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

正在哪吒给张旭讲述几千年前的秘密之时，杨大老终于是开口了，他仰起头一杯酒下肚，脸上的表情也慢慢缓和了几分：“他说的只有一部分是对的。十二灵的确都是各方势力送到人间圣主身边的，一来是帮助人族发展缓和与人间界关系，另外一点就是利用十二灵来影响人族的走向，所以基本上十二灵身后都有不同的势力，山海界里的妖师白泽、九天雷部的闻仲、老君等等，但我的狗不是他说的那样。”

“那你倒是说啊，反正我都是听天庭他们传闲话的，也没人说你的事。”

杨二郎竖起两根手指：“这里需分两段，第一段是我狗被派下界，第二段是我狗替我顶罪。”

这一说，哪吒跟张旭就都兴奋了起来，杨二郎则继续说道：“张旭你可能不知道，你们所说的天庭其实是你们觉得的天庭，我们一般不这么称呼，因为上三界跟天庭还是有很大差别的。当年委派时，啸天并非第一选择，后来因为我当时在那边跟他们关系都不好，所以她就被派下了界。”

“啊，这倒是真的，三眼儿这个人可不好相处了，上头没几个人喜欢他，玉帝的大冤种外甥。”

三眼儿横了哪吒一眼：“这一段倒是没什么好说，但我狗并不愿意下界，我当时性子也急，几次跟上头理论不成，便下界去寻狗了，然后便自然有了冲突。后我与我狗联合打伤了十二灵的鸡牛羊，打死了马，带着我狗反出了人间圣主。”

“哇哦……”哪吒眼睛瞪得老大，亮晶晶的：“我就说嘛，这才是我三眼儿哥哥。”

“然后呢？”张旭也是满眼好奇：“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呢？”

“后我带着我狗回了我自己的道场，但你也知道这件事显然是不能善罢甘休，先不说人间圣主那边与我不肯，就算我打死打伤的十二灵后头的人也是拿我不肯。其实如果单是人间圣主与我不肯的话，我倒也不在乎那些个屁事，但我真的没法跟整个上三界对抗。”

杨二郎说到这里，喝了一大口酒，长叹一声：“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跟那只死猴子交上朋友？就是因为我与他一样，也被人锁过琵琶骨也遭人破过金身，知道他当年的委屈与不甘。当时我舅舅找到我说，如果我肯低头认错，他就想个办法把事情平了，但我死活不肯低头，最后我也只能被送去了法场。”

“我倒是有听说过，不过不知道是谁，没想到真的是你啊。眼儿哥哥。”哪吒眨巴着眼睛说道：“当时天庭都有在传，说有人犯了不赦之罪，要被拿去神魂俱灭。我还寻思着又是那只臭猴子呢，没想到居然是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啊。”

杨戬闻言苦笑一声：“然后我狗为救我，找上了当时的圣主，说愿以一生赎罪且永久放弃神格只为换我一条命，然后她还偷了老君的三枚仙丹送给了被我们打伤的三灵，而那已死的马，他是昆仑的人，于是她又去求了西王母，但被西王母赶出了殿门，西王母的意思就是我必死。”

“这西王母好凶啊……”张旭咋舌道：“然后呢？”

“然后她就又去了女娲娘娘那边，想请她用造化之术重造马踏花。女娲娘娘也不肯，女娲娘娘本就跟人间圣主不合，就也不肯施救。于是我狗便舍去了一身修为去厚土娘娘那边才换来了一份造化灵药，用这个造化灵药她再造了马踏花，所以十二灵中只有她无法长时间维持人形。”

“后来我因得了谅解，就被赦免了。但我心里还是不痛快，几次下界想要带她回来，但她次次避而不见，我当时就以为是她背叛了我，便发出毒誓与她再无瓜葛。再后来，我就是被上三界限制下界了，一直到现在我都是被严管的那个类型，刚才你们也看到了，那就是当代圣主，我跟他没有仇怨但我跟圣主一脉……”

张旭听完恍然大悟：“杨师父是因为救狗，那李师父呢？你为什么也被限制下界啊？”

“扒龙筋、吃龙肉。”

张旭朝他竖起大拇指：“牛批。那孙师父呢？”

“他啊，他是个猴子啊，他啥事不干？据坊间传闻，葫芦娃就是他跟七仙女一起生的，我寻思着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不让他下界恐怕是保护他哟，不然让豹子头撞见了，真的是能生撕了他。”哪吒吊儿郎当的编排着猴子，然后突然问道：“唉，不对啊三眼儿，这些事你之前也没说过啊，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杨戬眼睑低垂：“是这次下界之后才知道的，之前有一次她来找我，让我救一只狗。然后引来了马踏花，我与马踏花聊了聊，于是就知道这里头的事情了。”

“那说起来可是真的惨哦，唯一一个不能长久保持人形的兽灵。”哪吒叹气，然后突然一拍大腿：“你们说，我要去给他弄点龙肉吃吃再弄点龙筋炖个猪蹄，会不会就能好一点？”

“你下奶呐！”杨戬狠狠瞪了他一眼：“别整些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