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答应跟你合作,但前提是,你帮我搞定这老头子。”
灰子越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才对着电话说道:“伯父,你冷静一下,有件事情我和三娘正准备跟你说呢。”
“什么事?”灰广坤收放自如道。
灰子越说道:“昨晚上,我把三娘接回来之后,我们俩已经深入的谈过了,三娘答应跟我履行婚约。”
“真的吗?你小子没骗我?”灰广坤激动道,“三娘呢,让她亲口跟我说,否则我不相信。”
灰三娘头都大了,嚷嚷道:“没骗你,我是答应他了,这婚,我跟他结。”
灰广坤立刻说道:“你终于想通了,这是大好事,刚巧我最近看了黄历,这两天都是好日子,子越最近忙,我理解,那些繁文缛节咱们都可以省略,请族里重要成员,大家聚一聚,走个过场,你俩就定下吧。”
灰三娘无语道:“有你这样当父亲的吗?我这一辈子能结几次婚,你就让我这样草草了结?你的心不会痛吗?”
灰广坤说道:“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这是古人总结出来的真理,早把你嫁出去,我早完成任务,也不愧对你母亲在天之灵了。”
一提到母亲,灰三娘赶紧打住,害怕灰广坤再借题发挥。
好不容易将灰广坤搪塞住,挂了电话之后,灰子越说道:“先去休息吧,伯父那边最近应该不会为了这件事情再闹了,放心吧。”
灰三娘点点头,回去洗漱了一下,九点钟便睡下了。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凌晨三点多,外面忽然变得乱糟糟起来,说话的声音都把她吵醒了。
灰三娘爬起来,拧开灯,在床沿坐了一会儿,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始终听不真切。
她便站起身,开门,循着声音走过去,当看到说话的那些人的时候,整个人一愣。
灰子越披着大衣站在院子里,对面站着的,不是灰广坤又是谁?
跟灰广坤一起来的,还有至少一二十人,大行李箱带了十几个,也不知道都装的什么东西。
灰广坤正指挥着手下将行礼搬进屋里去,忙的不可开交,灰子越就站在那儿看着,也不阻止。
灰三娘气冲冲的走过去,挡在灰广坤的面前,质问道:“爹,三更半夜的,你怎么来了?”
“我怎能不来?”灰广坤说道,“晚上我挂了电话,立刻找你三大爷给你和子越合了生辰八字,挑选吉日,你三大爷算出来,明天晚上是最近几年来,最好的日子,所以,你俩的婚礼就定在明天晚上。”
灰三娘一拍自己脑袋,欲哭无泪:“爹,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您能不能不要说风就是雨?”
“我这还说风就是雨?”灰广坤也撂下脸子,“为了这一天,我都筹备了好几年了,我等的时间还不够长吗?
知道你和子越忙,特别是子越最近更忙,所以婚礼不用太过铺张,咱们那头的重要亲属我都带来了,子越如今无父无母,族内的宗亲到场就行,咱们明晚就把这个婚礼流程给走掉,不耽误你俩做正事。”
灰三娘气得要跳脚,求救似的看着灰子越,灰子越挑挑眉,说道:“伯父说的有道理,既然这场婚礼是众望所归,那早点办掉大家都省心了,一切,就由伯父来做主吧。”
“嗯,还是子越听话,理解我这个做长辈的一片良苦用心。”灰广坤看着灰子越,越看越喜欢,“三娘从小被我宠坏了,以后,还得子越你多担待着一点。”
灰子越应道:“应该的。”
……
灰广坤以及他带来的接近二十个江城灰仙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筹备着一切,灰三娘拉着灰子越回房间,关上门便立刻像是炸了毛的猫似的,低吼道:“有必要这么急吗?”
灰子越耸耸肩道:“急的真不是我。”
灰三娘指着门说道:“我爹这是疯了,你不能也跟着疯啊,找点借口打发我爹回去,否则他能把你的灰仙堂搞的乌烟瘴气的。”
“虽然草率了一点,但殊途同归不是?”灰子越说道,“三娘,是你自己亲口答应跟我合作的,既然有这个心,早一点迟一点,对于咱们来说,又有何区别呢?
总归你爹是不会放过我俩的,不是吗?”
灰三娘气馁道:“如果明晚你刚好出任务怎么办?这婚礼仪式,我可不想再来第二次……”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