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洞口被彻底地封死,顾清黎连忙站起身来跑过去。
“楚君晏,你刚刚又动用内力了,体内的毒没事吧?”
察觉到她的担忧,楚君晏安抚一笑:“没事的,感觉还好,再说了,有你在,总归不会让我出事。”
顾清黎握着他的手腕诊了诊脉,确定真的没有什么问题之后,这才微微的松了口气。
“下次注意点,别这么莽撞,我也不是每次救你都那么及时的。”
楚君晏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一路走来,他从来都是只信自己,不信旁人,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阿黎,他却能够轻易的将所有的信任都交付出去。
“知道了,让他们在这里关着吧,我们先回行宫。”
顾清黎检查了一下掉落下来的石头,想了想之后,在一些缝隙处撒了些药粉进去,唇角带着一抹狡黠的笑意。
“保管他们两天之内出不来。”
楚君晏含笑点了点头:“嗯,那我们先走。”
两人往前走了没多远,突然,顾清黎停下了脚步,鼻尖微微的动了动,蹙起了眉心。
楚君晏关心:“怎么了?”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
这股血腥味极为浓重,同时还伴有着一股腐朽之气,应当是从尸体上散发出来的。
楚君晏仔细嗅了嗅,除了凛冽的寒意,并没有发现其他的味道。
“没有,是不是我手臂上的伤散发出来的?”
“不是。”
想到了刚刚三皇子和顾欢宜说季云薇失踪,顾清黎的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难不成季小姐已经被害了?
想到这种可能,她眼底的担忧更甚,仔细的分辨着,一点点朝着西北的方向而去,往前走了约百余米,楚君晏也发现了不对劲。
地面的积雪明显被翻开过,上面还残留着泥土和脚印的痕迹,一片狼藉。
顾清黎抬手掩住了鼻子:“就是这里。”
“阿黎,你站远一些,我来看看。”
楚君晏说完,直接上前,用手中的长剑慢慢的拨开泥土,没多会儿,便有两具女尸露出了面容。
顾清黎上前,蹲下仔细查看,随即眉心越皱越紧:“死了应该有两天左右了,浑身淤青、遍布血痕,再看看这衣服……应该是生前被人侮辱、虐待致死。”
楚君晏的目光则落在了凌乱破损的衣服上:“穿着的是宫装,应该是行宫之中的宫女……是太子!”
“你怎么如此肯定?”
“行宫之中的宫女都是在皇宫里登记在册的,那些官员和家眷没有胆量将她们折磨成这般模样,杀害他们两个的只有可能是皇室中人,三皇子虽然心肠狠毒,但是极为在意名声,而且有贤妃盯着,也绝不会允许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唯独太子……”
楚君晏的目光扫过一名宫女翻在外侧的手腕。
“太子这两年的性格阴晴不定,时常的打骂宫人,虐待起人来手段极其残忍,用针刺便是他最为喜欢用的手段,底下也有人调查过,太子在暗地里给他的宫女以针来刺青,你看那名宫女的手腕上。”
顾清黎看过去,脸色越发的难看:“那是个奴字?”
“嗯,太子自以为是君,在他看来,除了父皇以及他那位已逝的母后,所有的人都是他的奴才。”
“脑子有毛病?”顾清黎打量着楚君晏。
瞧瞧太子,再瞧瞧三皇子,总觉得是皇室的基因有问题,楚君晏该不会也有什么隐藏的毛病吧?
楚君晏连忙站直身子,还以为顾清黎是觉得他非礼勿视,连忙开口解释。
“阿黎,我没有乱看,我就是看到了那名宫女的手腕。”
“啊?我也没说你什么。”
“你刚刚都瞪我了。”
“我没有,你别瞎说。”顾清黎一阵莫名其妙,渣渣宴果然也多多少少有点问题,至少这脑回路就让人理解不了,“太子就这样虐待宫女,父皇不知道吗?”
“太子是储君,手中的权力很大,再加上现在又是在行宫这边,父皇应该还没有注意到。即便是知道了,太子也可以推脱是她们伺候不周,仅仅是罚了两下,便失手打死了,父皇也不会真的追究什么。”
顾清黎只觉得一阵心中生寒。
果真是皇权之下,人命如草。
“那这两名宫女……你有什么打算吗?”
楚君晏目光动了动,转眸看向了关着三皇子的地方:“那边不是有人吗?”
顾清黎心思快速的一转,眼神猛地一亮:“你的意思是利用三皇子和顾欢宜?”
楚君晏没想到顾清黎一下便猜到了他的计划,只觉得两人心有灵犀。
“父皇历来不喜欢我,再加上这一次祭祀失利,还不知道有多少脏水泼下来,由我来检举太子,父皇和朝中的大臣们也不会相信,还是由三皇子来最为合适,谁让他拥有个极好的名声呢?”
顾清黎点了点头:“这个主意真不错,也算是帮季小姐出口恶气,只是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
想起季云薇,顾清黎又不由得担忧起来。
楚君晏握住了她的手:“我们现在就回行宫,把事情交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