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表情痛苦的看着两个儿子。
那可是……他们的亲舅舅啊。
也是染染的亲舅舅,他们怎么会对自己外甥女下手呢?
看姜芜难以相信,时慕染开口道:“我也怀疑,这件事和他们有关。因为他们,几次三番的阻止我来旭阳宫和家人见面。”
时慕染将来旭阳宫前一天,姜雪蓉对她说的那些话,还有姜老太太为了阻止她来旭阳宫,刻意摔断腿诬陷她,都对众人讲了一遍。
“如果不是大哥出马,母亲您现在还在照顾姜老太太,我也不可能那么快见到您,如果他们后面再弄出什么事,说不定我就和君寒回帝国去了,再也无法和你们相认。”
姜芜听时慕染说这些,只剩下哭泣。
她不是不信,只是不敢信。
毕竟……那是她的亲弟弟……亲妈啊……
他们……为什么要害她的女儿?
为什么要害得她这些年和女儿,骨肉分离……
“这件事,姜家的确参与其中。”盛天珺看着姜芜这痛苦的样子,心有不忍,可话都已经说到这儿了,他调查出的那些,也不得不说了,“当年染染,被保姆和自己孙女调换之后,原本是在保姆老家由她的家人抚养。出事之后,便被姜瑞阳一家抱走了,姜瑞阳威胁他们,绝不能把染染活着的事说出去。保姆调换染染在前,他们一家被人拿捏了把柄,自然不敢说。”
“姜瑞阳抱走染染,却没有将孩子还给我们,而是将一个尚不足月的孩子,叫人丢到国外去。”盛天珺看向时慕染,眼神痛心无比:“好在我们的女儿,福大命大,被人丢进了垃圾桶,还是活了下来。”
“这样的人,还配我们称他一声舅舅吗?”盛景澜气得脸都青了:“怕我们找到妹妹,竟将一个还没满月的孩子扔到国外去,还扔进垃圾桶……不对,会不会他们原本是想要妹妹的命,只是扔妹妹的那个人于心不忍,妹妹才侥幸活了下来?”
盛景澜作为律师,当明白,一切皆有可能。
能狠心将尚不足月的孩子扔到国外,又怎么会没有那个狠心要她的命呢?
姜芜一听,哭得更加厉害了。
盛天珺叹了口气:“那就未可知了。我所知道的这些,也是这最近才从保姆家里人口中,审问出来的。”
过去这二十一年,他一直也以为自己的女儿已经死了。
直到染染的出现……
从染染头一回来给阿芜看病,他就让人调查她的身世。
后来,才又让人重新调查二十一年前那场大火。
并扣住了当年那个保姆和她的家人。
这才得知,自己的女儿,没有死于那场大火。
他的女儿……一直流落在外。
“这件事最可怕的地方在于,除了舅舅参与其中,姥姥竟也参与其中……”盛逸霖看向时慕染:“她故意摔断腿阻止你和母亲见面,说明他对舅舅当年所做之事……”
“妈!!!”
盛逸霖话还没说完,姜芜直接晕了过去。
大厅里说话的几人,脸都是一变。
厉君寒赶忙起身走到时慕染身边,随后由盛天珺亲自抱着姜芜回房间。
时慕染给姜芜服了药,药里加了一点安神药,让姜芜在房间好好睡一觉,几人才走出姜芜的房间。
姜家的人,个个都是姜芜的至亲。
姜芜知道这一切真相会是这个反应,也不足为奇。
只是姜家做了这许多恶事,哪怕是至亲,也绝不能放过。
“我们现在要弄清楚,那场大火,是不是舅舅他们放的。”
姜芜睡去了,几人坐在沙发上,仍在商议这件事。
如果火是他们放的,他们可是害死了人命。
这是要判重刑的!
厉君寒听盛景澜这么问,自然的看向盛天珺。
这事儿,他老丈人调查得比他快。
他已经让手下的人不再调查此事了。
盛天珺的人的确在调查这事,他沉凝了片刻道:“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
“如果这火,真是他们放的,这样的重罪,咱们要追究吗?”盛逸霖看了眼姜芜的房间,面容深沉的问道。
母亲到底是病了这么些年,身体虚弱。
她又十分看重和姜家的亲情。
他担心……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
“当然要。”时慕染和盛景澜异口同声,一起回答。
时慕染此刻和厉君寒坐在一起,厉君寒一直在安抚她,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
时慕染此刻眼里,都是痛恨:“为了一己私欲残害无辜婴儿,这样的人都不遭报应,还有王法吗?”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绝不能缺席!”盛景澜的态度也很坚决。
他看了眼盛逸霖和盛天珺,知道他们担心自己母亲的身体才会犹豫,不由得问道:“如果,舅舅他们烧死的那个婴儿,是妹妹,你们还会放过他吗?”
“决不能!”盛逸霖立刻就下了决心。
盛天珺看了眼时慕染,眼底光芒,也变得坚决。
厉君寒握着时慕染的手,看着这盛家极度护女儿护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