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找死!”
祁桑源一把将王骁揪了起来, 不分青红皂白狠狠揍了两拳!
他现在劲儿大,身体素质非常好,两拳就把王骁打得嘴角流了血。
王骁本身身体很好,这么多年干活和独自居住练就了一身本事, 一开始没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就开始回击,他咬着牙狠狠回了祁桑源两拳。
他喊:“你冷静点!”
祁桑源双眸通红, 跟发疯的似的要把王骁打死。
王骁喊道:“白夏现在受伤了, 不能耽搁!”
祁桑源几乎没听见王骁的话, 力道十足的拳头又抡了过去。
白夏坐在地上焦急的喊:“祁桑源你干什么这么打人!”
白夏的声音一出来,祁桑源总算听见了话,但白夏那么一说,他更是怒火中烧。
怎么只说我?
他干了什么事?
他也打我了,你怎么就这么帮偏架?
白夏本来就很疼, 现在他的阳鬼又不听话, 心里一着急就站了起来, 腿上一点劲都没有, 还疼得一哆嗦,他吃疼的“嘶”了一声, 又重新重重的坐在地上。
祁桑源耳尖的听见他的声音,转头一看, 再也顾不了什么打架。
王骁一拳过去没有收住力道, 从他的脑袋狠狠来了一个拳头, 他跌似的后退两步, 再也不管什么王骁什么吃醋什么怒火, 连被打也没有任何反抗, 他慌忙冲到了白夏跟前, “你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白夏脸色苍白,浑身都湿透了,衣角和裤子上全是血,一看过去是鲜血淋漓,凄惨得他心尖尖都在冒烟。
祁桑源吓得浑身冰凉,沿着血迹看见了白夏那一大长条的伤口。
好像他也跟着疼得牙齿打颤似的。
他焦急的喊的起来:“医生!快,快来看看啊!”
说完之后才回过神这是村里,他不是祁家大少爷,是个乡野村夫,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离医院很远,家里也没有医生。
他手抖着过去抱白夏,不知道碰到了哪里,让白夏又疼得轻呼。
王骁皱眉道:“我来抱他,你手太重了!”
祁桑源把白夏搂住、护在自己怀里,冷冰冰的盯着王骁,不让王骁碰一丁点,他这次是轻手轻脚的把白夏抱了起来,稳稳当当的大步走。
王骁也不做他说,连忙去开拖拉机,招呼祁桑源上来,“快点!村口那边有医生,两三里路。”
祁桑源抱着白夏爬上了拖拉机宽大的倒斗,泞泥马路坑坑洼洼,王骁着急开,速度很快,拖拉机里并不好受,祁桑源把自己做垫子让白夏靠在他身上。
这样白夏能好受很多。
白夏脸色苍白,“这么点伤不用这么大动静,回去包扎两天就好,去医馆贵。”
祁桑源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背脊,“夏夏别担心,我能赚很多钱,我们让医生处理伤口,身体才是本钱。”
脸都白了还说没事,不知道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平安长这么大真是大幸,这么大的伤口必须打破伤风针。
祁桑源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白夏已经开始发热了。
估计已经很不舒服,所以没怎么说话。
拖拉机开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医馆。
村里小小的医馆,医生是个老大夫,看见白夏这伤口连忙帮着清洗处理,但是村里没了破伤风针,必须去镇上打。
老大夫皱眉,“人已经发烧了,衣服都是湿的,我这边能治感冒发烧,但是没有破伤风针。”
天已经快黑了,村里到镇上至少两个小时,只能寄希望于王骁的拖拉机。
王骁连忙说:“我带着他去,两个小时就能到。”
祁桑源不再和他争风吃醋,立马说:“我赶紧回家拿些干衣服给他换上,路途远夜里凉免得夏夏冻坏了!”
这里离家里有些路程,但祁桑源脚程快,飞速跑回了家收拾衣服。
拿衣服的时候手指突然碰到了一个盒子,他打开一看,全是白夏攒下来的钱。
他的手顿了一下,再也没有犹豫把钱也一并带了上。
来回只花了不到二十分钟,祁桑源把白夏抱上拖拉机才小心翼翼的给他换衣服。
他怕耽搁白夏打针,也不再顾及王骁。
白夏有点昏昏沉沉,但是并不是不能动,他自己脱了衣服缓慢的在换,祁桑源侧身挡在王骁的视线,辅助白夏换好衣服。
山里的夜凉,好在祁桑源也拿了一件厚实的棉衣,白夏换上干爽的衣服总算舒服多了,祁桑源用大棉衣把他包得严严实实,好好护着他抱在怀里,白夏昏昏沉沉的仿佛在被子里睡觉,闭着眼睛很快就睡了。
王骁专注的开车,余光稍微看了一眼,见祁桑源把白夏搂在怀里护得严严实实,脑袋都戴上了帽子,只留着鼻息露在空气里安全喘气。
那么护着,跟白夏是他的似的。
王骁的眼睛专心致志的看着前方,他尽力开得又快又稳。
到了平坦的路上才出声。
“祁少爷,今天到了镇上你可以回去。”
祁桑源冷笑一声,眼睛像刀子般的回望过去,他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