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听不懂了。”白溪大拇指掐进自己的手心里,有一种被逼上绝路的感觉,“难道我必须回五花教去吗?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白品堂说道:“无论二小姐怎样选择,我都会陪在二小姐的身边,永远不会叛变。”
白溪用力摇头:“不,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白品堂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站在一边,陪伴着白溪。
白溪想了很久,一开始怎么也想不通,她不想回五花教去,不想被人算计在股掌之中,但却又找不到出路。
直到她忽然想到了白冰。
白冰还活着,在墨九幽的照料之下,会一天天的好起来,自己可以这样浑浑噩噩的往下拖,白冰拖不了。
白冰的根在白家,在七门,从小到大,白溪就明白,白家和七门是属于白冰的,名正言顺,虽然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也让很多人的观点改变了,但白家终究是白冰的家,是她唯一的归宿。
所以,即使是为了白冰,她也得将白家、七门夺回来,但正如白沐阳之前所说,就算是把七门拱手奉上,白冰也不一定能掌控得住,五花教会成为她上位最大的绊脚石。
而如果自己回了五花教,并且有了一定的职位,以后七门与五花教或许不会走到兵戎相向的那一天。
想到这里,白溪再也不犹豫,而是直接带着白品堂去了百花镇,点名要见大护法。
大护法像是早已经知道他们会来一般,谈判的过程特别顺利,到了最后,白溪让他摒退身边所有人,直接问道:“大护法,你我相互扶持一场,有件事情我一定要弄清楚,你……知道墨九幽吗?”
大护法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抖,随即又恢复了平静,说道:“你问他干什么?”
“是他吩咐你帮我的,对不对?”白溪大胆的猜测,“在五花教,你大护法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能够使唤得动你的,只有五花教的教主,所以,墨九幽就是你们的教主,对不对?”
“这些都不重要。”大护法说道,“重要的是,我们愿意帮你,这就足够了。”
白溪知道从大护法的嘴里是不可能讨到最终结果的,便只能作罢,想着这件事情看来得去找墨九幽,转而问道:“条件呢?你们帮我,之后需要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大护法摇头,自顾自说道:“我已经安排好了,你的继父,花牧庭会带领五花教的势力,帮你去攻打白仲恒父子的兵力,等到拿下白仲恒之后,会立刻撤兵,到时候你必须跟着他一起回来。”
白溪点头:“好,这个交易我做。”
……
那一场战斗,持续了整整七天七夜,花牧庭带着五花教的人杀进白家庄园,将白仲恒和白允川成功抓获,粉碎了以他们父子马首是瞻的一群分堂势力,直接掏空了白家七门。
等到白沐阳和大祭司被救出来的时候,白沐阳一夜白了头,整个人精气神都不大好了。
他被软禁的这段时间,白仲恒不仅废了他好些修为,还用了某些药物,如果最终不是白仲恒败了,白沐阳和大祭司都不可能活下来。
……
白溪守在白沐阳的床边,说不出来的难过:“掌门,爹,你一定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小溪,你做的很好。”白沐阳靠在床头,耷拉着眼睛说道,“比我想象中的要果决,你做到了我做不到的事情,让我很是欣慰。
白仲恒这颗毒瘤终于被拔除,虽然付出的代价有点大,但一切都是值得的,只是可惜了冰冰,她是最无辜的那一个,却也是最早受牵连的那一个。”
“姐姐还活着。”白溪说道,“我就是为了她,才会走出今天这一步的,等到形势稳定了,我会让她来见你们的。”
白沐阳点点头道:“不急,不用急。”
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什么,递给白溪说道:“小溪,这个交给你,我也算是可以彻底解脱了。”
“这个是什么?”白溪伸手接过,只觉得顿时一股彻骨的寒袭来,激的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这是白家的传家宝。”白沐阳干咳了两声,用帕子捂住自己的嘴,别过脸去。
白溪便伸手将包裹着的传家宝的黄布一层一层的掀开,最终露出了最里面一只巴掌长短的令牌。
令牌通体透黑,平平无奇,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感觉道一股一股的寒气萦绕在白溪的手边。
白溪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令牌?号令七门的令牌吗?”
“不,不是。”白沐阳说道,“这是白家祖上传下来的阴兵令,白仲恒之所以贼心不死,四十二分堂之所以蠢蠢欲动,都是因为想要占有这枚阴兵令。”
“阴兵令?”白溪好奇道,“顾名思义,就是统领阴兵队伍的令牌吗?白家竟然有阴兵队伍?”
“当然有。”白沐阳说道,“只是想要调动这支阴兵队伍,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办不到,大祭司也办不到,小溪你可不可以,试试便知。”
“我不能要。”白溪说道,“如今大局已经平定了,这阴兵令还是你自己保存着吧,或许等到姐姐回来了,你教给她也行,我调用五花教的兵力摆平白仲恒,是有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