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黎和云靖一唱一和,直接将顾轻舟给架到了火堆上。
本以为这位顾丞相必定会被气得暴跳如雷,却不想他的神色竟格外的沉静。
“清黎的这个提议的确是极好,只不过我虽为丞相,但每个月的俸禄有限,也拿不出过多的银两,便也如镇远大将军一般,捐献五万两银子好了。”
顾清黎面上的笑意微微变淡: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顾轻舟竟然舍得从自己身上割肉了,必定是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那就多谢父亲支持了。”
“不必。”
顾轻舟深深的看了顾清黎一眼,而后神色沉静地转身离开。
顾清黎皱眉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舅舅,你觉不觉得顾丞相答应的太过痛快了?”
云靖唇角微扬,儒雅的面容上一片淡然。
“无妨,真金白银才是实在的,只要他往外拿,那就是一件好事,至于他背后有什么图谋?我们云家和顾家的这笔账,也是时候该好好算算了。”
他之前和楚君晏说的全都是实话,他这个人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特别护短。
这顾轻舟违背了当年迎娶长姐时许下的诺言,他自然就要好好的帮他回忆、回忆。
“嗯。”
云靖目光担忧的看向顾清黎:“雪越下越大了,清黎回去歇着,免得感染了寒气。”
“好,舅舅也劳累了一整天,回去也好生歇息。”
“嗯。”
顾清黎被楚君晏牵着往前走,走了没两步,便听到身后传来内侍清扫积雪的声音。
她回头去看,正看到有护卫拖着一具具尸体离而,而那些积雪,全部都泛着暗红的颜色。
楚君晏连忙抬手揽住了她的肩膀。
“阿黎,别看,脏。”
顾清黎微微的敛下了眼眸:“被处置的是刺杀母妃的那些刺客?”
“嗯。”
“希望有此事的震慑,三皇子和太子那边能够安生一阵子吧。”
“皇宫之争,很少有安生的时候。”
“是啊,即便如此,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非要往着皇城里钻。”
看到顾清黎并没有多少不适之感,楚君晏暗暗的松了口气。
“我和其他的皇家人可不一样。”
“你怎么不一样,难不成你不姓楚?”
顾清黎哼了一声,心中愤愤不平。
“瞧瞧太子和三皇子,简直没一个好东西。三皇子标榜自己一片情深,可私底下,把身边侍女的便宜都占了个遍,太子就更加没有人性了,竟然以侮辱凌虐女子为乐……”
顾清黎越想越气,不由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楚君晏。
【说起来,木头宴瞧着挺呆的,可实际上应该也和不少女子发生过关系吧?】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一点,顾清黎心中便有些没来由的烦躁。
楚君晏听到了顾清黎的心声,顿时觉得旱地惊雷、六月飞雪。
“咳……阿黎,我虽然姓楚,也是皇子,可每个人的性情都是不一样的,怎么能一棍子打死呢?”
顾清黎继续眯着眼睛看过去:“难不成你还特殊?”
“我……”楚君晏暗暗的握紧了拳心,耳根处快速的飞过一抹红晕,“我自然是不同的。”
“你能有什么不同?”
“我……我从没有将女子视为玩物,也绝不会以凌虐为乐,更何况……”
除了阿黎,他也从没有和其他的女子亲近过。
【那你当初下令打我打的那么痛快?】
楚君晏刚刚升起来的底气,在听到这道心声之后,刹那之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阿黎,我第一次与女子相处,以前没有过经验,所以做错了很多事情,你千万别原谅我。好不好?”
顾清黎一愣:“不原谅你?”
“对,你别原谅我,你就抓着这个把柄,以后我对你的态度不好了,你就拿这个把柄要挟我,你还可以捏着这个把柄霸占整座王府,掌控所有银钱,在整个燕王府作威作福,甚至你哪天不高兴了,你就捏着这个把柄,到皇祖母的面前去告我的状。”
【木头宴这是被我气疯了?】
“你没事吧?”
“我说的是真的,我以前对你那么不好,自然要让你欺负一辈子才算是弥补,你说对不对?你若是听了舅舅的话,就此与我和离,那从今以后你想要欺负我这个燕王,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到底我还有一层皇子的身份呢,你说呢?”
顾清黎抬手摸了摸下巴,思量了片刻,竟然觉得有些道理。
“好像你说的也对。”
“这简直十分有道理,你想想,哪天你实在气不过,拿着小刀在我身上扎两下,哪怕事情闹到父皇面前,也是我们夫妻两人之间的情趣,可若是和离之后,你再拿小刀扎我两下,那可就是刺杀当朝皇子了,是不是极为不方便你找我讨债?”
“嘶,说的是啊。”
楚君晏紧紧的握住了顾清黎的手:“所以说呢,你千万不要与我和离,不然就太过便宜我了。”
“嗯……”
“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来,我已经写了一张契书,你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