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来了。”
宁琅望着曹正卿那群人,只觉得有些好笑。
看来这世上还真的是有人会不见棺材不落泪,先前他们对自己那般友好,看来也只是畏惧自己的实力,如今利益出现,这群人果然也不装了。
天下希壤皆为利往,古人诚不欺人。
曹正卿远远就看到了昆仑仙山上那个被洞穿的洞,尽管心里还有些纠结,但事关昆仑仙山的秘密,他又怎么会忍心将那未知的宝贝拱手让人。
所以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他便立马派人通知了御剑宗、百岳宗、水镜宗三大宗门的宗主,这才有了现在这人山人海的排场。
或许是身后有着数千人在,让曹正卿心里也有了一些底气。
他掠上前,问道:“公子在昆仑仙山得到了什么?”
宁琅心里一笑,嘴上也是冷冷回道:“得到了什么,我需要跟你说吗?”
被宁琅这么一说,到嘴边的话又只能咽了下去,曹正卿还是没敢直接撕破脸皮,他继续道:“昆仑仙山是我个天玄域的第一圣地,故昆仑仙山所藏的宝贝也应该属于我天玄域所有,公子若是把它带走,别说曹某不答应,曹某身后这六千余人也不会答应。”
宁琅正要说话。
孔笙却难得为他出头道:“昆仑仙山中的宝贝乃是道祖祁元当年留下的,要说起来,本来就不属于天玄域,就算不属于他,那也应该属于我。”
一个七重天境的小道士,曹正卿等人又怎会看上眼。
大长老商棠上前问道:“你口中的道祖祁元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我乃他衣钵传人。”
“笑话,仅凭你一面之词,还想让我们相信你的话?”
孔笙怒道:“我有他亲笔手札。”
可孔笙还没有把手札拿出来,御剑宗宗主又上前说道:“手札也可伪造,不能算是证据。”
“你!你们!”孔笙气红了脸,如果连手札不算证据,那天下又有什么能当做证据?
宁琅看他那气呼呼的样子,倒觉得这个小道士有点意思,只要打好了关系,倒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孔笙,看样子你还不明白。”宁琅掠到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出门在外,只会讲道理是没用的,你别看他们看上去一副高人模样,但只要动了他们的利益,他们其实和赤野宗的人没什么区别,其实最管用的还是自己的拳头和自己的剑。”
孔笙无言以对。
他当然明白宁琅的意思,道理永远只能跟比自己弱的人讲,只要对方实力比自己强,那拳头往往要比道理有用的多。
宁琅看向曹正卿,眼神中闪过几丝戏谑的意味,他道:“曹正卿,你知道你带这么多人来的后果吗?”
曹正卿被他这么一说,心里实则有一些些慌了。
毕竟他已经猜到了宁琅的实力,说实话,就算他身后有这么多人,但他还是没有把握能把宁琅如何。
他这次来只想要回昆仑仙山的宝贝罢了。
可看宁琅的模样,却没有半点的慌张,这说明他胸有成竹,曹正卿能突破到天尊境,自然知晓其中凶险。
但身后这么多人在,而且御剑、百岳、水镜三宗的人都在,自己作为天玄域的第一人,若是此时怂了,那三宗之人以后如何自己?天下人会如何看自己?
现如今,对他来说。
只能进,不能退。
曹正卿答非所问道:“沧溟仙宗宝库中有珍宝上千,公子若有喜欢之物,尽可以拿走,然而这昆仑仙山中的宝贝,只能,也必须留在天玄域。”
宁琅道:“你难道不知道我已经悟透了空间之力?”
“当然知道。”
曹正卿冷声道:“我知道拦不住你,但你身边还有三人,我们全力挽留,你应该也带不走他们。”
“看来你是早就想好了?!”宁琅已经有些怒了,他最讨厌的便是有人拿自己身边的人来威胁他。
曹正卿似乎没发现这点,他轻轻摇头道:“没办法,事关天玄域未来,此事不得不防。”
宁琅看了一眼曹正卿身后的那三位宗主,松了口气朝他们说道:“不瞒你们说,这昆仑仙山中的宝贝只有一件,我就算是交出来,应该也会被曹正卿拿走,他白白搭上你们,你们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百岳宗宗主回道:“沧溟仙宗宝库一百件珍宝。”
“一百件?”
宁琅稍稍讶异道:“看来曹宗主这次下了血本啊。”
曹正卿不说话了。
宁琅把手放在了剑上,嘴里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对方说话,他不紧不慢道:“我历练近二十年,途中用尽全力出剑的次数,不曾超过三次,心中早就有了与人切磋的心思,尽管你们的实力不堪,但好在人多,我这一剑就当是历练途中的最后一剑,来,看看这一剑威力如何。”
宁琅拔出了太阿剑,在月色的照耀下,整个剑身闪耀着一种刺目的银色。
既然是全力一剑,那自然不必留手。
体内滚滚能量如天河倾泻般汹涌地灌入到剑身当中,刹那之间,剑身周围就围绕着一股精炼且磅礴的气力。
在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