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藏在这间屋子的深处,只是不知道吉布楚和为什么会对这里如此熟悉,身份来历愈发神秘起来,绝不仅仅是贺楼岱钦的宠妾这么简单。
进到屋子里间,吉布楚和站在石床前仔细找着什么。胡和鲁沉声问道:“暗道在什么地方?”
果然有暗道,李落心中一动,这个暗道似乎是通幽谷的秘密,不知道贺楼岱钦是否也知道这条暗道的存在。
吉布楚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仔细瞧了半天,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低声说道:“还好,这条暗道没有人进出过。”说罢,也没有向李落两人解释,一指头顶,“在上面。”
“上面?”两人皆是一愣,抬头望去,头顶就是黑山山石,色泽暗沉,加上屋子里光线不明,就算不是黑漆漆一片模糊,但也差不了多少,实在看不清暗道的入口在什么地方。不过将暗道入口放在头顶的确是个绝妙的办法,依着常人思绪,就算知道这里有一条暗道,多半也会在地面或者石壁上寻找蛛丝马迹,很少有人想得到密道入口竟然会在头顶的洞壁上。
暗道隐秘,很不好找。胡和鲁眯着眼睛瞧了片刻,也没有看到哪里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异样。
“在哪里?”
吉布楚和摇了摇头,道:“我只知道这里有一条密道,但是从来没有进去过,入口在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不过密道入口的机关旁有一个暗记,找到暗记,就能找到密道的入口。”
“什么样的暗记?”
吉布楚和撩起秀发,将后背朝向李落两人,露出背颈下一片雪白的肌肤,其上有一幅刺青,少半露了出来,大半被吉布楚和的内甲遮掩,管中窥豹,难以分辨真实的模样。露出来的这一小片线条曲折盘绕,精美灵动,李落瞧着有些眼熟,不过只有数寸方圆,一时间想不起来这种相似的感觉从何而来。
“这是?”
“鳞片。”吉布楚和落下秀发,转身看着李落胡和鲁道,“机关旁边有和这个一样的鳞片暗记。”
“怎么找……”胡和鲁凝视着屋顶石壁,洞壁虽然粗糙不平,但也不会有倒悬可供落脚的岩石。洞壁离地面两丈有余,倒不算太高,可是也没有人能踏空而行,更不要说还得仔细找一个不知道多大多小的暗记。
吉布楚和扫了一眼屋中诸物,目光落在中间的屏风上,正要打算拽过来垫脚,就听李落淡淡说道:“不用了。”说完双目微微一凝,拔身而起,直奔洞壁而去。到了屋顶洞壁,只见一道红芒从李落背上冒了出来,电光火石之间稳稳没入屋顶的岩石之中,李落借力悬空,吊在了洞壁下。
胡和鲁眼中精芒一闪,低声却没有避讳的说道:“好利的刀。”
说话间,李落背上的长盒又轻轻的响了一声,只见半空中李落的身子横了过来,平平躺了下去。
胡和鲁与吉布楚和都猜到一定是李落背上的长盒中有奇形绳索钩爪一类的器械,不过牧天狼术营的相思细如发,连着小巧锋利的擒龙爪,如果不知底细,确实有几分高深莫测。
洞壁不算大,借着鸣鸿刀和擒龙爪施力,没用多久李落就找到了那处暗记。
暗记不大,只有半个手掌大小,而且还是刻在一块山石的侧面,从底下看上来很难察觉。李落伸手拂去暗记上的灰尘,将火折子凑过去瞧了一眼,整个人便呆了一呆,心里泛起一股怪异的情绪。如果这个暗记与吉布楚和背上的刺青相近,那么刚才李落第一眼看到时的熟悉感觉就说得通了。
暗记是一条颇为传神,但是没有首尾的蛇形图案,比不过吉布楚和后背刺青的栩栩如生,不过蛇身上的鳞片一模一样,不会有错。
这个蛇形暗记与李落得自残商的疚疯长枪尾端处的图案极其相似,除了不见首尾,蛇身鳞片雕刻的手法溯本同源,就算不是出自同一个地方,也必有相似的传承。
李落看着这道暗记,没来由的心中一寒,天南天北,东海西域,似乎还有一张看不见的网,搅动着天地之间的暗流,而让李落更加吃惊的是为何从来没有见过特别,哪怕是隐晦的记载,宫中藏书中没有,枢密院中也没有。
胡和鲁见李落掉在半空一动不动,愕然问道:“少侠,有什么异常么?”
“没有,找到暗记了。”李落回过神来,敛去脸上的异色,沉声问道,“机关在什么地方?”
“往咱们进来的方向三寸三,你瞧瞧那里有什么东西么?”
李落举着火折子找了找,说道:“有一块碎石,咦,可以移动。”
吉布楚和眼中一喜,低声娇呼道:“拉动它,它后面应该带着一条绳索,就是打开暗道的机关。”
李落没有怀疑吉布楚和,依声用力向下一拉,果然就听到了沉闷老旧的机括声响,初时顿了一顿,隔了少顷才缓缓运转起来,听着声音怕是有几十年没有人碰过这个机关暗道了。
声响还没有落罢,就在暗记外不足三尺的洞顶石壁上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暗道入口,从外看与石壁严丝合缝,没有丝毫破绽。李落暗自称奇,刚才还找过那片地方,竟也没有看到暗门的痕迹。
暗门刚刚打开,有一股腐朽发霉的味道从暗道里吹了出来,颇是难闻。李落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