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我闭关的地方?那儿离这里不远。”
柳青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到底在说什么浑话?!”
“你懂的。”柳昆仑不等柳青鸾回话,一手箍住她的腰,直接带着人飞身而起。
柳青鸾惊呼:“放下我!礼物,我的礼物!”
回答她的,只有呼呼地风声。
……
一场毫无征兆的云雨,持续了大半夜。
柳昆仑极尽流氓之能事,让柳青鸾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几年前,她住在父母身边的那段日子。
那时候,她与柳镇海还有婚约,私底下,却时常被柳昆仑骚扰。
她知道劫花轿的人是他,也知道,那年在江城大河边的礁洞里,要了她的人也是她。
如果说,她对柳昆仑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柳青鸾甚至都不清楚,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心里开始有了柳昆仑的一席之地的,但她知道,一定比她自己认为的时间要早。
后来,他们结婚了,柳昆仑对她的宠爱,以及后来他们有了孩子,她的心,彻底被他俘获。
再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情,对她来说,简直是一场灭顶之灾,也是她心头的坎,致使她这几年一直不愿意见他,不能原谅他。
可是人啊,总是念旧的。
柳青鸾本就是娇憨的性子,喜欢直来直往,纵着她,追着她,她跑的越快,离得越远,而你钳制着她,拥进怀里,揉进骨子里,她便软了下来。
前几年,柳昆仑觉得亏欠柳青鸾的,便不想逼她太紧,却没想到一松手,人便跑的无影无踪,这几年,他跟在柳青鸾后面追,也不停的反思,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把人越追越远了?
也就是最近他才忽然意识到,他或许丢掉了,原本柳青鸾最喜欢他的那一部分,他们曾经是夫妻啊,瑣儿都长那么大了,这些本应该都是他的优势,他怎么能忘了呢?
柳伏城与白菲菲要举办婚礼的消息一出来,柳昆仑便意识到,这或许是一个机会,因为他太了解柳青鸾了,那样重情重义的一个人,只要得到了消息,就绝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他不声不响的守株待兔,等了整整一天,终于将人堵在了胡同里,说什么也不可能再放手。
柳青鸾着实被累的够呛,背对着柳昆仑,闭着眼睛,好一会儿才把气给喘匀了,柳昆仑从后面抱着她,紧紧地贴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跟我回去吧?
或者我们在外面置一套宅子?
要不,归隐山林,闲云野鹤?
你瘦了,腰上一点肉都没有,得多补补。
……”
柳青鸾听着身后那人喋喋不休,昏昏欲睡。
她累了,真的累了。
一直这样漂着,想瑣儿,想家族里的亲人,有时午夜梦回,也偶尔会想……他。
再大的坎儿,经历了这几年时间的洗礼,终究被记忆力的那点好给抚平了,而如今,柳昆仑的主动出击,像是给了她一个台阶,顺势而下。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像是达成了一种默契,待在一起,柳青鸾几乎没有话,柳昆仑热脸贴冷屁股,甜腻腻的情话不停的在柳青鸾耳边嗡嗡嗡的说。
晚上柳青鸾睡床上,勒令柳昆仑睡地上。
直到三天后的半夜,柳昆仑翻身上床,彻底打破了僵局。
“我暂时不想回去,想出去走走。”
“天涯海角,我陪着你。”
“我想父母,想瑣儿了。”
“我也想他们了,要不先去一趟长白山,见见他们?”
“我不想被大家看笑话,我上山,你在山脚等着。”
“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见不得。”
“那我套个头套跟你一起上山,行不行?”
“能不能正经点?”
“好,正经点,青鸾,原谅我好吗?不要再折磨我了,我不能没有你。”
……
三天后,柳昆仑陪着柳青鸾启程,去了长白山。
柳铭瑣见到一脸春风得意的父亲,以及别别扭扭的母亲,并不惊讶。
在他外公外婆抱着母亲声泪俱下的时候,他镇定的站在一边,看着自己的父亲,说道:“我以为还会再晚几年。”
“小子,你就这么笃定我们一定能破镜重圆?”柳昆仑问道。
柳铭瑣轻笑:“如果她心里没有你,不在乎我这个儿子,不要这个家,当年就不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从长白山赶回去,救我们于危难。
如果她对你没有爱,既然都已经回去了,便不会再悄无声息的离开,想尽办法的躲着你。
她不是不爱,不在乎,只是别扭,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罢了,回心转意,只是时间长短,以及你追的方法的问题罢了。”
柳昆仑哂笑,伸手拍了拍柳铭瑣的肩膀,笑道:“你小子看的倒是透彻,那之后怎么留住她,怎么把她劝回江城去,就靠你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