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的利润。
想着那似乎唾手可得的巨额利润,那块数十万两的大蛋糕,致使大家心里都很兴奋,对这个临时联盟拥有更强的信心。
“雷州城那边的米价呢?”一位来自雷州城的米商突然询问道。
这个声音很是突兀,亦很不合时宜,致使很多人脸上的笑容刚刚浮现便僵住了。
若说他们最害怕什么,自然是那个做事雷厉风行的林雷公,这人存在极大的变数。哪怕到了如今,广州城的米价都被炒了起来,而雷州府竟然还是一两一钱,足足比广州府便宜一大半。
郑门福心里顿时涌起一团怒火,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然后压抑着怒火装着云淡风轻地说道:“雷州城的米价涨上来是迟早的事!对了,江员外呢?怎么还没到呢?”
话刚落,却听到旁人望着门外笑着道:“说曹操曹操到,江员外来了!”
却见庭院的小道上,身穿着素白儒衣的江员外朝着这里信步而来。他长相不俗,身上比一般的商贾要多一些儒气,不愧为生员出身的商贾。
随着江月白中得进士,而江月白又成为了徐阶的孙女婿,致使江员外的地位亦是水涨船高。别说地方的官员,哪怕是两广总督王钫亦会给他几分薄面。
他们这帮人之所以能聚集于此,正是因为江员外牵的头,是这个临时联盟的带头人。
纵观整个粤西,似乎只有江员外才有资本跟林雷公对峙了。当然,江员外终究还是一介草民,需要增加一点筹码才行。
咦?
大家之所以候在这里,除了等候米价的消息,还有就是等着江员外。因为江员外今天会给他们引荐一个人,声称是一个很重要的人,但看着跟着江员外一同并行而来的官员,大家的眉头当即深深地蹙起。
虽然他们不认识这位应该来自广州城的中年官员,但看着这名中年官员身穿着七品官服,心里却难免感到一阵失望。
“不会是耍我们吧?”
众乡绅打量着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官员,目光纷纷落回到江员外身上,想从江员外的脸上看出一点端倪。哪怕不能将布政使汪柏找过来,那亦得是检察使,怎么是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呢?
“请!”
江员外跟着那位七品员外一同到了门槛处,江员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让这位七品官员先进。
这位七品官员倒不托大,先是跟着江员外客套一句,这才揪起官服裙摆,然后迈步走进来,彰显着几分威严的模样。
江员外进来看到大家的表情,似乎猜到了什么一般,脸上先是微微一笑,然后郑重地介绍道:“我给诸位介绍,这位是今年年初方到任的广东巡按御史徐检!”
啊?巡按御史?
郑门福等人的脸上先是浮现着好奇的神色,旋即呈现出震惊之色,望着这位其貌不扬的七品官员,心脏亦是被悬了起来。
有人更是将眼睛瞪起,仿佛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一般。
大明的言官系统由六科给事中和都察院御史组成,人数一般在二百人左右。都察院下设十三道监察御史,纠劾百官,辩明冤枉,提督各道,为天子耳目风纪之官。
其中下设的十三道监察御史中,以三位御史最为金贵。
一为正四品的左右佥都御史,担任着巡抚之职,如广东巡抚王钫;一是提学御史,负责着全省的生员考核,如提学御史黎光祖;三为巡按御史,对一省官员及相关事务进行监察和处理。
现如今,江员外请来了巡按御史,面子不可谓不大了。像现在权力极盛的浙直总督胡宗宪,他五年前才出任浙江巡按御史,一位区区正七品官员而已。
“见过徐巡按大人!”大家知晓这位七品官身份后,纷纷尊敬地行礼道。
徐楫很享受大家的震惊反应,显得温和地抬手道:“大家不必客气!”
徐楫,或者说是徐仲楫,嘉靖三十二年的三甲同进士。虽然进士出身比较低,但却架不住有一个当朝次辅的族亲。
初为监察御史,后升为广东巡按。虽然现在仅是正七品官员,但地位及权力却一点都不低,一般州县官员都得跪迎于他。
特别右佥都御史兼广东巡抚一职由王钫担任,但王钫还有两个更显赫的兵部侍郎和两广总督头衔,正全权负责着两广的军务、政务,对监察之事自然就要更依仗于他。
另外,他跟王钫还同属徐党,致使他不必担心王钫会掣肘于他,甚至王钫还是他的一个大助力,是他的强大后盾。
亦是如此,徐楫的地位要比一般巡按御史要更有权势,很多地方官员都得巴结于他。
“请上座!”江员外恭敬地抬手,要将他领到首座。
“不了,本巡按是客,今天是来旁听的,你不用理会于我!”徐楫抬手断然拒绝,然后径直朝着次座走过去坐下。
大家顿时面面相觑,但亦不多言,又是恭敬地朝着江员外打招呼。
在这一刻,所有的质疑都烟消云散。江员外能抬出这尊大佛,让到他们的底气十足,对接下来的计划都抱着极大的信心。
郑门福在江员外面前不敢托大,将刚才收到的信息恭敬地递给了江员外,江员外扫了一眼,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