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机挂断的“嘟”声,心中却思索起来。M市?之前听说莫渊家大业大,本家就是在M市,莫渊有个歌星姐姐。童晓忽然有个想法,哥哥所在的公司,不会和莫渊有关系吧?
童晓刚想把定位发过去,却接到了莫渊的电话。
仔细一看,离开舞房的半小时之内,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莫渊打的。
童晓本来得到纾解的心,因为莫渊的电话,又难受了起来。
HUSH-Yuan:我想得到你的回应,你却把我拉黑了?这么晚了,车还在HUSH门口,你在哪里?
莫渊也不傻,见微信还能发信息,便发了,还害怕童晓看到消息就拉黑似的,几分钟之后加了句“嗯?”
坐在学校操场座椅上的童晓,吹着秋夜的寒风,最终接了电话。
他的性格,本来就是敏感爱流泪的,但这次,他强压着不让莫渊感受到他的难受:“三小时编舞排舞,完成了一支20人的齐舞,我现在有点累,手机快没电了,我睡了,晚安。”
莫渊当然听出了他声音的哽咽:“等等,为什么不叫我...能让我加入吗?我也想参与你编排的舞,特别是...”
“我觉得,你一定有更想一起跳的人,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但你确实这样做了...”童晓想起了莫渊和小安的亲密一刻,终于忍不住落泪。
“没错,我们都只想着自己怎么做比较好。没有想过要去信任对方...”沉默许久,莫渊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受伤的人,只是说出了一句不卑不亢的话。
“没错,我本来应该跟你说的,我知道你想知道我的事情。我爸爸酒鬼脾气不好,妈妈肺癌,哥哥离我很远,我自己学习成绩稀烂还差点被开除,街舞从没拿过什么名次奖项,比赛也经常退赛...高子恒,就是拿着债上我的课,但他也是我的第一个学生,我不想放弃...我不想被你们看不起,怎么可能用你的钱...不想这些事情被大家知道,我是在嘲讽和针对中长大的,本身性格就有缺陷,满身都是负能量,很多东西,你的房子,你的车,我甚至觉得自己何德何能,我受不起...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怎么转账,手机银行转不了这么多的钱,我想还给你...”
断断续续听到童晓说了很多,莫渊一句句听到了心坎里。他想帮童晓卸下负重,他想让童晓敞开心扉。
“那就等你什么时候知道了,再还给我,你也可以当欠我的钱,但我不会因此要求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情。童晓,从没有人能轻轻松松的生活,你以为我会比你好到哪里去?我很欣赏你有自己的价值观,但你未免也太自卑了。你看你编排的舞,你赛场上的表现,那些都被大家盛赞。你只是没有让自己的实力展现在大家的面前,而不是一无是处!”
“那又怎样,那也阻挡不了你和小安共处一室连续三四个小时亲密无间的跳双人舞!我本来编好了的,我想和你在所有人面前跳一支双人舞,只有我们两个人,用popping的方式来表达,这个想法从你答应我带起HUSH的编排开始就一直存在,但是,现在它破灭了!我制止了高子恒,我没有拉黑你,我哥哥会过来,我...”
童晓语无伦次说了很多,直到最后他的手机关机,他都没有意识到。
他的手机掉在地上,他就坐在操场空无一人的观众席上,迎着越来越冷的风,低声呜咽。
直到他抱着手臂睡着。
深夜,一阵熟悉的男士香水味飘来。那不是莫渊的,那是残存在他记忆中,持续了几年的味道。
“莫渊真是不会照顾你。你不知道,他现在发疯了一样找你吧。呵呵,让这榆木脑袋着急下,也挺好玩的。”
月色下,金发的男人抱起熟睡的娃娃脸,背光走远。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