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畴,当即便是提醒道。
刘半山自然不敢忽略陈三畴,当即便是敬酒道:“知府大人,小人敬你一杯,祝你前途似锦、步步高升!”
“呵呵承你贵言!”陈三畴保持着堂堂知府大人的矜持,仅是浅尝一小口就将酒杯放了下来。
此事原本不想掺和,但却是涉及到司法权之争,所以才会选择偏帮刘半山,更是借此改变朝廷的决策。
尽管朝廷给予法院司法权,只是法院不过是一个纸糊的机构。只要他们县衙不配合,而他们府衙亦做壁上观,哪怕证据确凿亦无济于事。
现如今,他之所以对刘半山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接受刘半山的贿赂,主要还是想要通过这个举措阻止法院体系的建设。
虽然一直以来,他很佩服林晧然的大力发展经济的方针和举措,只是这一次却觉得林晧然做得太过了。
他们寒窗苦读为了什么,不正是要出人投地、高人一等吗?
不管如何爱民,民终究是民,官才是高人一等的官。若是事事讲究法律,让那帮百姓拥有如此大的权力,他们官员岂不是跟百姓一般无二了?
“知府大人,小女子亦敬您一杯!”十三红是一个十分懂得察颜观色的女子,当即便是配合着刘三山向陈知府敬酒道。
陈三畴最大的命门正是好色,此时手早已经不老实摸向十三红的臂部,同时伸长嘴巴索要道:“你喂我!”
十三红看着陈三畴一脸猪相,心里不由得生起一阵腻味,但还是忍着恶心给陈三畴喂酒。
正当酒杯刚刚送达陈三畴嘴边的时候,房间突然被打开,一帮持刀之人从外面直接闯了进来。
咣
十三红看到闯进来的人,酒杯当即脱落,而后应声而碎。
陈三畴正要享受美人喂酒,却不想如此好的氛围被人搅乱,当即便是黑下脸来,显得愤怒地望向房门的方向。
“锦衣卫?”看到走进来的人身穿斗鱼服,曲阳知县凌锋显得十分惊讶地脱口而出地道。
咦?
刘三山原以为锦衣卫已经彻底销声匿迹,却是不想今晚会突然出现,更是闯到了他们的包房中来。
只是他心里倒不害怕,毕竟锦衣卫历来都是处理朝廷大案子,而他所犯的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案,却是不可能惊动得了锦衣卫。
“这位锦衣卫大人,你突然闯到此处,却不知是何用意呢?”李智铭的心里生起不快,便是冷冷地质问道。
自百历朝以来,锦衣卫的地位可谓是一落千丈,甚至早前还传出各地的锦衣卫衙门已经被裁撤的消息。
李虎环视在场的官员,而后亮出令牌道:“李通判,你错了,我们已经不再是锦衣卫,且朝廷已经将山西锦衣卫已经裁撤!现在我们是新成立的廉政署成员,我是山西分部的主任李虎!”
由于种种原因,特别现在天下太平,锦衣卫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甚至各地已经陆续进行裁撤。
只是朝廷并没有彻底将他们打入冷宫,而是将他们召回京城,然后经过种种的学习和考核,最终将他们编入刚刚成立的廉政署。
跟着锦衣卫不同,廉政署虽然同样是针对官员,但不会再施行严刑逼公那一套,而是一个活在阳光下的监察百官的机构。
他们对违法的官员有诉讼的权力,只要他们的证据足够充分,那么在法庭便可以判决,而后交由朝廷裁决。
“廉政署?这是什么鬼?”太原知府刘畴听到这古怪的称号,不由得面面相觑地道。
廉政署的成员已经将这里围住,看着曲阳县丞楚云烨想要逃跑,秦龙当即便将刀架在脖子上威胁道:“在我们廉政署执法期间,咱们廉政署在第一次警告仍不听令而逃者,有权当场击杀!”
“这位锦衣卫大人,我我不是没跑吗?”楚云烨被吓得浑身哆嗦,却是用两只手指夹着刀刃并小心移开道。
秦龙看着对方是乖乖配合,这才将绣春刀收了起来,然后冷漠地扫视着在场的官员。
“廉政署,本府为何从来没有听过朝廷增设这个机构?”陈三畴终究是官场的老人,显得十分淡定地询问道。
李虎的嘴角微微上扬,显得戏谑地回答道:“你的级别不够!廉政署隶属于中央,此次朝廷只将此事下发到布政使司,若不信你可让人到布政司使求证!”
“口说无凭!”陈三畴虽然知道李虎不可能假冒,但还是故意质疑道。
李虎知道陈三畴打什么主意,当即便是亮出令牌道:“这是朝廷给我们廉政署特制的令牌!待到明日,事情一经传开,布政司使自然会公示!只是伱怕是看不着了,现在跟着我们先到牢里呆着吧!”
“你要抓我?”陈三畴的眼睛瞪起,显得不可思议地道。
李虎看到在场的官员都是如此表情,便是冷哼一声道:“朝廷日常早已经给天下官员发行了官员行为准则,莫非你们没看过不成?”
“我们何罪之有?”李智铭压根没认真瞧,却是理直气壮地反问道。
李虎看到几张还压在桌上的银票,嘴角微微上扬地道:“凡是涉嫌包庇嫌疑犯或收受贿赂者,一律免职处理!”
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