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前,休息了一个白天的乐霖将前两天晚上的收获都交给了余哲,分好几次才从黑屋子里搬运到余哲的小实验室中。处于谨慎,乐霖还是没敢将这些二级丧尸的脑袋装进自己指环的杂物库里,还是用的大号垃圾袋来装的。
余哲开始处理这些智慧型丧尸脑袋的时候,乐霖再次启动黑暗视觉,在洋落市的一个又一个角落里寻找起躲藏起来的二级丧尸。
余哲带着特制的手套开始单调的操作,动作很快,迅捷无比。在上次连续解刨两百多四级丧尸脑袋的时候,余哲就感觉到了,在急速解刨中锻炼自己敏捷性能力其实比跑步或者打壁球效果还要好。今晚,有乐霖送过来的这六百多颗二级丧尸脑袋,余哲打算冲击一下三级高,他感觉自己一定会成功的。
半夜,顺利升级到三级高的余哲,吩咐实验助手过来收拾废弃物和运走二级丧尸脑子。余哲专门叮嘱,这批脑子的提纯过程要跟前一批分开,两次的提纯物绝对不能混淆,更不能相互接触,必须保证各自的独立性和完整性。
去洗了个澡,睡了一觉,凌晨,余哲到产房,需要看看儿子,还得分别慰问一下何如和潘书瑜。
已经知道丧尸退却消息的何如安慰了下来,不再吵着要提前剖腹产了,安静地吃着小点心。
余哲进潘书瑜病房的时候,潘书瑜正在大口的喝着鱼汤,喝完放下碗,皱着鼻子对余哲抱怨:“白水煮的鲫鱼汤真难喝!太难喝了!”
“那就给你换一样,下次不喝这个了。”余哲想都没想就顺口说道,“你想喝什么就喝什么。”
坐在一旁,守着婴儿床的袁瑜瞪眼道:“胡说什么!就得喝这个,发奶最好了了。”
余哲的知识储备可是相当丰富的,立刻回道:“花生猪手汤也是极好的,换一下口味,也让营养更加的全面一点嘛!嗯,我们这里好像没有新鲜猪手的,有也是冻的,不新鲜了。行,回头我给唐中送几头猪过来,他们海岛基地上喂了不少猪的。鸡鸭鹅我们自己都养了一些,就是没有养猪,这是一个错误,回头得纠正。”
拿出手机,走出了病房才开始拨号。
唐中接起电话就大声说道:“这么早就给我打电话,难道你也知道啦?你消息够灵通的呀!”
“知道什么了?”余哲一头雾水,“我给你打电话是找你要几头猪,我这儿需要新鲜猪脚煲汤,月子用的,我儿子等着喝奶呢!”
“这个简单。”唐中立刻痛快的答应下来,几头猪这样的小事不用向上请示他就能做主的。“我立刻安排一艘快艇给你送过去。”
余哲问:“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消息?”
“刚才,澳洲单方面炸毁了古邦到达尔文的跨海大桥,印尼正准备提出抗议呢!”唐中满不在乎地笑着说:“这个事儿才刚发生,而且目前炸毁的只是海洋中的一部分桥体,岸上是看不到的,而大桥已经戒严半个多月了,上面除了军队没有别的人在,所以网络上暂时还不应该有消息。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还夸你消息灵敏,没想到,原来你还不知道的呀!”很明显,唐中有点儿嘚瑟的味道了。
余哲立刻想到了洲界线划分,冷笑了一声,问:“你怎么看?”
“澳洲神经过敏,反应过激啦!”唐中用带着嘲弄的语气说道,“目前东南亚仅仅北部出现了丧尸,离澳洲还远得很呢!丧尸潮要到达澳洲,起码得先攻破目前东南亚联军布置的仰光-曼谷-金边防线,其后的克拉地峡防线工事也将要完工了,还有吉隆坡和新加坡,然后才是马六甲海峡大桥,之后都还要经过苏门答腊岛、巽他海峡大桥、爪哇岛以后后面一系列的岛屿和跨海大桥。那么多防御工事,那么一连串跨海大桥,任何一处都不是丧尸潮能轻易通过的。我觉得,起码也等丧尸潮攻下爪哇岛再炸才对,现在明显是过早了。”
“你错了。”余哲生硬冰冷地给了判定。
唐中高叫道:“什么?你说什么?我错了?什么错了?”下一刻,唐中一下子想到连续以来余哲判断的精准,心中一惊,问道:“你说我的判断错了?为什么?”
“番禺的事情才过了几天,你这么快就忘记啦!”余哲提醒道,“悲剧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重演的,而人类并不是都能从中吸取到经验教训。”
唐中被吓了一跳,惊道:“你是说……哦,有可能,这太可怕了!”
“这还不可怕,可怕的是北方。”余哲有些无奈又有些痛惜的说,“这几天气温升高很快,亚洲北纬五十度的大部分地区最高气温已经到了了二十度以上。”
“是呀!”唐中木然地回答了两个字,然后又是一惊,感到脊背一阵发凉,“你是说北方也可能爆发丧尸病毒?长江以北?”
余哲叹了口气,回答道:“我说不准,但有这种可能性。从非洲一路向东而来的丧尸群,能绕过了喜马拉雅山脉,从十万大山这边到华夏北上和东进,为什么不能越过额尔不尔山脉,穿过卡拉库姆沙漠、图兰平原、哈萨克丘陵,再继续向东挺进呢。活着它们已经顺着伊犁谷地进入了华夏西北部。”
唐中隔了半分钟才茫然地询问道:“我能做什么呢?”
“你当然有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