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大牢内,孟免握着手里的药瓶,宛若抓着救命稻草一般。
感觉断腿又开始疼了,哆哆嗦嗦的打开药瓶准备吃上一颗,结果刚一有动作,眼前红色人影一闪,手里的药瓶瞬间消失不见。
他满脸惊恐的扑在了地上,挣扎着往前爬动了一段距离。
“药……我的药!”
牢门不知道何时被打开,俊美的宛若妖孽一般的红衣男子捏着药瓶,紧紧的皱起了眉心。
片刻之后,拿出一只手帕,仔细的擦拭药瓶上的每一个角落,直到将药瓶擦的油光锃亮,这才满意的将其收起,转头眸光冰冷的看向了孟免。
孟免感觉自己像是被鬼魅盯上了一般,一股寒意刹那之间笼罩在心头,本能的想要挣扎着后退,可是却双臂发软,被吓得使不上一点的力气。
“你……你是什么人?”
柳拂衣修长的手指一动,两颗闪烁着幽暗光芒的碎骨钉,一左一右钉入了孟免的肩头。
“啊!”
孟免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哀嚎,又疼又惧之下,白眼一翻便晕死了过去。
柳拂衣衣袖微动,眼底的寒芒比冽冽寒冬还要刺骨。
“她的东西,你也配?”
一刻钟之后,守着大牢的差役醒了过来,抬手揉了揉脖颈,心中十分的纳闷。
刚刚怎么睡过去了?
想着,他起身到大牢之中转了一圈,看到那孟免又晕死了过去,除此之外,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也就没放在心上,继续守着去了。
等到第二天亮,开始往下放饭了,这才发现那孟免仍旧昏迷着没有动静,连忙打开了门去查看。
“不好了,孟免要死了!”
消息很快便传到了顺天府尹的面前,顺天府尹一阵头疼:“赶紧找个大夫去给他瞧瞧。”
“是。”
大夫被叫过来检查,越查脸色便越是惊奇:“大人,这孟免的双臂骨骼已碎,怕是再也难以恢复了。”
“骨头碎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骨头已经碎成渣了,看样子像是被强大的内力震碎的,而且皮肤外面有一个小孔,只从里面取出来一枚长钉,应该是有人将长钉钉入他的双臂,然后以强大的内力将骨头震碎。”
顺天府尹紧紧的皱起了眉心:“这么说来,是江湖上的人?”
他现在看向孟免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团巨大的麻烦。
这哪里是孟免,简直就是梦魇!
如果不是皇上还未下旨如何处置,他恨不得现在就赶紧把人拖出去砍了。
反正这孟免一个人生生祸害了六名女子,其中还逼死了三个,手段之残忍,哪怕是将人活剐了都不为过。
大夫开口:“应该是。”
“算了,也不管是哪里来的人了,派人加强防卫,另外赶紧给这个孟免治一治,别让他死了。”
“是。”
大夫给开完了药之后离开,而后悄悄的写了一封信送了出去。
京畿大营内。
玄容将新收到的信件交到了楚君晏的手上:“主子,有人在牢中对那个孟免下手了。”
“何人?”
“先是昭钰郡主领着千金堂的小神医前去见过一次,之后那孟免的双手便被人废掉,底下的人传过话来,应该是碎骨钉之伤。”
“碎骨钉……拂衣楼楼主的手段?”
“是。”
楚君晏沉下眸光,心中颇有些不解。
如今孟免已经被关押入了大牢,按道理来说,别管是小神医还是拂衣楼,都应该不会再将其放在心上,可为何却都暗中去见他?
尤其是拂衣楼,那可是江湖上有名的,从来不做亏本买卖的地方,银子少给一文都不成。
“我让你调查的有关云夫人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年岁太过久远,没有太多的痕迹可查,而且当初照顾过云夫人的下人,也早已经被替换,只剩下两个人在世,而且还已经不知所踪,属下还在继续调查。”
“丞相府查不到什么线索,那么就从孟氏和孟家身上查……”
楚君晏说到这里,心思不由得一动,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你说那位小神医和拂衣楼去见孟免,为的是不是也是云夫人的事情?”
“这……不能吧,小神医的年纪,给云夫人当儿子都差不多了,那拂衣楼的楼主年龄和主子差不多,应该也不会对云夫人当年的事情感兴趣才对。”
楚君晏也觉得不可能:“兴许是我想多了,继续派人慢慢查,任何线索都不要放过。”
“是。”
玄容走后,楚君晏打开桌案一旁的抽屉,望着放置在锦盒之中的铁球微微愣神。
阿黎虽然口中没说,可是心中一定是记挂着云夫人的,他要快点将事情查清楚,看看能不能尽早将人接出来,让她们母女团聚。
时间一晃而过,京城之中下了一场小雪,天气骤然变得严寒起来,每日前来千金堂中打卡的夫人们都少了许多。
顾清黎一早起身,正站在窗边欣赏着雪景,半夏捧着两身衣裳走了进来。
“掌柜,天气冷,您就别站在窗边了,免得感染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