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风那头相距的间隔。
波风他们仍旧待在原地没有动弹,双方之间的距离一点点缩短——一百米、七十米、五十米……
简行策走在最前面,用钢杆横在胸前,压过那些长过半腰高的密集长茎灌木,这些灌木叶片还长着锯齿,一不留神就能在人的胳膊皮肤上划出小小的血痕来。
当简行策压过眼前有一片高而密长的丛林灌木后,江城地图上显示的距离也缩短到了最后二十米。
“快到了,不到二十米。”江城说道,说完他下意识抬眼看向前方,脚步顿时猛地一顿,声音像是被吞进了喉咙里——
只见他们的正前方是一片泥泞的滩涂,面积辽阔,约莫有一个篮球场大小,周围都是发臭泥泞的沼泽区,唯独正中间的地方像是一片巨大巢穴,周围都是破碎的蛋壳,而波风和另一名队员就在这些蛋壳之间,处于昏迷的状态。
周围蛋壳数量之多,就像是整个区域的卵生动物都来这里产卵下蛋了一样。
波风两人身上、脸上、手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划伤,看上去格外触目惊心。
杜玛见状倒吸了口凉气,下意识就要往前,被江城和简行策同时拦住:“等下。”
江城指了指不远处横倒的帐篷,帐篷明显像是被什么东西闯入撕裂过,就连周围那一圈金属浮筒上,都明显有一些深深浅浅、坑坑洼洼的咬印,甚至还有一枚浮筒被咬开了,铁皮像是炸开的花。
他低声道:“不管是什么东西把他们弄到了这里,都不是好对付的。”
杜玛顺着江城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她方才站在两人的身后,正好被挡住,这会儿被江城让开了才看见,不由瞳孔狠狠一缩。
她目光又转回到波风和另一名队员身上,眼见周围都是破碎的蛋壳,却没有破碎的蛋液,看起来应该是什么的幼崽都被孵化出来顺利离巢了。
阿祖不由低声问道:“现在是安全的吧?”
“不好说。”
江城和简行策都不约而同地原地往后退,被压下的草丛又恢复了原样。
杜玛也示意所有人安静往后退开一段安全距离。
她的祖父曾经是猎手,小时候她跟在祖父身边长大,听过许多祖父打猎的故事,祖父曾经告诉她,如果不小心闯见鳄鱼的巢穴,那务必要小心了,母鳄不会离开它们的巢穴太远,而公鳄却会来“偷蛋”,甚至是攻击捕食小鳄,所以一旦撞见鳄鱼巢穴,那就意味着这附近不止有一条鳄鱼。
但不论如何,她都从没听说过鳄鱼会把人类抓到自己的巢穴,简直就像是把人类当成了给幼鳄练习捕猎的食物和靶子。
杜玛现在想到波风和另一名队员身上的伤口,那些伤口大多不大不深,以至于一眼看去的时候,她以为只是划伤。
而现在,她忍不住微微打了个寒颤,有多少是被树干划伤的?有多少又是被攻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