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黎想要去看看顾欢宜如何,刚一抬头就被楚君晏挡了个严严实实。
“沐姑娘,不可寻短见。”
顾清黎闻言,也顾不上看戏了,连忙上前挡住了要投湖的沐云烟。
“沐姑娘,有话好好说,怎么能够如此轻贱自己的性命呢?”
沐云烟感觉顾清黎将她扶住,吓得浑身一抖,脚下一软便跌坐在了地上,动作自然无比。
“王妃……可是我……我只是倾慕三皇子殿下,可没想破坏他和顾家二小姐的情谊……”
顾清黎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难怪这两天你总是闷闷不乐呢,原来你心中喜欢的竟是三皇兄啊?听闻心爱之人要成亲,的确是高兴不起来,瞧瞧你,都瘦成什么模样了?这可真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许多爱好诗词的小姐们听到这话,看向沐云烟的神情顿时变得同情起来。
竟有这般深情?
沐云烟浑身抖的越发厉害:“我……王妃,终究是我不配……”
吓死了,总感觉下一刻会毒发。
“谁说你不配?”顾清黎目光坚定,“你可是我燕王府的恩人,而且你的兄长在战场上为了救王爷而牺牲,也是被皇上封赏了军功的,你这怎么样也算是功臣亲属,更何况刚刚你还救了三皇兄一命,这于情于理,三皇兄也该给你个交代!”
阵阵冷风吹入房间,三皇子终于清醒了一些,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感觉身上冷飕飕的,低头一瞧,脸色骤变,慌忙的拿起了外袍披在身上。
记忆迟钝的映入脑海,就在他更换衣服的时候,突然闻到了一股香气,紧接着便有些意乱情迷,恍惚间,他被人引入了一个房间,紧接着,顾欢宜便扑了过来。
情难自禁之下,他就趁机……
只是那沐云烟又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可能再去亲近那个已经废掉的棋子?
可他之前就像是着迷了一样。
三皇子只觉得头痛不已,不由得脸色苍白,心中更是慌乱到了极点。
偏生这个时候,方才晕过去的顾欢宜这会儿也清醒了过来,嘤咛了一声半坐起身,正想要含羞带怯的喊一句三皇子呢,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凉风袭来……
她低头才发觉,肚兜被扯掉,只穿着里衣,里衣还是半透明的。
“啊!”
顾欢宜抬头,便对上了一双双眼睛,随即大惊失色的尖叫一声,连滚带爬的朝着一旁的床上躲去。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孟氏胸口憋闷的越发厉害,脸色嘴唇不断的哆嗦着,已经开始发紫了。
“欢……欢宜……”
完了,全完了!
青玉长公主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刚刚说什么感情至深、至死不渝的话,就像是一个巴掌,啪的一下打在了她的脸上。
三皇子睡了顾欢宜,能说其情难自禁,可如今,他又同时睡了沐云烟,这算什么?
饥不择食?
“呜呜,”沐云烟的声音再次响起,“王妃,你不要拦着我了,就让我死吧,我卑微如尘埃、低贱如草芥,这样的我怎么有资格留在天神一般的三皇子身边呢?原本我只想着远远看着他,看着他便足够了,我从来没想过要破坏他和顾二小姐之间的幸福啊,我有罪,我罪无可恕!”
谷嬷嬷慌忙的跑了过来,额头上带着一丝血迹,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王妃,这个房间本是沐姑娘的,奴婢和长公主府的下人可以作证,是三皇子自己走了过来,老奴本来在房间之中帮姑娘更换衣服,却不想三皇子直接将老奴推到了房外,还为此撞伤了额头。”
“既然是沐姑娘的房间,那么我二妹妹又是如何过来的?”
“三皇子殿下在房间内,还扬言谁若进去便杀了谁,奴婢自然不敢乱闯,顾家二小姐自己找了过来,非要进入房间中……奴婢已经说了,这是沐姑娘的房间,可是奴婢拦不住啊……”
“住口!”孟氏顿时厉喝一声,喉咙里的血腥气越发的强烈,“你住口!”
三皇子匆忙地裹上了外袍走出了房门:“皇姑姑,我回到房间更换衣衫的时候感觉身体有异,定然是有人动了手脚。”
孟氏顿时扭过头去,眼睛血红的盯着顾清黎:“是你!肯定是你看不惯你二妹妹,所以故意设计来害她!”
一定是顾清黎这个小贱人,绝对错不了!
顾清黎顿时满脸的受伤:“二娘,你怎么能如此诬陷我呢?从始至终,我可都是待在前院的,那么多人可做见证,难不成我还会分一身术,跑到后院来陷害二妹妹?”
楚君晏声音清冷地开口:“顾夫人,即便你是王妃的二娘,也不能如此空口白牙的便诬陷她,这一次看在你疼惜女儿失去理智的份上,本王不与你计较。”
孟氏死死的捶着胸口,被气的几乎站立不住:“除了你还有谁?肯定是你!”
顾清黎顿时捏着帕子哭了起来:“呜呜,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外人不理解我也就罢了,二娘竟然还如此怀疑我,难道说这么多年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