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记事了,所以他记得父母的长相,甚至记得家住何处,但是没有人能帮他回家见爹娘。
眼前的这个人,与记忆中的父亲相差无几,只是脸上多了些风霜的痕迹,鬓角多了几根银发。
却在方才看见自己的那一刻,眼神迸发出些许活力来,仿佛整个人都年轻了好几岁。
所以父亲这副模样,全然是因为他么?
这么一想,薛灿心中酸涩无比。
在外受的所有虐打和折辱,连同这次与父亲久别重逢的震撼和喜悦,深深地交织在一起,最后只混为了一个音节。
“爹!”
还不等激动无比的令阳侯上前,薛灿便上前抱住了自己父亲。脑袋抵在肩膀上,眼泪鼻涕全部往一处蹭。
令阳侯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他这个儿子虽然取名为灿,自幼性格却半点活泼灿热都无,就连小时摔进池塘连续发几个时辰的高热,也不见他哭闹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