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是不是第一次来京,本府丞自会查证!徐大发现在事涉一起凶杀案,人根本还得扣留在府衙大牢,徐少卿请回吧!”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软柿子,更明白软柿子根本无法在京城这个大旋涡中生存,当下面对着自以为是的徐璠,他又怎么可能轻易退让。
“你是要跟我们徐家作对吗?”徐璠的眼睛一瞪,怒声进行质问道。
林晧然并不怵,当即针锋相对地道:“徐少卿,何出此言?”
“徐大发一直在替我家做事,你放还是不放?”徐璠道出其中的缘由,眯起眼睛大声地问道。
林晧然并不觉得意外,却是淡淡地回应道:“这跟他是杀人犯的身份有何关联?难道你以为他替你家做事,杀了人后,就能逃得了律法的制裁吗?”
“小子,你休要狂妄,你却敬酒不喝喝罚酒!”徐璠已然是“见惯世面”的官员,前阵子更是常常在内阁出没,早已经没有将一名小小的顺天府丞放在眼里,此时显得怒发冲冠地道。
“不是本府丞狂妄,而是你们徐家逼人太甚!”林晧然看着徐璠都要撕破脸,便索性摊牌地道:“雷州知府、廉州知府、肇庆知府已经被你们请去了,你们今晚是不是应该请高州知府到你府上一叙了呢?”
徐璠刚刚的怒气当即消散,显得惊讶地脱口而出道:“你都知道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林晧然睥了他一眼,显得冷淡地说道。
原以为,他给严世蕃一个深刻的教训后,广东算是躲过了一劫。但万万没有想到,徐党竟然怀着狼子野心,在背后偷偷地搞起了小动作,更是巧妙地避过了联合商团的眼线。
只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却是让他知道了这事,知道徐党躲在背后的阴谋。
当下徐党想要抢夺他的顺天府尹的宝座亦就罢了,竟然还想要指染广东,这已然是超过了他所想忍让的最大限度。
广东是他的根基,一旦根基被毁,那他将来就很难再有大作为。严世蕃想要指染广东,他都没有地行妥协,徐家想要指染广东,他又怎么可能会屈从呢?
“你现在只不过是一个顺天府丞,纵使是知道了,你又能怎么样?”徐璠很快从惊讶中醒悟过来,显得不屑地冷笑道。
林晧然听到这话,脸上却是微微一笑地道:“那本府丞……就跟你徐家玩一玩!”
虽然他喜欢趋利避害的为官之道,但有人敢骑到他头上作威作福,那他亦不是怕事的人。作为一个后世某个伟大团体的接班人,他又怎么会惧怕这些腐朽的宵小呢?
仅过一日,有消息传来,顺天府尹黄仲达再次从马背上摔下来,向朝堂告假旬月。按着规定,将由顺天府尹暂代顺天府尹一府,全权处理着顺天府衙之事。
林晧然主持顺天府衙的当天,当即调来了卷宗,亲自提审徐大发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