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望着柳拂衣,满脸的戒备,在他的调查之中,根本没有查到眼前这个男子的消息:“你和青礼是什么关系?”
柳拂衣微微地扬了扬眉梢,修长的凤眸之中光芒微暗,下一刻,手指猛地一动,一根碎骨钉刷的一下刺破长空,直直的钉入了顾轻舟的肩膀。
“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这想挖人墙角还没挖成功呢,这人就打听他和小庸医的关系,不是明晃晃的讽刺吗?
“啊!”
碎骨钉准确的钉入骨骼,直接将顾轻舟的肩胛骨震得粉碎,让他发出一道凄厉的哀嚎。
柳拂衣神色闲适,仿佛刚刚出手伤人的并不是他,依旧稳稳的抛着手中的碎骨钉,姿态没有任何的变化。
“问你什么,好好回答就是了,何必自找苦吃呢?”
顾轻舟疼得浑身抽搐,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晕不过去。
“你……究竟想问什么?”
“啧,好歹也是做过丞相的人,怎么这记性却如此不好呢?刚刚不是说了吗?我在问你,是不是在皇上面前找小庸医的麻烦了?”
“那青礼受到顾清黎的指使,暗中下药谋害于我,我不过是实话实说。”
柳拂衣轻笑一声:“你也不想想,世上的人那么多,小庸医为什么不下药害别人,偏偏要下药害你,肯定是你有得罪她的地方,凡事多反省、反省自己,不要动不动就告状,这样多不好。”
顾轻舟瞪大眼睛:这世上还有如此厚颜无耻的想法?什么叫反省自己,难不成那青礼害了他,他还要感恩戴德?
柳拂衣指尖再次一动,破空声响起,又是一颗碎骨钉飞射而出,顾轻舟的哀嚎再次响彻巷子。
“啊……”
另外一侧的肩胛骨也被碎骨钉震碎,顾轻舟失去支撑,只能宛若一条咸鱼一般躺在了地上,神色颓然而狼狈。
柳拂衣换了个坐姿,想到顾清黎之前和云靖说的事情,只能按耐下心中的杀机。
“我不喜欢你刚刚看我的眼神,你应该庆幸自己还有点用处,如若不然的话,这碎骨钉就不是钉在你的肩膀,而是刺入你的眉心!
剧烈的疼痛让顾轻舟死死的咬紧了牙关,口中满是浓重的铁锈气,脖颈和额头上更是阵阵青筋涌动,豆大的汗珠不断的往下滑落。
因为太疼,他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目光惊惧地看向柳拂衣的方向。
柳拂衣收起了碎骨钉,抬手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这天气真不错,本尊该回去补觉了,顾轻舟,千金堂是本尊护着的,下次再想打什么歪主意,提前打听、打听拂衣楼的名号,那两颗碎骨钉,就留给你做礼物吧。”
话音落下,墙头已经没有了那道鬼魅般的身影。
管家连滚带爬的上前:“老爷,老爷,您撑住,奴才这就去给您请大夫!”
“找……找秦家!”
“秦家?”
“去!”
“是。”
柳拂衣一路回到慈心堂,丁掌柜和齐大夫连忙迎上来。
“楼主,您不是偷摸去看小神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是没见到人?”
“见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见到了,那就不应该是这样的神色啊?
想到底下人调查到的消息,丁掌柜心中有了个不好的预感:“楼主,该不会您去的时候,小神医正在和燕王恩恩爱一爱吧?”
柳拂衣蓦然抬眸,冰冷的眸光比碎骨钉还要恐怖。
丁掌柜动作利落的往地上一跪:“属下知错,楼主饶命。”
齐大夫则是往旁边一躲,以免待会儿楼主动手的时候溅他一身血。
柳拂衣深深地吸了口气:“那楚君晏有什么好的?皇家争斗不休,各种阴谋算计,能比得上在江湖中作威作福来的自由?”
丁掌柜爬起身来:“楼主,要不然就算了吧?毕竟小神医和燕王本来就是夫妻,您姿容无双、武功高强,又掌控着天下第一杀手组织拂衣楼,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何必单恋小神医那一枝花呢?”
自从底下人调查到,小神医和燕王误会解除,已经情定彼此之后,楼主的心情就如今年冬日的大雪,就没有放晴过。
“不!”
柳拂衣一甩衣袖,直接朝楼上走去。
“我看中的人,就从来没有失手过!”
放弃,这辈子都不可能!
等人走后,齐大夫才走了过来,望着楼梯口的方向,幽幽的叹了口气。
“老丁啊,做好准备吧,拂衣楼的天是彻底要变了。”
楼主看中的人,的确是没有失手过,都是脑袋分家,死的不能再死,可杀一个人和爱一个人怎么能一样呢?
丁掌柜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躲远点,不然我想掐死你。”
齐大夫将摸出一把瓜子,递过去:“行了,多大的人了,给你一把瓜子,别生气了,下次楼主要拍死我的时候,你也躲着点就是了。”
丁掌柜看了看瓜子,砸吧了一下嘴,最终还是接了过去,两人蹲在地上,咔擦咔擦的磕了起来:“你说,咱们楼主会怎么做?”
齐大夫摇摇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