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痛感和求生欲的催动下,藤间才想起了自己那个没什么用异能力,他立刻朝身上沾满他血液的黑犬大声命令道,“停下!快停下!不要咬了!停下!疼疼死了——停下!你们给我停下啊!!!”
但是黑犬并未如藤间所期望的那样,服从于他的异能,相反的,猎物的挣扎进一步激发了它们扑咬的兽性。
“啊啊啊啊!!!”
Ace宅邸内。
森鸥外与屋主Ace站在一间客房的门口,观察着房内床上浑身抽搐不止的男人:“唔啊——!!!”
这个被束缚带捆绑在床上的男人,正是上午登门拜访Ace的藤间云。
据Ace所说,藤间进入他的宅邸后,就突然指着空气破口大骂了起来,而后对方突然摔倒在地上滚爬了片刻,又莫名其妙地念叨起了什么“吃桃子”、“别进来”、“停下”、“疼”之类的胡话,接下来就变成了森现在看到的这种癫狂模样了。
“首领,我发誓——”Ace极力与此事撇清干系,“藤间他进屋前还好好的,我真的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就变成这样了啊!”
森安抚Ace叫对方不要着急,他并非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人定下罪名的头领。
更何况藤间的疯癫表现,森昨天下午刚在宝木医院的病房里见过类似的“症状”——对方无疑是中了精神系异能的攻击。
而这类攻击,唯有找到攻击者的所在,才能阻止对方继续施展异能。
“嗯……”先前像条不慎跳到岸上活鱼般乱扑腾的藤间,忽然停止了挣扎,原本没有焦距的双目,此刻却直勾勾地瞪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觉察到这一点的森,让Ace派人过去查看藤间的情况。
一个脸颊带刀疤的小男孩儿就在Ace的喝令下,颤巍巍地进入了客房,轻手轻脚地接近了大床。
被人绑在床上的藤间,嘴里塞着毛巾无法讲话,他感觉有人接近了自己,于是梗起脖子“唔唔”地向对方发出了求救的声响,哪知他这一叫,又把这人给吓跑了。
“没用的废物!”Ace一把推倒了试图逃跑的小男孩儿,他大步走进屋内,站在床头拽去了塞在藤间口中的毛巾。
“哕咳咳咳……”藤间用唾沫润了润干涩的嗓子,苦大仇深地瞪向站在床边的Ace,“你小子搞我?”
“什么‘我搞你’啊!”Ace挥手就把沾着藤间口水的毛巾甩到了对方的脸上,“当着首领的面,你个疯狗乱咬谁呢?!”他怕森误会,连忙转头说道,“首领,他神志不清,您可千万不要听信他的胡话啊!我真没对他做什么!”
满头大汗的藤间冷嗤一声:“你没对我做什么?你不借钱给我也就罢了,竟然还趁我不备找‘摧毁屋’来搅我的‘山谷’……等等,是‘风’……”他稍稍晃神,喃喃道,“莫非你找到了‘林’?”
摧毁屋、山谷、风、林……
森对藤间话中给出的几个关键词琢磨了片刻,忽地豁然明朗,脱口而出:“你指的是那个能够制造出Pet的‘气功师’林?”
森的发问,令藤间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他吞吞吐吐地问道:“你……知道‘摧毁屋’和Pet的事?”藤间认为倘若森了解这些信息的话,那么对方大概率已经知道了他在茶茶发疯刺杀首领一事中扮演的角色。
森没有作答,面对曾经谋划过自己性命的藤间,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对方。
只是与邻国相比,本国的刑|罚终究还是显得太轻了。
所以森打算送藤间去隔壁邻国体验一把死|刑——直接让对方无法引渡归国,成为死在别国的孤魂野鬼,这样一来,他也就无需担心藤间被横滨军|警抓捕后,在其劝说下转为污点证人了。
“藤间先生,”森款步走进了客房内,抬起右手置于胸口,神色诚恳地开口道,“我的为人,您还不清楚吗?没有您帮扶,我森鸥外哪会有今日的权势。”他来到藤间床边,一边亲手为对方解着束缚带,一边讲道,“只是目前风声太紧,您留在横滨恐会引来不少势力的‘惦念’,所以我觉得您不如——”
“暂且离开横滨一段时日,先去邻国避避风头,”森将藤间搀扶下床,他牵握着对方的手,言辞恳切道,“等他们咋呼完这阵子后您再回来嘛~”
闻言,藤间面露难色:“可我现在钱货全无,这债主……”
“哎呀,我的藤间先生,”森拍着藤间的手背,轻笑道,“您同我这般客气作甚?您是港口Mafia的干部,更是我的‘恩人’,所以您的债,就是我的债,我哪能让您背着一身债躲到国外去呢?”
一听森鸥外要替自己偿债,藤间顿时眉开眼笑,他激动地一把揽住了对方的肩膀,亲昵道:“鸥外,与你相识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他睨了眼杵在一旁的Ace,故意高声说道,“你的这份仗义,我藤间云必不会忘记的!”
呵呵,那可真是多谢了。森已经想好了之后如何在藤间的一众债主面前耍无赖了,他藤间欠下的债、办丢的货,与他们港口Mafia有何关系?
一周后。
森摁着太宰,和上周被他们俩从宝木医院带回港口Mafia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