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厮疑惑地道:“你们酒楼没菜可上了吗?”严格而言,这簸箕炊并不算是菜,而是一道主食。
却不用那个小厮解释,旁边的苟员外便是微笑着介绍道:“府尊大人莫要怪酒楼,这道是我们雷州城有名的进士簸箕炊。”
林晧然听到这话,若有所悟都望向一直板着脸的钱善,这时钱善的脸上分明写着一丝的得意劲。
这进士簸箕炊确实是跟钱善的祖父钱彬有关,话说钱彬出身于贫寒之家,蹉跎了三十余载,仍旧只是一个穷酸秀才。
在屡次落榜后,家底早已被掏尽掏空,到最后竟然连吃饭都成问题,更不要说凑足前往广州府参加乡试的盘缠了。
一位卖簸箕炊的老妇人怜惜于他,不仅让他免费吃簸箕炊,还掏出积蓄支助他赴考。亦就是那一年的乡试,钱彬中得了举人,而后又中得了进士。
雷州城没少好事之人,便将老妇人卖的簸箕炊称为进士簸箕炊,并受到文人追捧,从而成为雷州城中一道文人常点的菜品。
“如此说来,是本官失礼了,我得尝尝才行!”林晧然微笑地说着,便抄起筷子夹起一块簸箕炊放入嘴中,发现油香扑鼻,确实比一般的簸箕炊要更香更可口。
“味道如此?”众人期待地问道。
“入口香滑,油而不腻,不愧是进士簸箕炊!”林晧然不是二愣子,便是点头称赞,然后望着满脸得意劲的钱善又是客套地问道:“不知那位老妇人是何方人士,姓甚名谁?”
咦?
苟员外顿时一愣,虽然他从小将这个典故听出了老茧,但突然间发现,他还真不清楚那个老妇人的情况,便求助地望向了钱善。
钱善脸上的笑容不变了,却是寡淡地道:“那老妇人膝下无儿无女,我钱家将那她奉养天年,亦是对得住这份恩情了!至于她何名何姓,这根本就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