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守着他,被外界知道了,多少疯言疯语,白允川不会不知道。
但他就是没有推开白冰,甚至让白冰越陷越深,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白溪已经彻底看清了白允川这个人,所以才会反应这么大,白冰在她心目中是单纯善良而又完美的,她的姐姐她必须保护好。
可是白冰显然并不领情,第一次冲白溪撂了脸子:“小溪,你有点管的太宽了,这是我的私事,既然你不爱允川了,就放过他,让我去爱他吧,他需要我。”
“他需要你?”白溪冷笑一声,道,“这句话是他灌输给你的吧?姐,你清醒一点,他需要的不是你,而是你背后的白家,需要的是七门,如果你背后没有这些,他根本不会看你一眼。”
“够了,小溪。”白冰斥责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尖酸刻薄了?自从你从五花教回来之后,整个都变了一个人似的,跟以前的你完全不一样了。
我、你和允川,三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允川是什么人,我都看在眼里,不会错的。
我理解小溪你性情为什么变化这么大,是因为你在五花教被别人玷污了贞洁,觉得自己不干净了,自卑了,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刻薄、善妒,我不怪你。”
“我刻薄、善妒?”白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姐姐你是说真的吗?”
白冰说出这些话,已经是跟白溪撕破脸皮了,她也没有什么好顾及的了,直接说道:“如果不是善妒,为什么在我和允川两情相悦之后,本已经决定由我代替你嫁给他,你又要去找爹反悔,如约举行婚礼?
我是你姐姐,因为你母亲的原因,从小我就知道要让着你,护着你,所以你反悔之后,我又给了你一次机会,可是为什么你要逃婚?”
“逃婚?”白溪越听越糊涂了,“我逃婚?”
“允川都告诉我了。”白冰说到这儿,脸色阴冷了下来,“接亲当天,是你连通外面相好的,不仅截了花轿,还打断了允川的双腿,小溪,你真的好过分。”
白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气又可笑:“这都是白允川告诉你的?姐姐,我是你的亲妹妹,我俩才是最亲的人,你为什么宁愿相信白允川的片面之词,都不愿意相信我?”
“事实胜于雄辩。”白冰说道,“你敢说,你不是跟你相好的离开的?还有那白品堂是怎么忽然被救出来的,你心里没数?”
听着白冰的这些话,白溪心里已经明白,这些天,白冰陪着白允川,已经完全被对方给洗脑了,她现在说什么,在白冰看来都是欲盖弥彰。
白溪也不跟白冰再争辩,只是拉着白冰的手往里走,说道:“好,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就跟你一起去质问白允川,我倒要看看他能颠倒黑白到什么程度。”
“他不想见你。”白冰用力去甩白溪的手,“小溪,求你不要再去伤害允川了,他的腿已经断了,医师想尽办法帮他调理,特意交代不能再受任何刺激,更加不能再碰到伤口,否则以后可能真的再也站不起来了。
小溪,算姐姐求你,姐姐这一辈子就只爱这么一个人,难道你真的要姐姐守着一个残废过一辈子吗?如果允川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白溪看着白冰那样子,眼泪都被逼出来了,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冰对白允川已经深情到这种程度,可是这个人,真的不值得啊!
只是正如白沐阳所说,白允川是白冰认定的那个人,走出这一步,十匹马都拉不回来了,白溪能怎么办?
白冰抱着白溪的膀子,卑微道:“小溪,说来说去,你最怕的,不过是害怕允川觊觎白家,觊觎七门,但我保证,我只要一个允川,其他的都给你。
白家给你,七门也给你,我什么都不要,我甚至连嫁妆都不要,等到允川腿恢复了,一顶小轿把我抬进他家就行,我不在乎那些。”
“姐姐,你疯了!”白溪心痛的无以复加,“如果白允川真的能如你所说这样,那我也真心实意的成全你们,但他绝不会。”
“拭目以待吧,小溪。”白冰说道,“今天小溪就听姐姐的话,先回去,回去好好等着允川腿好,姐姐也会实现今日的诺言。”
白溪很想对白冰说,她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姐姐一顶小轿抬出白家,她的姐姐那么好,出嫁之日必定要十里红妆,满城挂彩,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可是最终她哽咽着什么都没说,万般不甘的推开白冰,飞奔下山。
白溪没有直接回白家庄园,而是去了白允川家,找白仲恒。
白仲恒当时正在家中书房里练字,他的字刚劲有力,是出了名的大气,听到下人来报白溪来了,手中鼻尖一颤,一点墨就那样落了下去,在宣纸上瞬间晕染开来。
一幅好字就这样白白浪费了。
白仲恒放下毛笔,盯着晕染开来的那一点黑墨,唇角勾了勾,背着手出去了。
白溪在正厅等了一会儿,白仲恒已经赶过来了,进门便温和道:“小溪来了啊,这么多天不见,真的有点物是人非的感觉。”
“伯父何必如此客套,今日的一切,难道不是伯父喜闻乐见的结局吗?”白溪毫不客气道,“伯父说吧,要怎