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外人来打扰,这件事情我会交代给花牧庭,但我更放心让你守着白溪。”
白品堂脸色一变:“为什么?二小姐她怎么了?”
“没什么。”墨九幽说道,“你知道按照我说的去做,什么问题都不会有,等到我回来之后,有我在,我会帮她。”
……
那一天,白品堂从墨九幽那里回去之后,整个人便心事重重起来。
白冰回到了白家庄园,白沐阳不仅将白家七门交给了白冰,还为她招了分堂里的一个上门女婿,帮她打理白家七门,白品堂被任命为七门大巫师,直等到他在七门站稳脚跟之后,直接接替大祭司的职位。
白溪本是应该回五花教去的,但因为墨九幽的身份暴露,白溪不愿回去面对墨九幽,也不想回白家庄园,就去了山上,陪着白翩翩吃斋礼佛。
白翩翩劝了她好几次,让她回白家庄园去,不要让大家替她担心,并且白家七门正是用人之际,需要白溪。
但白溪说什么都不愿意走,坚持留在山上,白翩翩拿她没有办法,只能纵容她在自己身边待一阵子。
这一待便是半个月,月底的时候,白品堂第一次找上山去,要白溪下山。
半个月来,白溪的心情早已经恢复平静,看着白品堂说道:“你也要来做说客吗?但以我的性子,我不会跟你走的,你应该明白。”
“我只是受人之托。”白品堂说道,“二小姐只需要跟我走一天,过了初一,我便将你送回来。”
白溪疑惑的打量着白品堂,问道:“受人之托?你不是一心只向着我吗?怎么,是谁这么大面子,给了你什么好处,这就让你胳膊肘往外拐了?”
“是为了二小姐好。”白品堂说道。
“为我好?”白溪嗤笑一声,“为我好就别来打扰我,我想下山的时候,自会下山,不用你们一个个操心。”
白品堂也不强求白溪,只是自己个儿也留在了山上,远远地跟着白溪,盯着她,一刻也不放松。
白溪嫌弃的撵了几次,撵不动,也就作罢,任凭他跟着。
一直到了晚上洗漱上床,白溪还看到窗外屋檐下,白品堂双手抱胸,背对着窗户的影子。
“真是块榆木疙瘩。”白溪咕哝了一句,便不再去管白品堂,自顾自的睡下了。
可是睡到后半夜,她便开始做梦,先是梦到自己置身一片火海,热的浑身躁动不安,但很快,周围火海退尽,变成了一片冰川,冻得她直发抖。
这种冷热交替,互相冲撞的感觉,让她仿佛一下子回到了被水仙儿的内丹毒素攻击的那一天。
白溪不安的扭着头,嘴里呜呜的叫着难受,可是眼睛怎么也睁不开,明显是被魇住了。
窗外的白品堂听到动静,心下不好,立刻破窗进入白溪的房间,点上灯,伸手去摇白溪。
这一摇,白溪猛地睁开眼睛,大喘着气,手捂向心口,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梦里面那种感觉并没有任何消退,白溪这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
白品堂站在床边说道:“二小姐,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你出去。”白溪说道,“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我房间。”
体内的这种冷热相撞的感觉她太熟悉了,回想起当初墨九幽是怎么替自己缓解毒素的,白溪便不能让白品堂待在自己的身边。
白品堂没走,不解道:“二小姐你到底怎么了?需不需要我去找医师?”
“不用,你出去。”白溪坚持道,“现在就出去。”
白品堂转身刚要走,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转过身来,说道:“不,我不能走,二小姐,你起来,穿好衣服,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哪里都不去。”白溪开始不耐烦起来,“我让你出去你听没听到?再不走,我要叫人了。”
白品堂无奈,只得从窗户又翻出去,守在窗外,耳朵竖的直直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白溪窝在床上,越来越难受,紧紧地抱着被子,冷汗打湿了枕头,浑身瑟瑟发抖。
她开始想念墨九幽,想念他冰冰凉凉的皮肤,想念他坚实的胸膛,到了最后,白溪迷迷糊糊的想起了五花教的寒潭。
她强忍着不适爬起来,穿好衣服,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白品堂早已经听到动静,再次硬着头皮上前,问道:“二小姐,这大半夜的你要去哪?”
白溪甩开他,低吼道:“滚开,不许跟着我。”
“你要去五花教对不对?”
没想到白品堂这么说,白溪狐疑道:“你竟然知道!”
“受人所托。”白品堂再次强调,“我送你过去。”
白品堂一把将白溪背到背上,迅速的朝着百花镇的方向而去。
白溪趴在白品堂的后背上,极力隐忍着,脑子里面稀里糊涂的,但还在想,受人所托?
白品堂是受谁之托?
想破脑袋,白溪也不可能将白品堂和墨九幽想到一块儿去,到了后来,她被体内的不适感刺激到昏昏沉沉,根本什么都想不了了。
白品堂背着白溪还没进入百花镇,花牧庭便已经带着人来接了:“把人给我,你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