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这边话音刚落,马车之外突然响起一声清冷的言语。
“子建公子下手有分寸,我又在一边看着,自然不可能把你打出什么好歹!”
“你这背上的伤口虽然看上去有些凄惨,但实际上并未伤着骨头,臀上的肉又是你如今最厚实的一块,你装什么可怜?!”
秦川冷冰冰的说这话,面色不善的坐上了马车。
曹冲自然知道自己这位老师的行踪恐怕是这许都之中最为神秘的角色,又瞧见此刻秦川的脸色,吓得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先生不是说去忙事情了吗,怎么这么快……”
赵云一脸莫名的看着秦川如此迅速的赶来,下意识的多问了两句,可当他看到秦川将自己肩膀之上扛着的人给放了下来,不由分说的丢到了曹冲的身旁,更是看傻了眼。
而这身影一落下,这本就半密封的车厢顿时增了几分胭脂的香气,曹冲见自己老师背了个人,自是有些惊慌,但看到那女子娇媚的面容,更是吓得几近想要从车厢之中将秦川给踹下去!
“老师!你怎么对她也下此毒手?”
被秦川弄来的,正是暖香阁那日接待自己的红倌人,玲儿!
秦川一脸鄙夷的看了曹冲一眼,嘴角却露出些许讥讽的弧度:“都这时候了你还可怜她?看来你这性子虽然有些戾横,但是丞相这优良传统可是半点都没少继承啊……”
“也不亏是我说你,当初你开这暖香阁,心里怎么不想着怜香惜玉?”
曹冲与赵云听着秦川就这么评价当今大汉丞相的风流韵事,一时间脸上的表情那可谓是说不出的精彩,不过此刻他们心中更为奇怪的事情乃是秦川为何会费功夫将这么个姑娘给掳了回来。
不过根据校士府的本事与如今的药物,加上暖香阁白天那副人心惶惶的模样,想要无声无息的掳走一个女人,简直是手到擒来。
“当初看到了你在那暖香阁的模样,便猜到了你怕是和这女子有过什么关系,所以便把她给你带来了。”
秦川看着自己这么个不成器的学生,面色总算是带了些许柔色,淡淡的开口道。
曹冲此刻哪里还在意秦川这明明白白的炫耀,见到自己的女人被自己老师捏在手里,下意识的便露出些许祈求的眼神,想要求着秦川放过这个女子。
望着曹冲这副模样,秦川也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十四岁……该干的不该干的你可是都干了,要是你父亲知道,非得再好好抽你两鞭子不成!”
秦川此刻纵然是极为无奈,但旋即也是正色了起来,对着曹冲说道:“我知道你对着女子的态度有几分不同,不过那日我看这女子的模样,怕是与你也不遑多让……就是这年纪,她叫你一声弟弟怕是也合适的很吧……”
虽然说的是正事,但这么个女子放在车里,秦川也是露出了自己不正经的一面。
“此事过后,这暖香阁怕是不会多么太平,这位玲儿姑娘就这么丢在那,想必你也不会放心……我曾想过要不要将她接进相府,但是想了想丞相那张脸,还是罢了。”
“你这一路南下,虽然是丞相对你的磨砺,但这一路山高路远,良辰美景没人陪伴,对心性而言也不算什么好事儿,所以这女子还是你自己处理吧。”
秦川这么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看的曹冲与赵云二人均是如同见了鬼一般,一脸的不可置信。
假死尚且不提,曹操亲口吩咐的流放,可这路上还带着这么一位美人同行,这一路行程之中究竟是流放还是度假?
“老师……您就别吓唬学生了,你到底想干嘛啊!”
自家老师如此放荡,曹冲那可是一万个不信,自己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加上自己被毒鼠咬伤之事恐怕都已经放出风去了,哪里还有这种待遇?
不过看着秦川那如同往常一般平静的面容,曹冲此刻却是感觉自己身上的伤口所带来的痛楚都少了几分。
赵云看着秦川的眼神更是多了几分莫名其妙,虽然心中有些抓狂,但面对此情此景也只能是无可奈何,临下车之时还是忍不住在秦川边上嘀咕了一句。
“先生,您还真把不拘小节活到了风骨里……”
说完之后,赵云便将这车厢留给了即将分开的师生二人。
……
“先前为何不和夫人道别?你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总得说些话让做母亲的安心才是。”
“知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会这么做,而丞相又为何会支持我将你送出许都?”
没过多久功夫,秦川便静静地看着曹冲开口说道。
曹冲闻言稍作低头,思索了片刻这才开口:“只要我死去的消息传出,一来学生便不用担心许都之中再处理暖香阁的案子,而父亲位高权重,只要我一离开,那么父亲便能放开手脚与汉室争上那么一争!”
“不错。”
秦川对曹冲的聪慧向来是没有任何怀疑,纵然他年纪小,但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和提醒,那么依照曹冲的聪明劲儿迟早会反应过来。
“二来便是父亲对我的惩罚,这次犯错太过严重,父亲也没办法保全我……”
曹冲说道这里,突然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