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尚需走上几步路的大门,然后忽地舒展眉眼,和诊所的主人说道:“那就请来为我把门打开吧,森医生!”说罢,便提起裙子脚步轻快地朝着诊所大门所在的方向跑去了。
见状,森鸥外忙将身子探出了窗外,偏巧迎上了已经立在门前抬起右手准备敲门的女孩儿的目光,只见对方朝他弯眼一笑,手腕微摇,“咚咚咚”地叩了三下门。
“请问——”红裙女孩儿仍旧注视着将半截身子都探出窗外来的白褂青年,用清脆似银铃的声音,扬声问道,“森医生在吗?”
眼前的景象让青年医生呼吸一滞,心道:在的,自然是在的。
见白褂青年单手撑在窗台上没有下一步的动作,立在门前女孩儿困惑蹙起了眉头,轻唤了一声:“森医生?”
“啊,”森鸥外回神,赶忙立直了上半身,转身朝门口走去时,高声回应门外的小来客,“来了来了!请稍等!哎哟……哈嘶——”
医生似乎在屋内撞到什么东西了呢。伊莉莎朝走到她身旁的随行女佣投去了包含有这样意味的目光。
然而接到女孩儿目光的女佣,却如一个报时的机械表般,冷冷地说道:“公馆的门禁是下午四点半,现在已经三点了,算上返回公馆路上所要耗费的时间,您还有半小时的空闲,能和那位医生交谈。”
闻言,女孩儿脸上的笑容僵滞了一瞬,随即又恢复如初:“足够了,谢谢您的提醒。”
进屋后,青年医生顺着女孩儿的好奇心,领着对方将他狭小简陋的诊所“参观”了一遍,而作为回报,女孩儿送给了青年一包巧克力棒。
森接下了那包似乎不应出现在这简陋诊所里的巧克力棒,然后有些无措地抬手挠了挠脸颊,问道:“小伊莉莎……为什么会来这附近呢?”
“这附近不是有片墓地么,”女孩儿执着青年医生为她特意加热过的那杯牛奶,抬眸道,“老爷是个好人,特许我今天外出,过来探望一下在那里沉睡的父亲。”
“啊……抱歉。”
“那种小事无需在意了,森医生,”伊莉莎解释道,“父亲在我很小时就离去了,所以您不需要因此向我道歉。而且正是由于我来这边看他了,才能再度与您相遇——今天于我而言,还真是开心呢!”
随后,女孩儿对青年讲述了近段时间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比如港口Mafia的首领似乎并不像传言中那般暴躁可怕,对方会在闲暇时闭着眼睛陷在沙发里,耐心地听她诵读新学的文章与诗歌,并且还会时不时地同她说一些自己的观点和看法。
再比如首领亲信赤川京先生对斑海雀公馆里的女佣绿子小姐很是信赖与欣赏,两人甚至会在夜深人静时,相约一起坐在公馆楼顶抽烟喝酒聊天,首领知道这些事却没有制止或者阻拦。
“另外还有——”女孩儿将已经空了的杯子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后从用来充当椅子的木箱上跳了下来,站在吱呀作响的地板上,抬手起势、踮脚旋转,最后收臂定姿:“下个月的19号,我就要重回舞台了——老爷说他想看我完整地将‘伊莉莎’演下来。”
“我就要成为真正的女主角了,森医生!”女孩儿仿若一只误闯入室内的翩跹蝶儿般,忽地拥上前来却又与青年医生保持着恰当的距离,她望着对方的目光既柔和又真诚:“您说,我能成为‘西川雪绘’小姐那样出色的演员吗?”
闻言,森的视线不禁滑落到了对方的脸颊上,在药膏与其他护肤品的护养下,之前的伤痕已经变得十分浅淡了,可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女孩儿那日脸上的伤口,应当与马斯特歌舞厅里那位当红的女演员脱不了干系。
“你……觉得西川雪绘是个出色的演员吗?”青年医生问道。
女孩儿不知青年为何要问她这样的问题,不过她却十分清楚自己对那位歌舞剧“前辈”的仰慕:“她是我的偶像,是我……毕生追逐的目标。”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