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远远瞧过一眼,都不知道石头上面有没有字,怎么就能断定这块石头是兵备大人的了?不能只是两块石头相像吗?”虎妞脆声质问道。
“对呀!天下的石头多得是,莫非都是兵备大人的?”
“不错!世间相似的东西何其多,怎么如何轻率就断定是兵备大人的?”
“呵呵……幸好兵备大人丢的不是珍珠,要不然咱廉州城就要鸡犬不宁了!”
……
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特别是一些书生亦是出现在这里,并没有畏惧于罗豪杰的权势。听着虎妞的质疑,纷纷对着这个逻辑漏洞进行指责。
罗豪杰顿时感到了一股压力,这事确实是存在着疏漏,口气微缓地补救道:“我只是说很相似,一切事情的真相,待到了后备衙门见到兵备大人那里,自然就能见分晓!”
对于罗豪杰话中的疏漏和转变,大家都是嗤之以鼻,压根不相信这一套。不过对方的身份摆在这里,却不能够穷追猛打。
“怎么要到兵备衙门呀?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到府衙的吗?”虎妞的眉头微微蹙起,更想到府衙找雷长江来评理。
罗豪杰冷哼一声,显得不屑地道:“兵备大人为大明捍卫边疆,肩负着保家卫国的责任,这种事情自然是要前往兵备衙门。”
或许说出这番话他亦是感到害臊,又是放缓语气道:“若这件事情只是一个误会,东西自然会物归原主,大家亦省了去府衙走一遭!”
哎!
尽管罗成说得很好听,但落在陈老实的耳中,听到的却是惺惺作态。一旦到了兵备道衙门,他知道不会再有机会出来了。
在这一刻,他都已经想好了遗言,一定要告诉儿子“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让他一定要踏踏实实地生活,千万别想一朝暴富的好事。
“小丫头,将东西给我吧!”罗豪杰突然朝着虎妞伸手索要黑石头。
虎妞却是将黑色石头抱紧,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东西是我买的,为什么要给你呀?”
“这是赃物!”罗豪杰当即耷拉着脸道。
“你说是就是了呀?”虎妞拉长语气显得不满,然后做出决定道:“我跟你们到兵备道衙门!这事不是你们抓错人,那肯定就是你想串通韩石生私通我的石头。”
事情到了这一步,她仍然没有判定是罗豪杰是要联合韩石生夺取这块黑石头,而是保留着一种可能性,相信人生的善念。
或许韩石生真的丢了一块相似的石头,所以才造成这起误会。若真是如此的话,到了兵备道衙门说清楚,那事情便是皆大欢喜了。
“那走吧!”罗豪杰轻睥了一眼,淡淡地说道。
却不是他的脾气突然变好,而是虎妞竟然直呼兵备大人的名字,让他知道这个小丫头的来历恐怕不凡,出身应该是非富即贵。
只是让他有些疑惑,这个小丫头既没有富家小姐的贵气,亦没有官家小家的傲气,反倒表现着属于江湖的那股侠气。
但生于这个时代,谁家能养出这种女娃,谁家又敢养出这种女娃。若是一个不慎,必然会闯出大祸,这等多有实力的人才能补锅啊?
兵备道衙门离这里并不远,只有二百米的距离。
一行人没走多远,便看到一辆小推车由远而近,正是本城的张家人。
张家原本是廉州城的普通士绅,但随着张氏一族出了一名进士,而他们家又攀上了林雷公,让他们一举跃至廉州城的顶尖家族。
走在前面的,毅然正是张府的二老爷张青溪,身后除了几名家丁外,还有小兔和小猪。
小兔和小猪刚才一起到了张家,张家人知道他们是虎妞的丫环和随从。在得知来意后,张青溪当即从银库取了八百两银子,并亲自领人押送银子过来。
咦?
罗豪杰亦是被那辆小推车吸引住了,更准确地说,是那小推车上的银箱。
“虎妞,这是你要的八百两!”张青溪自然是认识虎妞,指着被打开的银箱说道。
虎妞掂起脚跟看了一眼银箱,然后指向了被押送着的陈老实,让他将钱交给陈老实。
陈老实看着那白花花的纹银,心里当真是百昧陈杂,扭头望着虎妞苦笑着道:“这位小小姐,现在事已至此,这笔买卖恐怕是做不成了!”
“哎呀!你明明是被冤枉了,怎么做不成了呢?”虎妞却是选择相信陈老实,然后举着黑色石头认真地说道:“你赶快将银两收下,这东西就是我的了,这样我哥才有理由收拾他们!”
说着,她露出标志性的“不骗你”的表情,眼睛诚挚地望着陈老实。
她确实有着两手准备,若是事情是个误会倒没啥,若是对方真要将抢她的黑石头,那她就让哥哥出面解决,狠狠地教训这帮坏蛋。
陈青溪的眼睛微亮,当即指着那些银两对着陈老实说道:“你就别婆婆妈妈了,这些钱已经归你了,你打算怎么处置?”
“我陈老实别无所求!如果可以的话,请帮我将我娘亲接进城里医治,小的下辈子做牛做马亦会报答你们!”陈老实的眼泪涌起,认真地请求道。
哎!
跟着看热闹的百姓不由得轻叹了一声,有人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