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江公子,今天有你受的!”
此言一出,无疑是玷污了江月白的形象,是货真价实的猪队友无疑。
欧阳醇的脸色一凛,却是转身回到雅座,隐隐一个“沆瀣一气”传来。
江月白原本享受着令人膜拜的快感,但如今一切却是烟消云散,不由得望向林福等人。
林福虽然是护卫的身份,但为了掩人耳目,几个人都是一副普通的装束,没有半点贵气可言。
江月白脸上保持着微笑,显得没有在意的模样,却径直朝着一个邻街的雅座走去。
林晧然跟着花映容正在雅座用餐,自然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看到江月白出现,当真是让林晧然感到意外,却没想到这人竟然大老远从京城跑回来了。
不过转念一想,似乎又是情理之中。
庶吉士是三年一考,平时在翰林院上上课即可,而江月白抱上徐阶这条粗大腿,自然不用担心明年“转正”一事。若是现在不抽时间回来,以后真正进入官场,想回乡恐怕要等几十年了。
林晧然抬头望着反应平淡的花映容,微微一笑道:“几年不见,他倒有了容人之量,他日恐怕会有所成就!”
“是吗?我却不这样认为!”花映容的美目一睥,显得极为自信地说道。
咦?
林晧然听着这话,特别花映容如此自信的模样,却是让他感到一阵疑惑。
江月白等人正好在旁边的雅座坐下,戴水生已然没了嚣张劲,正是极力恭维着江月白。
江月白喝了一口茶水我,似乎是无意地说道:“张公子,这佛山如此的太平,但外面的杀气偏偏这么重!”
“你还愣着做什么,调派些人手过来,将那帮人送进牢房!”戴水生当即明白江月白的意思,对着张公子直接吩咐道。
张公子已然反应过来,当即站起来道:“我这就去增调人手!”
林晧然将这个谈话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放下筷子,对着花映容竖起一根大拇指。
花映容的脸上没有喜色,反而更多的是无奈,江月白有才华和能力,但如此狭窄的心胸注定他难成气候。
看着张公子离开,江月白的眼睛闪过一抹得意,这才开口询问道:“戴兄,我此次回广州,发现这里变化挺大的,却不知是如故?”
“那个人走了狗尿运!现在江浙和福建大力实行海禁,广东这里的海禁一开,让到各地的商人蜂拥而至,从而带动了广州城的经济!”戴水生深知江月白比那个人极为不满,显得避重就轻地说道。
江月白呷了一口茶水,显得很随意地问道:“如今的广州这么多油水,他不会中饱私囊吧?”
“我……我其实按着您的吩咐,一直留意着他的举动,但至今都没得到证据!不过……他偷偷养了一个女人,那女人长得天仙一般,若是捅到吴尚书那里,恐怕有他好受的!”戴水生显得希冀地提议道。
江月白的眉头蹙起,淡淡地说道:“这事真捅给吴尚书,吴尚书觉得他不敢光明正大地纳妾,反而可能会更加依重他!”
“是!是我失言了!”戴水生发现真是这么回事,连连告罪道。
这边的谈话,又是一字不差地落到了隔壁。
面对着花映容揶揄的笑容,林晧然却是露出了苦笑之色,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虽然深知官场险恶,时时要提防着同僚攻讦,但却万万没有想到,远在京城的江月白一直在网罗证据,想要将他扳倒。
不过好在,他一直是小心谨慎,倒没有落得什么把柄,不然真不知会生出多少幺蛾子。
林晧然用餐完毕,正准备要离开。
却是这时,楼梯口传来了动静,一帮衙差从下面冲了上来。
“将他们给本官拿下!”
张县丞亲自带队,恶恨恨地望着林福等人下令道。
十几名衙役都是身材高大之人,当即朝着林福等人作势扑去。
林福面对着如狼似虎的衙差,却是质问道:“张县丞,不知我们犯了什么事,你为何要缉拿我们?”
张县丞轻哼一声,指着林福等人正义凛然地说道:“近日,陈员外丢失一批丝绸,我怀疑你们便是那帮劫匪!”
当真是官字两张嘴,如此的帽子扣下去,自然能冠冕堂皇地押回大牢。
至于林福等人是不是冤枉的,要在大牢关多久,这就要看县丞大人的心情了。
林福的眉头蹙起,同时朝着那边的雅座望去,看着没有动静和指示,便是掏出身上的一张纸道:“这是我的路引!”
张县丞轻蔑地望了林福一眼,但还是让人取来路引一瞧,眉头不由得蹙起。
“爹,怎么了?”张公子就跟在身后,这时疑惑地询问道。
张县丞打量着林福,进行询问道:“你当真是长林村的人?”
随着林晧然地位的提升,特别是在广东的超然地位,致使长林村亦是鸡犬升天。
如果林福只是普通的百姓,他堂堂的县丞自然能够随意欺负,但面对这长林村的村民却不得不三思而行。一旦事情捅到林雷公那里,凭着林雷公现在的能量,恐怕他头上的乌纱帽不保。
“不错!”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