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就是以这样的办法,将她身体里的灵力吸取出来,乌金连环锁连着灵气台,灵气台就矗立在这崖壁之上,人间、冥界、魔界,三界相交的中心点上。
随着白溪的修为越来越高,灵气爆发越来越多,通过乌金连环锁回归到王水河里的灵力也会不停地增多,借由这股灵力,只要地母之心还在,迟早她会回来。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白溪身体里能够爆发出来的灵力会如此之大,就算从小被地母用灵力护大的地乌,在被推进王水河里的时候,爆发出来的灵力也不及白溪十分之一。
只能说,白溪的体质,的确很不一般,地母当初会选择她,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墨九幽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说道:“墨渊,你觉得,这对白溪公平吗?”
“公平?”墨渊笑道,“主子,对于一个凡人来说,什么才是公平?
地母之所以将这么多的灵力附着在她的身上,用意你还不明白吗?她就是为了救你,白溪能够被选中,是她的造化!”
墨九幽闭了闭眼,问道:“从地乌嘴里审出什么了?”
“地乌是灵巫一族的巫祖与魔尊偷偷厮混,生下的孩子,一直自视甚高,觉得自己灵气不输地母,暗中与魔尊相认,寻找机会与魔尊里应外合,攻破冥界,魔尊许她,魔界与冥界合二为一的那一天,她地乌便是这冥界的霸主。”
“这不足以让地母甘愿帮她操控王水冲破屏障。”
墨九幽听了墨渊的话,提出疑问。
“地母当然不会被一个小小的地乌蒙蔽,只能说,一切都是天命罢了。”墨渊眼神黯淡了下来,说道,“地乌长时间待在地母身边,伪装的很好,一边受地母的护佑,一边不停地寻找着机会。
当年王水河之所以泛滥,是因为地母灵力突破瓶颈,隐隐有飞升之势,一旦飞升,地母将脱离王水河,飞升天庭,在这个关口,地母灵力极其不稳,地乌抓住了这个机会,做了手脚。
地母差点走火入魔,可是那时候,她已经压制不住王水了,王水被引流向冥界与魔界之间的屏障,才有了后来的一切。”
“这都是从地乌嘴里审讯出来的?”墨九幽不敢想象,当年地母是遭受了怎样的折磨,最终又是顶着那样的流言蜚语沉寂不见。
这么多年的误解,几乎让墨九幽死心,可他终究是相信地母的,那样美好的一个人儿,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怎能不知晓她的心性?
当初,她差一点就嫁给他了。
就差那么一丁点,却蹉跎数百万年,他被封印,她消失在了这个天地之间,而真正的罪魁祸首却逍遥法外,直到现在才伏法。
真是造化弄人。
墨九幽又问道:“你有查到,那些失足落入王水河的冥王都是怎么回事吗?”
“那也是灵巫一族的诅咒。”墨渊说道,“灵巫一族是冥界一个特殊的存在,它们与阳间过往甚密,在阴间也占据着极其重要的地位,数量庞大,形态各异,巫祖早有野心,借着地乌这条线,想要霸占冥界。
巫祖以血起咒,诅咒历届新上位的冥王,做的天衣无缝,这也是从地乌嘴里审讯出来的。”
“多行不义必自毙。”墨九幽说道,“我会将巫祖交给天庭惩治,灵巫一族还得你费心去整顿,慢慢来,不着急,咱们要将当年那些不安分子一个一个的揪出来,彻底肃清整个冥界,墨渊,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
“再苦再累,墨渊心里也高兴,交给我你就放心吧。”墨渊说道,“让我不放心的反倒是你,主子,如今地母真身已经初现雏形,一切顺利的话,少则数百年,多则千年,就能幻化人形,到时候你们便可再续前缘,而到那时候,那个白溪早已经是一抔黄土。
要我说,趁着现在这个机会,放任白家去斗吧,再斗不过百年,等到阴兵令百年封印到期,咱们收回阴兵阵,一切就成前尘往事,风一吹便散了。
主子不必再为白家,为白溪费半点精力,好好打理冥界,守着地母真身,等着地母归来才是正事。”
墨九幽没有说话,也没有反驳墨渊,他一直盯着王水河里那朵飘摇不定的白莲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墨渊最怕他这样,心事重重,犹豫不定,一咬牙道:“主子,你要是下不去手,就让我来,我帮你……”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