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洒然一笑,淡淡说道:“也好,今日殿中出言不逊者以我为最,宫主既有此意,我自当讨教。”
宫装女子冷笑一声,已然动了杀心。
殿中不知李落身份的江湖高手着实为李落捏了一把汗,逍遥侯更是坐立不安。
没想到会找来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郎中,倘若红尘宫把逍遥侯府也算在其中,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宫装女子察觉到逍遥侯眼中的凝重,嫣然一笑道:“侯爷,此番你为红尘宫用心良苦,本宫一一记在心里,日后定当拜谢。”
逍遥侯苦笑一声,猜不透宫装女子是真的相谢,还是话中另有所指。
抱拳一礼,和声回道:“宫主言重了。”
“你就不怕我们红尘宫的解忧水么?”突然谷梁泪出言问道。
李落轻轻一笑,淡然应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公子为了我出言顶撞师姐,小女子心中不安,如果因为我累公子惹上一身麻烦,我真的过意不去。”
“怕自然是怕,不过因为怕有些事便不做,有些话便不说,这倒是无趣的很。”
“哼,公子好气魄,日后本宫会让公子有趣些。”宫装女子冷笑道。
李落展颜一笑,神情镇定自若,平声说道:“一滴回尘圣水还不足以让天下群雄臣服。
宫主若想纵横江湖,单凭回尘圣水还不能让我闻风丧胆,等到宫主能与我一较高下时再来找我吧。”
“好胆,你算什么东西,敢如此大言不惭!”宫装女子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瞬间又被李落激起,银牙欲碎,恨不得将李落扒皮削骨。
“有意思。”白姓男子打了个哈哈,淡淡说道。
宫装女子瞪了白姓男子一眼,只见白姓男子嘴角轻轻弯起一抹迷醉的轻笑,宫装女子心中一颤,别过头去,竟然动不起怒来。
言心低声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啊。”
李落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言心猜出李落有意将宫装女子的怒气都引在自己身上,无奈的叹息一声。
流云栈悠哉悠哉的溜达回来,看着李落笑嘻嘻的说道:“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这么多事压在你一个人身上,不觉得累么?”
“还好,能担得起就多担一些,等到担不起的时候就老实些。”
流云栈噗嗤一笑,雍大先生也不禁莞尔,这个李落,性子果然古怪的很。
宋家诸人中李落不认识的俊逸男子盯着李落,眼中异彩连连,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什么。
宫装女子看了看殿中众人神色,虽然多数都有忌惮震惊之意,不过像大隐于市、魔门和唐宋两家并没有多少惊惧之意,神色如常。
心中一冷,这些人各有所想,只怕和这个不知死活的落魄男子一般,并没有将红尘宫重出江湖一事放在心上。
宫装女子念及此处,似如当头浇下一盆凉水,收敛了几分意气,心中一动,急忙打开手中的红尘密卷。
谷梁泪连忙唤道:“师姐,不可!”
话还没有说完,红尘密卷已经展开,宫装女子愣了愣神,石殿中群豪心中也是一紧。
只见宫装女子脸色大变,俏脸血色尽失,歇斯底里的喊道:“谷梁泪,这是什么?”
群豪定睛一看,宫装女子展开的红尘密卷已经有些泛黄,看似有些年头了,只是上面干干净净,连一个字都没有。
宫装女子双目赤红渗血,脸色白的可怕,娇躯颤抖如秋风中的落叶,心智渐已走火入魔。
雍大先生见状双掌相合,低啸一声:“破。”声如晨钟暮鼓,击碎宫装女子心头魔念。
宫装女子脸色一红,张口喷出一小口鲜血,顾不得向雍大先生称谢。
戾声喊道:“谷梁泪,你把红尘密卷藏在哪里了?”
谷梁泪长长叹息了一声,没有接言。
场中异变突起,群雄也不知道事态竟然会这样发展,茫然不解的看着宫装女子手中的无字天书。
谷梁泪似乎是铁了心一般,任凭宫装女子再怎么喝骂只是一声不吭。
宫装女子盛怒之下再无风度可言,飘身而起,抽出腰间长剑,就要将谷梁泪刺死剑下。
电光火石之间白姓男子和流云栈齐齐出手,将宫装女子挡了回去。
宫装女子嘶声喊道:“今日谁要再帮着这个贱人,我红尘宫与他们势不两立!”
殿中群豪大失所望,堂堂传闻中的红尘宫竟然这样不堪,此女行事之风实在是配不起红尘宫的名头。
出手者一是魔门翘楚,一是大隐于市的传人,红尘宫再怎么权势滔天也不敢出此狂言。
木萧下淡淡说道:“齐宫主,你若是杀了谷梁姑娘,恐怕这辈子再难找到红尘密卷的下落了。”
说罢一顿,转向谷梁泪,和声说道,“谷梁姑娘,事已至此,你还在隐瞒,红尘宫分崩离析只在旦夕之间。”
谷梁泪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化为一声无言的叹息。
宫装女子厉声喝骂道:“贱人,你说,红尘密卷藏在什么地方了?”
“师姐,当年师父把这卷书交给我的时候你也在场。
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