆辉看着小老头的一副很厉害的样子,却是向袁隆煌直接打听询问道:“二弟,你是从哪里请来的郎中?”
“不是我请的,这位是我师傅提及的曹孟,是他将这位郎中带过来的!”袁隆煌指着旁边的曹孟进行介绍,认真地向哥哥解释道。
站在一边的曹孟正在认真地望着袁炜,却是抬手制止道:“咱们无需客套,先让李院长看看阁老是怎么回事!”
李院长?
袁隆辉两兄弟听到这个古怪的名字先是微微一愣,旋即默默地点头,然后关切地望向正在给父亲瞧病的小老头李院长。
李院长号了脉,只是脸色很是凝重,扭头过对着身后的两个年轻徒弟地命令道:“将他衣服揪开来!”
“为何要揪开家父的衣服?”袁隆辉制止那两个年轻人,当即进行质问道。
李院长的眉头微微蹙起,对着袁隆辉的制止很是不满,显得没好气地询问道:“你父亲身上可是长了红斑?”
袁隆辉两兄弟听到这个话,却是不由得面面相觑,发现这个郎中的水准确实比路上的郎中要高明,甚至比太医院的御医还要靠谱。
衣服被解了开来,却见白皙的胸前果真是斑斑点点,上面的红斑显得是触目惊心。
曹孟看着如此情况,先是暗暗地咽了咽吐沫,对着小老头恭敬地询问道:“李院长,袁阁老患的是何病?”
袁隆辉两兄弟亦是望向了李院长,心里此时是七上八下的,显得凝重地望向这位颇有医术的李院长。
李院长叹息一声,显得凝重地摇头道:“袁阁老不是患病,他这是中了丹毒,现在丹毒已入五脏六腑矣!”
大家不需要看李院长那张像是要死人的臭脸,单是听着他说话的语气,谁都知道这个问题极为严重,严重到可以准备身后之事了。
话音刚落,袁隆煌却是认真地求证道:“李……李院长,你说我父亲不是得了怪病,而是……丹毒!”
“不错!”李院长很自信自己的判断,显得一本正经地点头道。
袁隆煌犹豫了一下,却是充满怀疑地说道:“我父亲事先给太医院的御医看了,他们可没说是中得丹毒,只说我父亲得了怪病,你是不是看错了?”
相对于这个来路不明的郎中,哪怕是他老师安排过来的,此刻他无疑还是更相信京城太医院的那位御医。
曹孟听到这话,亦是扭头望向了李院长,
“我岂会看错,至于太医院……恐怕不是他们看不出,而是他们不敢说!”李院长抬眼望过去,显得话中有话地回应道。
袁隆煌正想要继续质疑,旁边的袁隆辉却是拦住了弟弟,显得若有所思地道:“我早该想到的,那个陈太医吞吞吐吐的,他确实是……不敢说!”
袁隆煌显得困惑地望向袁隆辉,旋即慢慢地反应过来。
当今天子沉迷于修玄,对丹药极为热衷。太医院很多御医昔日就是因为指出丹药的弊病,结果祖上得到的御医世袭,却是给当今皇上无情地剥掉了。
到了如今,哪怕那些御医明知道他父亲得了丹毒,但已然是一个禁忌。如果他们当真照实说出来,事情一旦闹大,那么他们恐怕亦要受到牵连。
正是这个原因,哪怕是砸了自己的招牌,那位陈御医都不会说是丹药,只能是用怪病来敷衍。
曹孟倒是沉稳,如同是自家之事般,又是认真地询问道:“李院长,现在如何是好?”
“如果初时能够提前发现还能吃些病药调养,但现在……怕是熬不到三天!”李院长将袁炜的手放回被子中,却是轻轻地摇头道。
袁隆辉两兄弟知道这位郎中是有真本领的,当即是天旋地转,便是一起拱手地道:“还请神医救我爹一命!”
“此丹毒我没有遇到过,不过在太医院之时,倒是读一些古籍,但……!”李院长却是叹息一声,却是欲言又止地道。
袁隆煌当即表态地道:“请神医明言!”
“此事还是呆会再说吧!”李院长却是摆了摆手,对着身后的徒弟伸出一只手。
那个徒弟虽然年轻,但很是聪明地拿出了银针包子。李院长取出一根银针,手法老练地扎在袁炜的身上的几个穴位,神情显得很是专注。
袁隆辉两兄弟看着李院长扎针的动作,手心都是满起了汗水。
在扎完最后一根针的时候,袁炜突然咳嗽了一声,整个人悠悠地睁开眼睛醒了过来。只是没有昔日的官威,整个人就如同一个垂暮的老人般。
“爹!”袁隆辉两兄弟看到此情此景,却是扑上去哭泣地呼唤道。
李院长的眉头微蹙,对着他们提醒道:“你们小心点!”
“我这是怎么了?”袁炜只是知道儿子扶自己回房间,只是刚刚进门后,他却什么都不记得了,显得不知年月地询问道。
袁隆辉当即将他昏倒的事情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