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白溪沉睡,身体里的灵力在不断的流失出去,沿着乌金连环锁,通过灵气台,灌注进王水河里,滋养着巫祖诅咒,她本也是想着通过这样的办法获得重生,重新回归到三界六道之中来,甚至用地母这个幌子,企图来蒙蔽我,打的一手好算盘。”
墨九幽恨恨道,“但人算不如天算,即使贵为巫祖,曾经与地母相处姐妹情深,却也没想到,地母身上,还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最重要的是,她毕竟是灵魂重生,需要一个身体,所以她与白溪之间有着分拆不掉的关系,而白溪被乌金连环锁锁着,乌金连环锁只能由铸锁之人打开,她必须凝聚所有地母灵力,才有可能冲破乌金连环锁,真正的获得自由。”
墨渊完全弄明白了:“地母灵力散布颇广,但也只有白溪身体里的最多,白彦临师兄妹三个,是白溪用大量灵力长年累月灌注出来的,如果要收回灵力,他们三个首当其冲。
也正是因此,她终于露出了马脚,被主子你逮个正着!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白溪呵呵笑了起来,整个人卸去了刚才的伪装,从一副楚楚可怜之态,眼眸瞬间染上了一片阴鸷:“九幽君,数百万年不见,依然如此深沉睿智的让人生厌!
但就算你猜到了一切又如何,你还真能把我怎么样不成?”
墨九幽掐着白溪脖子的手又用了几分力,憋得白溪的脸成了酱紫色:“冥界是我的地盘,如今我回来了,就由不得你再放肆,立刻从白溪的身体里滚出去,否则,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那你就再用几分力,用力的掐死她,一切便解脱了。”白溪狠厉道,“否则,该怎么做,墨九幽你得听我的。”
墨九幽咬着牙,一双异瞳放射出嗜血的光:“我劝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否则,我会让你们灵巫一族从三界六道彻底消失。”
“呵,如果我干预屈居小小灵巫一族,就不会有今时今日的这一切。”白溪轻蔑道,“当年,老冥王何其看重我母亲——上任巫祖,如果不是你的出现,她将会是下一任冥王的不二人选,可是偏偏在那个时候,你出现了。
你算什么东西,一条被蛇族嫌弃,被龙族排斥的臭长虫罢了,摇身一变,竟然也敢往冥王之位上爬?还跟人人神往的地母出双入对!
好事都让你占尽了,可你却彻底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弄不懂什么叫做‘德不配位’,瞧,最终还不是差点灰飞烟灭,要不是依靠地母那点灵力护佑,你早已经消失在这个天地之间了。
一个靠着女人过活的家伙,还敢回来舔居冥王之位,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墨九幽,很快巫祖诅咒就会在你身上灵验,你活不了多久。
如果你求我,或许我一高兴,还能主动撤除诅咒,放你一条狗命,否则,你就等着去死吧!”
“给我闭上你的臭嘴!”墨渊哪能接受得了地乌如此诅咒墨九幽,几乎要跳起来去扇她的嘴,“给我出来,接触诅咒,立刻、马上!”
要不是地乌如今顶着白溪的脸,墨渊感觉自己真的要憋不住了。
地乌得意道:“我还得好好感谢你,墨渊,要不是你,一切还没有这么顺利,你可真是你的主子的好奴才。”
“闭嘴,你给我闭嘴!”墨渊撸起袖子,气得跳脚,打又不能打,心里又自责,到最后,伸手啪啪的扇了自己两个耳光,“叫你自作主张!叫你刚愎自用!叫你有眼无珠!”
“够了,墨渊!”墨九幽喝道,“我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
墨渊立刻应和:“主子你说,上刀山下火海,我立刻去!”
“灵巫一族并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大地千万年孕育出灵脉慢慢造就出来的,而这条灵脉,就在冥界莽荒。”墨九幽一瞬不瞬的盯着白溪的脸,语气森冷,“前两天我跟你说,让你去冥界蛮荒戍边,不是说说而已,现在我命你立刻启程,带上我身边的一队精兵,去毁掉灵脉,彻底灭除灵巫一族,我看她这巫祖以及巫祖诅咒还能坚持多久!”
“墨九幽你敢!”地乌终于彻底慌了,“灵巫一族在三界六道之内,虽然算不上什么大族,但也是在天庭备案的,你毁了灵脉,就是与天庭对抗,你得跟着灵巫一族陪葬!”
墨九幽嗤笑一声道:“你觉得我会怕?”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